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句話,直接讓所有人精神一振。
要知道,江元德從來不參與展覽會的事,現在竟然開口給一種誰也沒有聽說過的野茶擔保,還親自下了一億訂單。
這樣的魄力與果斷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
“諸位,這茶你們可以試試,我讓小助理給大家端上來。”
“不過,據我的調查所知,目前這種茶的産量還沒有開始量産,大家需要的話,盡快下單吧。”
江元德笑着說道。
一邊說着,一邊看向了馬夢佳。
馬夢佳現在還像是在做夢一般,這樣的好事落在她的頭上,換作誰估計都緩不過勁來。
很快,第一批品嘗了九龍茶的顧客立馬過來下了訂單。
“我要三千萬訂單。”
第一位顧客豪爽地說道,不帶讨價還價的那種。
“那個,我們還沒有想好怎麽定價。”
馬夢佳有些尴尬地說道。
“沒關系,這樣的好茶,足以比肩四大名茶。”
這是第二筆訂單,一共是一億三千萬,緊接着第三筆、第四筆……
馬夢佳手中的名片與支票越來越多,這一筆筆巨錢,仿佛就像是幾百幾千塊錢一般。
“姐夫,我有點飄了怎麽辦?”
馬夢佳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身上帶着這麽多錢,會睡不着的吧?
陳風笑了笑,沒有說話,掏出符箓畫了兩張護身符遞給了馬夢佳。
“這符,一直帶着,還有這一張三角符,有事你可以直接将它燒了,我立馬就能趕過來。”
自從上次見到過子母符之後,陳風在傳承當中也找到了類似的符,不過以他現在的修爲,一次隻能畫兩三對符。
接過符,馬夢佳心中頓時松了口氣,“謝謝姐夫。”
屈信看着這一幕,整個人還牌一種蒙蔽的狀态當中。
“喂,那誰你輸了,按賭約,你要給我免費打工一年。”
馬夢佳輕聲說道,不過她可不打算讓對方免費打工,工資還是要開的,就算對方不要她也要強行塞給對方。
屈信點了點頭,“願賭服輸,我認了。”
能夠親自見證這樣的一種名茶崛起,對于他而言,也是一種熱血。
“陳神醫,不知道您有沒有空,我想請您給一位尊貴的客人看病。”
就在這裏,江元德走過來輕聲說道。
陳風點了點頭,反正現在也沒有事,不如去看看。
“在來甯這樣的小地方,人情事故非常重要,我知道陳神醫你現在弄了很大的動靜,但恐怕一些有心人會看不過眼啊。”
江元德輕聲提醒道。
越是小的地方,越是沾親帶故,這一點,與大城市不一樣。
陳風點頭,沒有理會。
醫院還有扶貧的工作已經起來,關于前幾任使者的死亡他也有了眉目,接下來便是調查。
若真兇真的是章冠,那意味着他将要與一位天級的高手對上。
“地元丹,該煉制了。”
陳風喃喃道,萬一章冠再次對他發難,大總管可不在他身邊。
很快,陳風看到了江元德口中的這一位病人。
“熊老,我過來了。”
“啊哈,是小江啊,快來吧,你可是很長時間沒有來見我老頭子了。”
一處大院内,一道爽朗的笑聲響起。
一名老者緩緩走了過來,雖然腳步堅定有力,但陳風還是能夠看出來老者的眼神之中有着一絲深深的疲憊。
“熊老,”江元德恭敬地行禮,随後介紹道:“這位是陳神醫,您最近不不是身體不适嗎?”
“剛好這位陳醫生的醫術很厲害,我因此請他過來給您把把脈。”
“有心了。”
熊老點了點頭,随後看了陳風一眼,給了陳風一個溫和的笑容。
“不過嘛,現在是午飯時間,哪有讓人家醫生餓着肚子就診的。”
熊老笑着搖了搖頭,随後招呼保姆忙活起來。
經過一番了解之後,陳風這才明白眼前這人的身份并不低,竟是一位少将。
參加幾次戰争,并且對外戰争都有這位老人的身影,算是一位老兵。
對于這樣的人,陳風十分的敬重。
“小夥子啊,當年打仗的時候,我也遇到一位跟你一樣年輕的神醫,那醫術,沒得說啊,救了我很多戰友。”
老人感慨道,對于江元德的話,他并沒有懷疑。
年輕未必不能醫術高明。
陳風笑了笑,“我看熊老身子骨沒有什麽大毛病,我待會給您這邊推拿一下就可以了。”
聽到陳風的話,江元德皺了皺眉,“陳神醫,難道你就沒有看出什麽嗎?
熊老的身體并不好。”
雖然,熊老表面上看上去很正常,但是老人眼中的疲憊任誰都看得出來。
偏偏這種病,上了醫院也檢查不出什麽。
如今,他心中自以爲是神醫的陳風,竟然也看不出來。
“有些病能治,有些卻不能。”
陳風歎了口氣。
熊老非常和善,是一位很和氣的老人,但是眼中的落寞讓人同情。
陳風心中大概有了一些猜測,隻是不好問。
“小江啊,生死有病,富貴在天,有些事該來的還是來的。”
熊老卻是很灑脫。
隻是,說完之後,不免歎了口氣,一臉惆怅。
“熊老說得是,我也是關心您的病。”
江元德輕聲說道。
看熊老似乎不打算在再下去,便停住了話題。
幾人随後聊起了許多事,對于一位老人而言,最喜歡的莫過于談起往事。
趁開飯前,江元德将陳風拉到一旁,認真地問道:“陳神醫,你的醫術我是信得過的。”
“熊老現在的狀态非常的差,您沒有别的好辦法嗎?”
陳風搖了搖頭,正如熊老所言,生死有命,壽命到了,不管怎麽掙紮也沒用。
“熊老雖然得過不少的病,但都熬了過來,他現在是心病,而不是身體的病。”
身體的病難治,而心病卻是難醫。
房間之中。
熊老拿着手帕不停地擦拭着相框,“秀靈,你還活着嗎?
六十年了,我找了你六十年了。”
老人喃喃道,平靜的目光之中有些遺憾,他的氣息慢慢短促下來,眼神也有些迷糊起來。
死亡的感覺,一直在追随着他,但他就是吊着一口氣活着,不管是保姆還是江元德等人都是不解,爲什麽這位老人生過無數大病都熬了過來。
庭院之中,陳風收回了目光,若有所思。
“來來,小江啊,還有小陳,嘗嘗這上好的燒刀子,我收藏了幾十年,現在可喝不到了。”
熊老爽朗地說道
“熊老,她還活着。”
陳風端起酒杯,看了熊老一眼,緩緩說道。
‘框當’一聲,老人的杯子應聲落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