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的聲音很平淡,似乎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治病救人很多時候對于他而言不難,難的是家屬的信任,畢竟他的年紀不夠老,難以服衆。
很多時候,他都是實話實說,但别人往往會不屑一顧。
這也是陳風頭疼的地方,京都那邊的醫王杯大賽還沒有正式開始,到時候有機會拿到名次的話,再行醫便不難了。
此行之後,剛好到時間前往京都。
“可笑至極,你連病人都沒有見過,就說能夠治好,難道我們陸家請不起醫生?”
“不知道請過了多少醫生,根本沒有人能夠治好,甚至病因都看不出來。”
白千帆冷笑一聲,目光之中露出一抹不屑。
若是陳風真的能夠治好的話,就算讓他下跪也不是不行,畢竟是爲了父親。
但眼前這青年太自信了,甚至可以說是自負。
“沒有我姐夫治不好的病,我姐夫說能夠治好就一定能夠治好。”
不待陳風說話,一旁的馬夢佳一臉自豪地說道。
白千帆聳了聳肩,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吧,陳神醫。”
“對神醫客氣一點。”
白千柳沒好氣地說道,一巴掌打在白千帆的腦袋上。
白千帆一臉委屈,跟在身後。
片刻之後,到達了病人所在的病房。
“我父親的身體一直很好,之前他還修行過武學,聽說已經達到了地級的修爲,當年武盟還來親自招攬過我父親。”
“但,就在半年前,我父親外出一趟歸來之後,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突然就病倒了,說話也是咿咿呀呀的,口齒不清,手腳也蜷縮隻有基本的意識。”
白千柳歎了口氣,目光之中露出一抹哀傷之色。
聽到白千柳的話,陳風的心中也有些驚訝。
能夠達到地級的境界,基本上百毒不侵,除非是壽終正寝或者遇到不測,否則想要生病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
如今,聽到白千柳的話,陳風的心中也起了疑心。
“還有其它的病症嗎?”
陳風再次問道。
“沒有了,就這些,他的意識很正常,其它的病症沒有。”
白千帆搖了搖頭。
“姐夫,有眉目了嗎?”
馬夢佳問道。
陳風搖了搖頭,光聽描述根本看不出什麽,眼見爲實。
踏入病房之中,一股濃濃的藥味撲鼻而來。
病床上,一名中年男子臉色猙獰地看着陳風一行人,臉上偶爾出現一抹淡淡的笑容。
但卻是讓扭曲的臉顯得更加的可怕。
馬夢佳吓得縮在陳風的身後,死死地抱住陳風的手臂。
“父親,我給你找了一個神醫過來,這一次一定可以幫你治好。”
白千柳走到中年男子的身旁,輕聲說道。
中年男子拼命地搖頭,因爲劇烈的搖頭,口水從嘴巴裏流了下來,顯得有些惡心。
“小子,算你走運,我爸不讓你治,不然的話你輸定了。”
白千帆冷哼一聲,目光之中露出一抹不屑。
“姐夫,我們走吧,他好可怕。”
馬夢佳有些畏懼,畢竟隻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子。
病人的模樣實在太過可怖,一般人自然是畏懼。
陳風沒有說話,而是掃了病人一眼,從病人的身上,他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這種氣息,與他傳承當中的記憶某些地方有些符合。
“抱歉,我父親現在不讓看病了。”
白千柳歎了口氣,目光之中滿是無奈。
“這段時間,我父親已經看了太多的醫生了,興許是乏了,陳神醫,恐怕隻能等下次機會了。”
“無防,我先看看。”
陳風笑了笑,沒有說話,往病人走去。
中年男子看向陳風的目光之中充滿了恐懼,似乎看到了天敵一般。
陳風伸手往中年男子的身上輕輕一點,一道真氣進入到病人體内,“有點意思。”
“住後,你幹什麽。”
白千帆臉色一變,就要站出來擋住陳風。
白千柳伸手拍了一下白千帆的手,“豬隊友,沒看到陳神醫在治療。”
看到陳風的動作,白千柳心中若有所思,這個模樣,似乎他有什麽辦法。
反正已經看過無數的醫生了,也不差這一個。
所有人的目光投到了陳風的身上,這一次病人的病可不同尋常,就算是出色的醫生都看不出病根,難道他就行?
随着真氣入體,病人發出一聲慘叫,仿佛是劇烈的火焰被冰水澆到一般。
“果然如此。”
陳風眼前一亮,伸手往病人的身上随手一打。
數道禁制打出,進入到病人體内将病人體内的一團淡紅色的氣體包裹住。
“退散!”
随着一聲輕喝,病人體内的紅光瞬間消散,病人也因此暈過去。
“王八蛋,你敢打我爸。”
白千帆臉色難看,瞬間沖向陳風就要舉起拳頭。
陳風淡淡說道:“誰說我打他了?
我是在救你老子,不是我出手,他不出三天必死。”
“救他?
我看你是在害他,他這樣子,像是恢複的樣子?”
白千帆氣極敗壞。
“陳神醫,真的好了?”
白千柳一臉期待。
陳風點了點頭,随手打了一個響指。
響指剛落下,病人的眸子頓時便睜了開來,迷茫的眼神開始聚焦。
“千柳、千帆……”
虛弱的聲音回蕩在房間中,白千柳姐弟二人瞬間淚奔。
看着這一幕,馬夢佳臉上滿是笑容,看向陳風的目光越發敬佩。
片刻之後,陳風讓馬夢佳帶了一批盤子回來。
當從房間出來之後,看到盤子的瞬間,白千帆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起來。
這麽多的盤子,他怎麽吃?
至少有二十個,就算是隻有一個那吃不了啊。
這玩意,不僅咯牙還咯胃吧。
“陳神醫,我弟弟年紀小,您就原諒他吧。”
白千柳臉色一白。
如果真的将這些瓷器都吃完,恐怕白千帆就要挂掉了吧。
一旁的馬夢佳卻是含笑沒有說話,站在陳風的身旁,不打算替白千帆求情。
“我們之間的賭約是如何?
你輸掉了,就吃掉這些盤子,沒錯吧?”
陳風輕聲說道。
白千帆臉色難看,握緊了拳頭,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爲什麽說那樣的話。
若他不是瞧不起陳風,也不至于輸了之後要吃盤子。
白千帆點了點頭,“願賭服輸,我吃。”
“不要,求求你了,陳神醫,難道就沒有一點回旋的餘地了嗎?”
陳風搖了搖頭,“沒有。”
“吃啊,怎麽不吃?”
一道淡淡的話,不容置疑。
白千帆一咬牙,“好,我吃。”
男子漢大丈夫,說到做到,說完,拿起盤子往嘴裏塞。
跟想象中的不同,這盤子竟然不是冰冷的,入嘴的瞬間,臉色一冰,用力一咬。
“嗯?
這……”
軟的……
白千帆心中一震,立刻跪在陳風的面前,“多謝陳神醫。”
陳風擺了擺手,笑了笑,拿起一個盤子,也吃了起來。
這盤子,是他特地定制的蛋糕盤子,形狀類似,卻不是真的。
“陳神醫。”
就在此時,病人走了出來,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