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的心中也是無比的震驚,要知道以房泰鴻的地位,根本不可能跪一個青年。
她知道陳風的能量很大,也知道陳風很強,但是沒想到竟然強橫到這個地步。
簡直是離譜,心中也有些一些慶幸,慶幸他是自己的朋友,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鴉雀無聲。
一分鍾之後,淩思雁才反應過來,腦海瘋狂運轉。
眼前的一幕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範圍,在她眼中的大人物,跺一跺腳整個京都都要抖三抖的存在,竟然下跪了?
“那個,房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了,他沒有什麽本事的,你跪他作甚?”
“他不是龍虎山的弟子,無門無派,他說他的所有東西都是自己學的。”
她一臉不甘地說道。
“無知,像你這樣頭發長見識短的蠢女人,怎麽可能知道陳大師的強大。”
房泰鴻一臉不屑。
“他說我愛人會流産,并且還斷定了時間,你說這樣的人,不是大師是什麽?”
“現在,整個醫院都束手無策,隻有他能夠救我的孩子。”
說到這裏,房泰鴻的聲音低了下去。
他緩緩擡起頭,一臉誠懇地看着陳風。
“陳大師,請務必救我孩子一命,以後你就是我的恩人。”
說完,他再次嗑了三個響頭。
看着眼前的一幕,陳風的心中也是微微有些動容,對于房泰鴻這樣的人來說,面子是十分重要的。
但是竟然願意爲了孩子下跪,無奈地歎了口氣。
“好吧,看在你未出世的孩子份上,我願意幫你一次。”
陳風輕聲說道。
聽到陳風的話,房泰鴻的心中頓時松了口氣,隻要陳風出手,那應該沒有問題了。
“多謝。”
房泰鴻抱了抱拳。
待他站起來之時,腿都有些麻了,從工作以來,他從來沒有給人下跪過,這還是第一次。
希望跪得值吧,他心中暗道。
淩思雁隻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不管房泰鴻做什麽決定,以房泰鴻這樣的人,肯定調查過陳風的背景。
這也能說明,陳風的實力是真的。
想到這時,她張了張嘴,想要求救,但是卻說不出口。
眼看陳風就要走之時,她一咬牙,跪了下來。
“陳大師,是我有眼無珠,求你救我跟我女兒。”
“剛才的事,是我不對,我不該不相信你。”
說完,竟直接抽起了自己的臉頰,一巴掌一巴掌抽得是‘啪啪’作響。
淩思雁心中也有自己的打算,她可沒有房泰鴻這樣的地位。
人家大佬都這麽跪了,她隻是跪一下的話,陳風不一定會答應她,但隻要她自殘式的傷害自己,陳風一定會答應的。
“阿姨,你不要這樣。”
一旁的蘇雅有些看不下去了。
心中也是十分的無奈,你早相信人家不就好了嗎?
一旁的陳風卻是冷笑一聲,看向淩思雁的目光。
看到對方躲閃的眼神,并沒有開口。
直到三十個巴掌之後,陳風才從懷中掏出兩張符,遞了過去。
“燒了放到涼開水當中,喝下即可。”
說完,轉身便走。
蘇雅目送着陳風的背影,一臉感激。
她知道,以陳風的性格,若是平時的話一定早就走人了,之所以站到現在,就是爲了她這個朋友。
“謝謝。”
淩思雁心中松了口氣。
蘇雅扶着淩思雁進入到病房之中,看着手中的符,二人相顧無言。
這符能有用?
淩思雁心中也是有些忐忑,想到房泰鴻下跪,這個大佬級别的人物自然不可能陪陳風演戲。
心一橫,将符燒到涼開水當中,一口喝下。
“阿姨,你臉上的黑氣,沒了。”
蘇雅一臉驚喜。
淩思雁猛地沖到衛生間的鏡子前,一看果然沒有了。
随後,又給女兒喝下了符水,果然也好了,沒幾分鍾便醒了過來。
“媽。”
姬雪一臉疲憊。
“女兒你終于好了,這一次咱們抱到大腿了,多虧了那個陳大師。”
淩思雁一臉感慨。
若不是親眼發生在眼前,她直到現在也不會相信。
“陳大師?
哪個陳大師?”
雖然她陷入到了沉睡當中,但是還保留有意識,能夠聽到周圍的話,就是無法醒來。
“就是那個陳風,你不是認識嗎?”
淩思雁笑呵呵地說道。
姬雪呆了呆,心中五味雜陳。
之前,古玩的時候,她沒有相信陳風,所以損失了千萬,現在,又是因爲這個什麽邪氣入體,差點死去。
她看不起的陳風竟然如此厲害,心中震驚的同時,也有一種羞愧感。
“他是蘇雅的男朋友嗎?”
淩思雁問道。
姬雪搖了搖頭,陳風隻是名義上的男朋友,不過她知道二人沒有實質性的關系。
“那就拿下他,連房泰鴻都跪在他的面前,這樣的人,值得你擁有。”
淩思雁瞥了蘇雅一眼,在女兒的旁邊壓低聲音說道。
姬雪臉色一紅,白了母親一眼,“媽你亂說什麽呢,聽蘇雅姐說他已經有家室了。”
“有家室又怎麽樣?
以你的姿色,難道他不會對你動心,再說了,就算不能當正室,當小三也行啊。”
淩思雁認真地說道。
“媽。”
“反正你考慮考慮,他确實很厲害,比那些所謂的二少還要厲害。”
從房泰鴻下跪的那一刻起,淩思雁便認定了陳風是一個非常強大的人,強大到令人覺得可怕。
姬雪目光閃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京都市人民醫院。
這個醫院是整個京都最好的醫院之一,有領域内的多個專家,婦産科自然也不例外。
今天的急救室當中有一位地位很高的産婦,年紀不大,送來的時候已經流血。
衆人開始手術,但并沒有能夠止住血。
“院長,止不住血。”
院長腦袋上的汗水也是流了下來,他不關心房泰鴻的身份與地位。
但眼前這個病人的生命他很在意,所以親自上陣。
“現在怎麽辦?”
院長一臉疲憊,看向旁邊的助手說道:“做最壞的打算吧,去告訴家屬。”
門口。
急忙趕來的陳風與房泰鴻剛好趕上從門口出來的院長助手。
“房先生,情況非常不好,我們可能要做最壞的打算。”
“什麽意思?
什麽叫最壞的打算。”
房泰鴻猛地抓住助手的肩,一臉不解。
短短的一句話已經讓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産婦大出血,院長讓我問你,保大還是保小。”
保大還是保小?
房泰鴻腦袋嗡地一聲直接炸了,爲什麽會這樣?
想到這裏,他有些悔不當初,若是早點聽陳風所言,在他說完之後馬上送到醫院,或許情況不會這樣。
正當他要找陳風之時,陳風已經沖到了急救室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