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誰讓你走了!”
房泰鴻臉色無比陰沉。
作爲‘天曉’的老大,整個京都敢這麽說他的沒有幾個,詛咒他斷子絕孫,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會憤怒。
饒是他自爲肚量不小,也是十分憤怒。
“沒錯,不能讓他走,他竟然詛咒我們的孩子,老公你一定要教訓他。”
“放心吧,夫人,如果他不道歉的話,我一定會讓他沒有好果子吃。”
說完,他走到陳風的面前,臉色一寒。
“給我一個解釋,否則你走不出這裏。”
房泰鴻沉聲說道,死死地盯着陳風。
他的身旁,數名武者已經将陳風圍住,身上散發着恐怖的氣息。
看到這一幕,杜天鳳心中一凜,這下子事情鬧大了。
要是搞不好,今天他們都走不出這裏,何況還要打聽到唐憶雪的下落。
“泰鴻叔,我想陳風一定是有他的理由,請你務必給我們一個機會。”
“侄女絕不會帶人過來害你,這一點,你可以相信我,可以相信杜家的聲譽。”
杜天鳳抱了抱拳,一臉認真地說道。
房泰鴻冷哼一聲,并沒有說話。
看到杜天鳳還要說些什麽,陳風卻是擺了擺手,“是與不是,你直接找個醫生診斷不就行了?”
“現在胎兒的情況十分不穩定,流産是遲早的事,哦對了,給你一個忠告,你的時間不多。”
“等胎兒異動之時,到時候醫院也救不了。”
他的聲音平淡,卻給人一種不容置疑的感覺。
這豪宅别看大氣、豪華,但是處于兩山之間,在風水學上極易形成煞氣,斷子絕孫是很正常的事。
加上房泰鴻命格較硬,硬到有些克子,同樣也有一定的影響。
命格過硬,讓他在事業上一帆風順,但在家庭卻卻有諸多不順。
“是啊,泰鴻叔,你就聽他的試試看,找個醫生來診斷一下,我想,您一定很愛您未出世的孩子吧。”
杜天鳳輕聲說道。
“老公,要不,檢查一下?”
年輕的大肚婆心中也有些不安。
房泰鴻這才點了點頭,不過十幾分鍾的時間,但找來了一名醫生。
“這位是人民醫院的婦産科醫生,他家剛好在附近,今天輪休,就讓他來看吧。”
這名四十多歲的醫生點了點頭,什麽都沒有說,拿着聽診器走以房泰鴻的夫人面前,開始診斷。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這名醫生,能夠進入到人民醫院的沒有一個是普通人。
沒過多久,這名醫生臉色輕松地說道:“沒有什麽大問題,隻是夫人可能太累了,需要多休息一下。”
“她現在就是有些憔悴,多休息休息就好了,應該不會有流産的風險,流産機率很低。”
聽到醫生的話,房泰鴻緩緩點頭,目光閃過一抹寒芒。
“小子,你也聽到了,他可是醫生,難道你要跟我說,醫生的話也不可信?”
“你還有何話可說,你就是在詛咒我房泰鴻,還想跟我打聽消息,我呸!”
他的臉色極其難看,若是這個青年跪下來求他,再給一個好的價錢,他也不介意賣他這個消息。
但竟然敢詛咒他的孩子,這不是讓他難堪是什麽?
“老公,我沒事,那我回去休息了。”
“你一定不能讓外人欺負到我們的頭上,哼。”
房泰鴻的夫人狠狠瞪了陳風一眼,目光之中露出一抹不屑之色。
“放心吧,”房泰鴻點了點頭,招來了保姆,“帶夫人送上去好好休息。”
“你還有何話可說?”
房泰鴻目光一寒,掃了陳風一眼。
身旁的幾名武者瞬間将陳風二人圍了起來,隻要他一聲令下,這些人便會将陳風拿下。
“侄女,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你也聽到醫生的話,他就是一派胡言。”
“所以,不要怪我不客氣了,留下一根手指,滾吧。”
敢當面造謠他的人,若是不狠狠地懲罰一下,隻怕會有更多的人失去對‘天曉組織’的敬畏。
言罷,陳風旁邊的幾名武者立刻沖向陳風,準備切他手指。
“泰鴻叔,你敢,你要切,連我的一起切了!”
杜天鳳沉聲說道,說完,掏出一把匕首插在桌上。
“他是我的恩人,誰也不能動,他的話,希望你還是相信的好,否則到時候後悔你就來不及了。”
她的聲音極其誠懇,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陳風的本事。
但現在她沒有時間與房泰鴻好好解釋,房泰鴻也不會陳風的事迹。
“好,很好,你們滾吧,給你面子。”
房泰鴻擺了擺手,十分不耐煩。
“房先生,醫生的話,有時候未必是準确的,你還沒有看她的腹部,腹部上的凹陷應該更重了吧。”
“最多半個時辰,我說的話必定應驗,這個世上,能夠保住胎兒的,隻有我一人。”
陳風輕聲說道,掃了房泰鴻一眼,這個家夥性格十分的偏激。
“滾!就算是流産,我也絕不會找你,小子,你太自大了,老子看不上。”
房泰鴻一臉不屑,揮了揮,直接下了逐客令。
若不是杜天鳳死保,他早就讓陳風留下一指了。
就在這時,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男子走了過來。
“房先生,聽說你這裏有麻煩,我過來看看。”
“柳醫生,沒事了,有個家夥說我的夫人會流産,剛才已經找醫院的醫生看過了,沒有什麽大礙。”
房泰鴻擺了擺手。
對于柳生千,他還是比較客氣的,這可是上一屆醫王杯的第十三名,醫術非常不錯。
除了少數幾個大師之外,這個柳生千可以說是在京都醫學界最能打的。
“哦?
那是怎麽回事?”
柳生千一臉困惑。
房泰鴻這才将那個青年的話告訴了柳生千,後者是一臉不屑與驚奇。
至于杜天鳳,他是隻字未提,隻挑了重點說。
“柳醫生,能夠一眼便看出病因,并推斷出病情的後續的,這世上可有醫術如此高之人?”
柳生千想了一下,想到了當日杜天鳳遞出的那一枚丹藥。
能夠斷言七日之内必死,并且還有丹藥續命的,這樣的奇人,他隻見過一人。
“有,不過這樣的奇人,我隻見過一人,可惜一直未能謀面。”
柳生千十分遺憾地說道。
就在這時,二樓突然發出一聲慘叫。
“房先生,不好了,夫人流血了。”
聽到此話,房泰鴻心中一凜,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他已經四十了,好不容易才懷上孩子。
絕不想因此失去孩子。
當他沖到房間之時,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掀開夫人的衣服一看,剛好看到肚臍眼旁邊的凹陷處。
“他說對了,沒想到,天鳳帶過來的這個青年,竟然這麽神奇。”
“那我的孩子豈不是……”
房泰鴻臉色難看起來,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兩巴掌。
一旁的柳生千卻是心中一動,“可是杜天鳳帶來的醫生?”
“沒錯。”
“原來如此,如此一來,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什麽意思?”
“他就是那個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