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造孽啊,你就不能理智一點?”
李俊秋歎了口氣。
她不是看不起陳風,隻是現在以唐憶雪在唐門的處境,陳風隻會拖死她。
“媽,我有辦法的,陳風現在是中将,我是他老婆,唐門不會把我怎麽樣的。”
唐憶雪想了一下,沉聲說道,目光之中流露出一抹希望之色。
李俊秋卻是搖了搖頭,“沒希望的,今天,有一個上将來拜訪了你爺爺,你說,他會怕陳風嗎?”
聽到母親的話,唐憶雪身形微微一顫,一臉絕望。
這豈不是說,她沒有機會了,就算陳風前途無量,也無法撼動唐門。
“既然唐門的力量這麽強大,爲什麽又因爲一筆錢将我置之死地。”
唐憶雪握緊拳頭,松開再度握緊。
無助、絕望……
“因爲你隻是唐門掙錢的工具,既然你當了這個第一使,就要做好覺悟,從你爸被趕出京都的時候,你應該看清楚了。”
李俊秋沉聲說道。
“你與他離婚吧,不然,你會死的。”
李俊秋再次強調。
唐憶雪心中有些慌亂起來,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她原本想要借陳風的身份渡過這一關。
但現在唐門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
“唐憶雪,門主找你。”
就在此時,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唐憶雪身形一顫,瞳孔微微一縮,緩緩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
“師父,這是我女朋友畢語蝶,語蝶,這是我師父,快叫師父。”
醫館中,辛白易一臉欣喜地給陳風介紹起了女朋友。
陳風定定地掃了一眼,女孩子年紀不過是二十歲左右,一雙目光清澈,一張臉雖算不止絕美,卻也是五官得體,加上讀書人的氣質,算是一個十分耐看的小美女。
“師父,您好。”
畢語蝶恭敬地說道。
她的目光之中露出一抹崇拜之色,這一段時間辛白易可沒少在她的耳邊說陳風的事迹。
“很好,既然你叫我一聲師父,那紅包當然少不了。”
陳風笑道。
辛白易無父無母,一日爲師終生爲父,陳風自然也要盡到做師父的責任。
“小小的心意,收下吧。”
畢語蝶并沒有收下,而是看向了辛白易,這足足有兩打,粗略一看應該是兩萬塊錢。
“收下吧,這是師父的心意。”
辛白易感激地看了陳風一眼。
這是将他當成了自己人才會如此,不然的話也不會出手如此闊綽,在這個小地方,這兩萬算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
他雖然經營一家藥館,但收費非常的平民,因此一年的收入也不過是兩三萬。
“好,謝謝師父。”
畢語蝶收了下來。
随後,畢語蝶在醫館裏開始幫忙。
“嗯,是個好姑娘。”
陳風心中贊歎。
從進入醫館之後,便一直忙個不停,并且臉上都是發自内心的歡笑。
看樣子,徒弟能夠娶到一個好老婆了,會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恰好此時,計明志派人來通知他,讓他趕快過去一趟,隻說有急事。
陳風迅速往計明志辦公地點走去。
“小易哥,你師父出手真大方,但是這麽大一筆錢,我拿着心不安。”
“要不,我買一點禮物送給師父。
禮尚往來嘛,而且他是長輩。”
畢語蝶對辛白易說道。
“嗯,你說得對,師父教了我這麽多醫術,我還沒有回報過師父。”
說到這裏,辛白易的臉上露出一抹慚愧之色。
正當二人商量送什麽禮物之時,一對中年夫妻。
“不錯不錯,生意還不錯,應該能夠掙不少錢。”
女子眼中滿是欣喜。
男子也是點了點頭,“那是當然,這可是我們本地唯一的一家醫館,掙的當然多了。”
“那小子就是這個醫館的館主,我們先看一下情況,等會再過去,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中年女子說道,男子點頭表示同意。
二人便坐了下來觀察,對于人流量二人是十分的滿意,仿佛是将這個醫館當成了自己的。
“怎麽看一個病人才收十塊錢?
而且老公,你發現沒有,這藥材費也太低了吧?”
“這要是再去掉人工費,還有店鋪的維修之類的,這一年也掙不了多少錢啊。”
中年女子皺了皺眉。
“是啊,”男子算了一下,“要是将診斷費加到五十,然後藥材再翻幾倍,一年至少能掙一百萬,畢竟這是唯一的醫館。”
“一百萬?
那麽多,那我們每天能花多少錢了?”
女子眼前一亮。
這二人,正是畢語蝶的父母。
當看到畢語蝶收錢之時,畢母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怎麽還是收這點錢,我這個愚蠢的女兒喽,你這不是過苦日子嗎,連生意都不會做。”
畢母一臉地恨鐵不成鋼,迅速往畢語蝶的方向走了過去。
“謝謝您,醫生,真的非常感謝。”
病人聽到隻收二十塊錢時,心中松了口氣。
“不客氣哦。”
畢語蝶臉上帶着真誠的笑容。
當看到母親走過來時,畢語蝶先是愣了一下,随後才笑道:“媽,你怎麽過來了。”
“哼,我再不過來,你們就要虧大了。”
畢母冷哼一聲,立刻将方才的病人給拉了回來,“給我站住,你這錢不對。”
病人一愣,“這錢怎麽不對?”
“診斷費五十,還有藥材要翻十倍,要交多少錢?”
畢母看向女兒。
畢語蝶臉色一變,“媽,你幹什麽,不能亂收費的。”
“收多少錢!”
畢母再次喝問道。
“兩百。”
看到母親臉色不善,她輕聲答道。
“聽到沒有,收兩百,你給少了,趕緊補錢。”
“媽,算了,這不是我的醫館。”
“怎麽不是了,以後這個醫館不就是你的?
你的醫館就是我的醫館,少掙了那麽多錢,你不心痛,我還心痛呢。”
畢母沉聲說道。
一旁的畢父也是深以爲然,有錢不掙是傻逼。
“不好意思,剛才是我媽胡言。”
畢語蝶歉意地說道,說完,将父母拉到休息室。
“爸、媽,你們怎麽到這裏來了?”
畢語蝶一臉無奈。
“咦,你這錢……”畢母沒有說話,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畢語蝶口袋裏的紅票子。
仿佛一頭餓死的野狼看到了一隻誘人的小白兔,手立刻伸過去,将口袋中的錢拿了出來。
手指沾口水,迅速數了起來。
“兩萬塊啊,我女婿出手可真大方。”
畢母一邊說着,一邊将錢往口袋裏塞。
“媽,”畢語蝶急忙就要将錢給搶回來,焦急地說道:“媽,這不是小易哥給的,這是他師父給的見面禮。”
“傻孩子,他師父不就是你師父,他給你的就是你的,你的不就是我的,我養你這麽大不容易,你拿這點錢孝敬父母是應該的。”
畢語蝶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心中十分苦澀。
“行了,你快去幫忙吧,我跟你爸商量一點事,談一談你跟小易的婚事。”
畢母随口說道。
“真的,媽,你真的同意我嫁給小易哥了,謝謝媽。”
畢語蝶一臉興奮。
目送着女兒離去,畢母的心思活絡了起來。
“老公,你說那個小易的師父怎麽這麽有錢,你說,他會不會是百萬富翁?”
在這個消費極低的地方,百萬已算小富翁了。
“豈止百萬,我看千萬都有可能。”
畢父在一旁說道。
“那小易結婚,他是不是該出這個彩禮錢?”
畢母問道。
“小易無父無母,既然他是小易的師父,那就該出這一筆錢。”
聽到此話,畢母眼前一亮,“那彩禮要多少?
我們這邊都是五萬,我們要多少合适?”
“五十萬彩禮,一分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