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鄭白曼将陳風的底細說出,所有人的目光之中充滿了愕然。
并不是說一個高中生學醫不現實,而是醫學與其它的體系不一樣。
像計算機,完全可以自學,找一個教程就能學會并且上手。
但醫學卻是不一樣,必須要系統的學習,要是搞不好,可是會出人命的。
“鄭小姐,東西可以亂吃,但是話卻不能亂說。”
陳風眯着眼睛,輕聲說道。
“你是醫學生嗎?”
鄭白曼問道。
陳風搖頭,他雖不是醫學生,卻是一個正兒八經的醫生。
“既然如此,你是不是高中畢業生,沒上過大學?”
鄭白曼繼續問道。
陳風再次點頭,這些都是查得到的,沒有必要隐瞞。
啥也不是,憑什麽跟他們這些優秀的醫生或者實習醫生相比?
難道憑着自學就可以學到這些東西?
那他們這些人每年交那麽多學費,每年在學校花費那麽多時間來學習,豈不是成了笑話?
聽到鄭白曼的話,其它人也是十分費解。
“這人怎麽回事,組委怎麽給他審核過了,這樣的人怎麽報名過來的啊?”
“誰說不是呢,這不是害人嗎?”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陳風的身上。
不管陳風是不是真的如此,隻要将他擠掉,那麽就可以少一個競争對手。
何樂而不爲?
“你一定是作弊了,我不知道你到底用了什麽手段,但我警告你一句,現在趕緊走吧。”
“否則,組委的人查到你作弊,你就完蛋了。”
鄭白曼目光之中十分不屑,一臉輕蔑。
要徹底擺脫這個下頭男,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将此人徹底趕出醫學界。
以後,她也就不必再見到此人了。
這邊的動靜也引起了齊平的注意,他立刻走了過來。
臉色一沉,“鄭白曼同學,怎麽回事?”
看到所有人一臉冰冷地看着陳風,他心中有些不舒服。
陳風聳了聳肩,看向了鄭白曼。
“這位同學,說我作弊。”
“難道不是嗎?
你一定是偷了答案,或者說,你将題目記下來,然後僞裝進入到閱卷室,将你的答題卡給偷換了。”
鄭白曼立刻腦補起來,也隻有這兩個辦法。
齊平一臉無語,看向鄭白曼的目光之中有些失望。
他原本還想着,若是鄭白曼到其它醫院實習出色的話,到時候将她挖到醫院當中。
現在看來不得不打消念頭了。
若是鄭白曼知道,因爲自己的一番質疑,讓齊平失望,必定會後悔。
能被齊平賞識的人,可沒有幾人。
“不必質疑了,他的成績作數,我與書記親眼看着他将答案拿上來的。”
“沒有任何的問題。”
齊平不耐煩地說道。
現在戰線應該統一對外才是,這個鄭白曼卻是一直糾纏陳風,搞内鬥,讓他煩不勝煩。
“哼,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大家會相信嗎?”
鄭白曼冷哼一聲,眉頭一凝,看向陳風。
就在這時,楊宇蔭走了過來。
鄭白曼立刻走到楊宇蔭的面前,将自己的質疑提了出來。
“書記,我強烈建議,一定要将他的答題卡給大家看看,不然的話,我們不服!”
鄭白曼煽動其它人一同爲難,楊宇蔭皺了皺眉,無奈也隻得同意。
楊宇蔭看向了陳風,“陳小友,希望你不要介意。”
陳風搖頭,真金不怕火煉。
想必楊宇蔭也看過他的答案,否則不會态度如此客氣。
“裝你是裝不了的,一會你就露餡了。”
鄭白曼沉聲說道。
她已經打算好了,一定要狠狠地借機會侮辱他!
隻要陳風還是一個有自尊心的人,一定會自覺地退出。
當答題卡張貼出來之時,鄭白曼的瞳孔不斷放大,一張臉像是被凍住一般,沒有絲毫的反應。
震驚!
無比的震驚!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一份答案是陳風答的,沒有任何的問題。
完美!隻有這兩個字能夠诠釋。
“不可能啊……這怎麽可能……”
鄭白曼難以置信,根本無法接受。
她引以爲傲的醫學知識,竟然不如陳風?
“陳小友,先進來面試吧。”
楊宇蔭的态度無比溫和。
對于陳風而言,一場小小的面試自然也算不得什麽,不到十分鍾,便完美地過了面試。
筆試、面試都是滿分,沒有任何問題。
看着陳風出來,鄭白曼一臉不甘。
“哼,就算你理論知識很厲害又如何,醫學最終的目的還是爲病人服務。”
“如果隻懂理論知道,也不過是紙上談兵!”
鄭白曼緩緩說道,說着,擡起頭一臉驕傲,“治病,才是我擅長的。”
“哦,關我屁事。”
陳風聳了聳肩,轉身離去。
鄭白曼狠狠地跺了跺腳,看着這個身材劍挺的青年,心中竟不知爲何有些慌亂。
這個陳風,到底還有什麽事是她不知道的?
那眼中的不屑,讓她很不舒服。
“一定是裝的,我才不相信短短兩年你能夠有這麽大的變化。”
醫王杯馬上就開始了,是騾子是馬,到時候給病人治病的時候一看便知。
出了門。
陳風走沒兩步,一輛黑色的商務車便停在了面前。
“陳風?”
車窗緩緩打開,裏邊露出一張冷酷的臉。
陳風皺眉,這人他根本不認識。
“有事?”
“趕緊上車,别他媽的廢話,不然弄死你!”
黑衣男子冷哼一聲,打開車門。
這人他媽的有病吧?
什麽理由都沒有,就讓他上車?
“滾!”
陳風冷哼一聲,轉身便要走。
“想走,找死!”
那人脾氣顯然十分沖,直接從車窗當中竄了出來,伸手便抓向陳風的肩。
這手上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顯然是一個練家子。
但這一手力量對于陳風而言卻是沒有任何的用處,他反手一扣,将此人手掌反抓過來。
“嘶!”
黑衣男子倒吸一口涼氣,腦門上的汗水就流了下來。
“爺,饒命,饒命!”
這黑衣人沒想到陳風如此厲害,原本以爲隻是一個弱不禁風的青年,沒想到比他還猛。
“誰派你們來的!”
陳風眯着眼睛,看着黑衣人。
“唐小姐。”
“唐小姐?
哪個唐小姐。”
陳風心中有了猜測,若是唐憶雪,直接一個電話就行了。
“是唐憶睛唐小姐,她讓我請您過去,她還讓我給您帶句話。”
“你老婆在我手裏,不想讓她死的話,馬上過來!”
此話一出,黑衣人隻感覺陳風的眸子猶如背極的寒冰,看一眼就覺得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