可以試一試拉攏耽羅人。
“現在耽羅與高麗是什麽關系?”鄭芝龍問道。
“還能是什麽關系,小國無外交,耽羅做爲高麗的附屬國已經好多年了。
最近高麗将耽羅改爲耽羅郡,顯然是準備将耽羅吞并了。
這自己當家做主的日子就要沒了,能開心嗎?”王甯道。
“大魚吃小魚,這世界就是這樣,隻要你足夠強,别人就不敢拿你怎麽樣。”石秀道。
“是啊,說到底還是這耽羅人太弱了。”孟野也感慨道。
“那麽倭奴人呢?”鄭芝龍問道。
“倭奴人在耽羅東邊有一個據點,爲首的是一個叫龍造寺真一的家夥。
主要是在對馬島與倭奴國上做買賣,以經商爲主。
因爲糾集了不少倭奴浪人,也不可小觑。”孟野說道。
“這些倭奴浪人,個子不高,打起架來是真的狠。”王甯也感慨道。
鄭芝龍這會兒也算是弄清楚了這耽羅的大緻情況,随後便與他們一同勸酒。
這些人喝多了自釀的苦酒,忽然有了大宋過來的美酒,也自是貪杯了不少。
待酒過三巡後,雲竹才道:“你們直接在漢人聚集地附近建造你們居住的房屋就行,有真沒貨物放在聚集地内就是。
待有海商過來,自然會到咱們這裏來一趟,要是有所需要,自然會與你們購買的。”
“嗯!”鄭芝龍應道。
待酒宴散去後,鄭芝龍便安排人在島上伐木掘土,準備搭建房屋。
鄭芝龍則自己帶人在耽羅島上閑逛,探查一下這耽羅的地貌,好爲後續的事情做準備。
自始自終,梁山都不是準備來做耽羅做買賣的。
他要做的就是在耽羅高麗培植自己的勢力,從而可以兵鋒直指完顔金的後方,好讓完顔金不敢輕舉妄動。
因此這耽羅隻是一個跳闆,梁山是無論如何都要劃歸旗下的。
就這樣,半個月的晃悠,也讓鄭芝龍對耽羅島的地圖繪制了出來。
做完了這一切,鄭芝龍帶着翻譯達方,前往耽羅人居住的南邊,去拜訪耽羅王——儒李守成。
儒李是耽羅王室的姓氏,也可以說是耽羅酋長的姓氏。
畢竟唐時,耽羅也隻有八千戶,甚至還沒大宋的一個縣人多。
就算這麽多年過去,人口有所增長。
可也就之時一個縣的水平而已。
說到底,還是太弱了。
當鄭芝龍說明來意後,他很快就見到了儒李守成。
讓鄭芝龍意外的是,這耽羅人的房屋竟然與漢人相仿,并不是落後的部落模樣。
顯然在經過許多漢人的到來後,他們也學到了一些先進的事情,并非是一成不變的守舊派。
待鄭芝龍等人到了儒李守成家中後,第一件事情,竟然是爲他們看茶賜座。
這也讓鄭芝龍更是意外。
待見到儒李守成後,鄭芝龍便讓達方幫忙翻譯。
隻是不等他開口,儒李守成就用标準的大宋官話道:“我懂你們的話,不用他來翻譯。”
“哦?沒曾想耽羅王竟然懂得我們漢人的話。”鄭芝龍也驚到。
“耽羅王什麽的就别說了,我現在隻不過是高麗的一介臣子而已。”儒李守成道。
“你甘心嗎?甘心自己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被别人統治?”鄭芝龍問道。
儒李守成聞言笑了笑沒有說話。
畢竟兩人關系淺薄,儒李守成也犯不着爲一個剛見第一面的人掏心掏肺。
這時鄭芝龍也意思到了什麽,笑了笑,道:“還沒自我介紹呢。
我叫鄭芝龍,從登州過來,代表梁山與你交個朋友。”
聽到這話,儒李守成神色變了變,道:“我就覺得你們這些人與其他人不同,組織紀律極高,原來是梁山的人。
要交朋友自然可以,我非常歡迎和任何人做朋友。”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幫你們趕走高麗人,恢複你們在耽羅島上原有的地位。”鄭芝龍再次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對于這個提議,儒李守成依舊不爲所動。
畢竟長時間的附屬生涯,已經讓他們儒李家對于生存之道刻進了骨子裏。
知道這些大勢力不管說什麽,最終的目的都是一樣的。
與其如此,還不如安心發展自己,不去攙和這些争端。
在自身不夠強大之前,其他的一切都是空談。
總而言之,就是他們已經對畫餅免疫了。
“不用了,我們耽羅人不願參加争鬥,隻想安靜的生活。
你們要是能将高麗人擊敗,我也願意率耽羅人向你們臣服。
隻要别将戰火燒的我們身上就可以。”儒李守成最後還強調到。
鄭芝龍見這人如此模樣,也淡然一笑:“如此也好,這樣我們便可以放開手腳來做了。”
他本以爲可以拉攏這些人一起對付高麗人。
可是這儒李守成也是深谙生存之道,更不願意參與這些事情。
既然如此,就梁山自己來動手。
畢竟也不缺耽羅人的這些人馬。
沒有外人後,反而更容易控制戰局。
“除此之外,還有别的事情嗎?”儒李守成又問道。
“我可以代表梁山與你達成一些貿易協定,畢竟我們控制了山東九州,有着豐富的物産,不管你需要什麽,我們都能幫你們搞定。
就算送耽羅人到大宋學習,也不是不可以。”鄭芝龍又道。
聽到這話,儒李守成顯然有些松動。
隻要不讓他們參與戰鬥,在貿易與學習這件事情上,他還是非常感興趣的。
畢竟學習先進的制度與文化,可以改善他們耽羅人的生存環境,這一點是毋容置疑的。
隻是貧苦落後的他們,遠洋對他們而言,是一種極大的負擔。
因此便隻能困守在這耽羅島上。
“如何貿易?”儒李守成道。
“既然是貿易,自然是各取所需了。
将你們可以售賣的商品與我們交換你們所需的商品。”鄭芝龍道。
随後兩人便關于貿易的事情,細細商議了許久。
待談妥了這件事情後,儒李守成才問了一件自己疑惑的事情。
“你們與大宋已經勢同水火了,真的還要再與高麗開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