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州所轄的地域,就像是一個三角形一樣,魚台、成武、砀山分别占據三個點。
他所在的州治單父,則在正中間。
隻要魚台城破,不出半天他就能聽到城外梁山賊人的叫罵聲。
因此他不得不重視這件事情,不爲别的,就算爲了他的小命,他也得去對方巡等人求援。
“你回去告訴他,援軍馬上就倒,無論如何他都得給我守住,魚台是咱們單州的門戶,丢了魚台單州就沒了,我這就讓宋江與方巡與援助他。”
安撫好了使者後,殷知州也沒有耽擱,直接又遣了一波人前去告訴方巡與宋江,将此刻的情況告知他們。
讓他們務必前去魚台援助,不能讓魚台有失。
在芒砀山前的戰鬥雖然互有傷亡,可魯智深等人的彪悍戰力,還是給他們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以至于對方退兵後,方巡還有些驚魂未定。
唯一的好消息是,對面被逼退了,他們隻要紮好營寨便不怕這些梁山賊人的再次襲擊。
隻是後面如何攻破這芒砀山又将是一個難題。
畢竟對付展現出來的這些力量,就足以讓他們忌憚了。
就在方巡頭疼此事的事情,殷知州的使者來了。
與方巡說了魚台的情況,便讓方巡前去魚台支援。
聽到這話,方巡與那使者一同去找到了宋江。
畢竟殷知州的意思,還有讓宋江一同回去協防的意思。
他也得問一問宋江的意思。
等宋江得知此事後,便哈哈笑道:“他們正是懼怕咱們攻打芒砀山,這才發兵攻打魚台,爲了就是圍魏救趙。
咱們要是現在回去救援,便上了他們的當。
隻有在這裏盡快拿下芒砀山,讓單州沒了後顧之憂,才能一門心思去收拾他們。
你回去告訴你們殷知州,讓他再堅持幾天,待我們攻破了芒砀山自會去支援他們。”
方巡聞言想了想,宋江說的也有道理,他們不能因爲梁山攻打魚台,就撤軍回去支援魚台。
要是等他們走了,芒砀山的這些人再出來攻打砀山縣,他們是不是還得來支援?
這般被别人牽着鼻子走,何時能擊潰梁山。
“我也覺得宋大人說的有理,你回去告訴恩相,就說待我們攻下芒砀山,自會回去支援。”方巡道。
那使者見他們的求援一點用都沒有,也不敢久留。
隻得快速回去,将此事告知殷知州。
聽到這個消息的殷知州,也是氣炸連肝肺,大罵道:“翻了天了,他方巡都不知道這單州到底是誰說了算嗎?
讓我頂,我拿什麽頂,所有兵力都被他們帶走了,我拿頭頂啊。
你去告訴那方巡,那宋江來不來魚台救援我管不了,他方巡要是再敢不來,我就将他當做反賊處理。
他在城中的家人一個都别想活了。
他這是什麽?這就是縱容梁山賊人血洗單州,他們就是梁山的同夥。”
“我就這樣去告訴那方巡?”使者試探性問道。
“是的,一字不漏的告訴他,我看他還敢違令不!”殷知州道。
聽聞這話,使者連也又奔向芒砀山,将殷知州的話告訴方巡。
方巡聞言也是一個腦袋兩個,他也相信有着深厚靠山的殷知州是一個說道做到的人。
他要是真敢違令,就真的成了梁山的同夥了。
“你稍等片刻,我去與宋大人說一聲,便随你一同回去。”方巡探了一聲,來到了宋江營中。
待見到宋江後,方巡将此事原由說了一遍。
“宋大人,非是我不配合你,實在是沒有辦法,還請你見諒。”
宋江聞言也是無奈,畢竟方巡也置自己的家人于不顧。
“你回去好好協助守城,待我攻下芒砀山後,自會去支援你。”宋江說着又寬慰道:“放心吧,要不了多久,朝廷的其他援軍就會趕來,我們隻要拖下去,就一定會取勝。”
聽到這話,方巡才稍微好受一些,随後便去率兵返回單父。
待方巡等人走後,裴宣、歐鵬等人湊上來問道。
“哥哥,他們走了我們怎麽辦?”
宋江長歎一聲,将心裏的話說了出來,方才也與他們交過手了,這梁山的戰力,你們覺得如何?
聽到這話衆人面面相觑,回憶了一下白天的場景。
也收起了一絲狂傲,肯定了梁山的強大戰力。
畢竟光是芒砀山的這些人,他們想要十拿九穩的吃掉,都不容易。
若是正規山東七州的梁山人馬聚在一起,就他們馬當山的這些人,又如何是人家的對手。
“他們之中那個使禅杖的确實厲害,我們兄弟三個一同圍攻都拿不下他。”歐鵬道。
裴宣這時也說道:“除了哪個使禅杖的,還有幾人武藝也不錯,就算将這芒砀山單獨拎出來,也是一股非常強大的厲害。”
“還有,他們似乎精通軍陣,便是普通士兵的戰鬥與配合也非常娴熟,想要擊敗他們,肯定是一場苦戰。”神算子蔣敬也說道。
聽大家說完以後,宋江才又問道:“那麽你們覺得咱們這些人有幾成把握能拿下兖州。
就算拿下兖州了,又有幾成把握能守住兖州?”
這話如同重錘一般,讓大夥兒都清醒了起來。
以往他們在馬當山的時候,天天叫嚣着要與梁山較一個高低。
可真等來了打過一場,才知道曾經的自己是多麽的不知天高地厚。
“我們好像拿下了兖州也守不住吧……”裴宣道。
這時戴宗道:“大家也不用這麽沮喪,雖然咱們單獨與梁山較量不是氣對手,可别忘了,咱們還有正規大宋做援軍,隻要能夠一點點蠶食他們,最終勝利還是咱們的。”
“是啊,光是咱們不是梁山的對手又如何?
這梁山可是沒有援軍的,咱們卻有着正規大宋做依仗,隻要大戰開啓,嘴中敗亡的還将是他們。”雷橫也道。
宋江聽到這話笑了笑道:“正是如此,我才會避其鋒芒,來攻打這芒砀山。
而且我還有一個想法,不知道大夥兒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