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于公來了,于公來了,這下麻煩大了。
以于公護犢子的性格,一定會毫不猶豫站在于封這邊。
陳風将于封給打了,恐怕今天很難離去。”
計明志皺了皺眉,腦海之中快速思考着對策,保不齊他也要被牽連,心中一陣苦澀。
“陳風兄弟,一會你去給于公道歉,取得他的原諒,畢竟你将他的兒子給打了。”
他走到陳風的旁邊輕聲說道。
陳風掃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憑什麽要我道歉,計鄉長,你這骨頭太軟了,放心吧,我會兜底的。”
對于這個沒骨氣的家夥,陳風是越來越瞧不起,哪怕他是一個爲人民服務的人。
但在原則上,卻是沒有能夠堅守。
“你不懂,你不懂啊。”
計明志搖了搖頭,對于官場上的事,陳風看得太淺了。
官場哪是簡單的對錯與公正,那是人情事故。
“爸,你終于來了。”
“于公,你來了。”
于公,于飛讓下級對他的稱呼,他覺得這樣的會讓他顯得很有地位。
于飛輕輕地點了點頭,掃了陳風一眼,目光之中滿是不悅。
但保險起見,他并沒有直接發難,作爲一個老狐狸,最起碼的是要摸清楚敵人的底細。
萬一打臉打到某個大少的身上,那就麻煩了,這樣的事在官圈裏也發生過不少。
因此,對于這些前輩的前車之鑒,他一直小心翼翼。
“閣下似乎對于我這個一把手很不滿。”
于飛淡淡說道,掃了陳風一眼。
“不知道你是何人,既然在這裏開會,無故攻擊他人,這不是一個爲人民服務的人該有的素質。”
于飛試探道,目光若有若無地掃了馬夢佳一眼。
一個很普通的小姑娘,非官二代。
但陳風卻是讓他有些吃不透,這家夥不僅長得帥氣,并且身上有一股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鎮定。
“爸,他就是武盟的使者陳風,讓他簽字兩次都不簽。”
于封沉聲說道。
就簽一個字的事,搞得這麽久,耽誤了他吃喝嫖賭的時間,簡直是罪該萬死。
“陳使者。”
于飛沖着陳風輕輕點了點頭,心中作了判斷,一個武盟的小官。
不值一提。
“我知道你們做出了很大的貢獻,但是畢竟不是體制内的人,這些名譽對你們沒用,還是把字簽了吧。”
“不要讓我難辦,作爲一市之長,我的工作很忙的。”
于飛緩緩說道。
言外之意就是小子,你他媽的趕緊簽字,不要再浪費時間,不然我就要整你了。
陳風冷笑,淡淡地說道:“一市之長又如何,我也給你一個機會,給你一天的時間,這件事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
“否則……”
“否則如何?”
于飛眉頭一挑,目光之中閃過一抹不悅之色。
他自認已經很給對方面子了,這家夥竟然反過過來威脅他。
“否則,你也可以提前退休了。”
陳風說完,轉身便走。
“小子,站住。”
“别追了,那小子我看不簡單,竟然不懼我。”
于飛沉聲說道。
“是,父親。”
“給我将他的身份還有所有的背景調查清楚,等下給我一個底。”
于飛緩緩說道。
約摸半個小時之後,于飛動用關系收到了關于陳風的所有身份信息。
唐家的上門女婿,武盟的使者,并且是觀星樓的老闆。
前兩個身份他并不懼,但最後觀星樓的老闆這個身份卻是讓他有些意外。
“難怪,難怪我看他氣質不凡,還敢當面頂撞我。”
于飛喃喃道。
聽到父親的話,于封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起來,“爸,難道就這麽算了?”
“當然不可能,觀星樓再值錢,他終究隻是一個商人罷了,若是他不同意的話,我會以我的名義請所有觀星樓項目的高層喝茶。”
“等一下,你就帶一隊人過去,設法讓他簽字,一個商人罷了,你盡快搞定。”
“以後這裏就是來甯鎮了,憑這些功績,你就是一鎮之長,再曆練兩年就可以到市領導班子了。”
于飛安排道。
“是,謝謝爸。”
于封眸子閃過一抹寒芒,摸了摸口袋之中的軍用匕首,不同意那就不怪他手狠手辣了。
……
另一邊,送馬夢佳回去之後,陳風讓她注意安全,有事可以直接燃燒子符。
馬夢佳疲憊地點了點頭,與陳風離别,回到房間反鎖之後倒頭便睡。
陳風則是再度返回到醫館當中。
接下來,他該準備煉丹的工作事宜了。
“師父,您回來了。”
辛白易看到陳風一臉興奮。
同時,心中滿是感激。
若不是陳風的話,隻怕他這輩子都無法與畢語蝶在一趟。
“師父喝茶。”
畢語蝶很是乖巧地給陳風遞過來一杯熱茶。
陳風看了她一眼,輕聲說道:“語蝶啊,你既然與小易喚我師父,那我且就當是你的師父。”
“若讓你在愛情與親情之間選擇,你如何選擇?”
聽到陳風的話,畢語蝶沉默了片刻,随後擡起頭堅定地說道:“我選小易哥。”
“他們其實并不愛我。”
說到這裏,她的眼神有些黯然。
一旁的辛白易緊緊地握着畢語蝶的手,眼中滿是柔和。
陳風點了點頭,對于畢語蝶的态度很是滿意。
“對了,師父過幾天我想簡單地辦一下婚禮,您看如何?”
“好,那就祝福你們二位了。”
“對了,小易,給我準備一間安靜的房間,越安靜越好,回頭我要用到。”
陳風輕聲說道。
聽到陳風的話,辛白易與畢語蝶二人很快打掃出了一間幹淨的房間。
這一間房間,未來幾天便是陳風的煉丹之處了。
“誰是醫生,給我滾出來。”
就在這裏,一道憤怒的聲音響起。
兩道人影擡着擔架走了進來。
擔架上,是一個雙腿被打斷的男子。
“章少,這裏的醫生聽說醫術還不錯。”
章天華點了點頭,看了辛白易一眼,高聲說道:“小子,趕緊過來把腿給我醫好。”
“媽的,陳風那個王八蛋,竟然讓瘋子把我的腿幹斷了,等我回去一定要幹死他。”
正準備給病人動手術的辛白易愣住了,這個病人口中說的陳風,是不是就是他的師父?
他跟陳風學了醫術之後,現在這種斷腿,三天便可醫好,畢竟他不是修真者,沒有真氣。
“那個,你剛才說什麽?
是陳風将你的腿打斷的,那個陳風長什麽樣,是不是長得很帥氣的一個青年?
然後頭發有一绺白的。”
辛白易問道。
“沒錯,是他又怎麽了?
趕緊給我治好。”
章天華狠狠地瞪了辛白易一眼。
“抱歉,這病我治不了。”
辛白易輕聲說道,目光已經冷了下來。
“怎麽治不了了?”
章天華臉色十分難看,這種病拖得越久,越容易變成終生殘疾。
“我是陳風的徒弟。”
辛白易輕聲說道。
章天華臉色一沉,“把他的腿給我打斷。”
“老子就不相信,你敢不治。”
“誰這麽嚣張?”
就在這裏,一道平淡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