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你不用害怕,傅爺爺很厲害的。”
小姑娘饒香看到陳風似乎有些心事,以爲他有些害怕,當下連忙說道。
聽到小女孩的話,陳風笑了,揉了揉她的腦袋。
“大哥哥不是害怕,而是想些事情,大哥哥也很厲害的,隻是不認識路。”
饒香歪着腦袋,一臉迷茫,在她看來,既然大哥哥那麽厲害,怎麽會連路都不認識。
“小月月再走幾次就認識路了,媽媽一直誇我很聰明呢。”
饒香手舞足蹈地說道。
一旁的狄月笑了笑,看向女兒的目光之中十分柔和。
由于山路崎岖,因此隻能騎馬而行。
走了幾個小時,才走了不到三十公裏。
恰好是飯點時間,傅臣一行人開始吃起午飯,空氣中都是一股淡淡的肉味。
陳風的肚子不由得‘咕咕’叫了起來,搞得旁邊的饒香是咯咯大笑,似乎是感覺十分有趣。
老爺子傅臣與孫女說着什麽,孫女似乎十分不情願,兩人又吵了幾句,最終年輕女子還是十分不情願地往陳風旁邊走了過來。
“趕緊拿着吧,你應該謝謝我爺爺,要是我一點東西都不給你們吃。
這山裏物資緊缺,這肉湯寶貴着你,便宜你了。”
傅樂珍滿臉不情願,不過在爺爺的注視之下,還是将分給了陳風一碗肉羹。
“看在這一碗肉的份上,我保你們此行無恙。”
陳風深吸了一口氣,一臉陶醉。
“嘁!”
傅樂珍撇了撇嘴,一臉不屑。
他們可是護衛,做的是護送的工作,要是還需要别人來保護,怎麽吃這碗飯?
何況,陳風瘦胳膊瘦腿的,看着也不像是會武術的人。
傅樂珍又将肉分給了狄月母女,随後走到人群當中,将陳風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了衆人。
“他要是真有那麽厲害,早就走了,何必要我們來保護。”
衆人是哈哈大笑起來。
“禁聲,你們這是幹什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小瞧天下人。”
傅臣闆起臉狠狠地訓斥道。
“就他?”
傅樂珍瞥了正在扒拉碗的陳風一眼,“我從沒見過高手這樣的,還要靠我們施舍。”
“沒錯,躲在我們護衛身後的高手嗎?
咱們還是第一次見呢。”
嘲笑聲此起彼伏,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小夥子,你别介意,他們這些人在這裏沒有什麽娛樂活動,隻好将你當成樂子。”
狄月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
陳風啞然,并沒有理會這些人的嘲笑。
“狄大姐,既然有馬匪,難道就沒有人來剿匪嗎?”
陳風好奇地問道。
傅樂珍搖了搖頭,“有,但是來的都走了,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陳風皺了皺眉,這個回答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距離來甯還有多遠?”
“還有一天的路程,馬上就到馬匪的地界了。”
說到馬匪,狄月的臉色無比的緊張。
小女孩同樣也是一臉害怕,縮在陳風的旁邊。
“既然有馬匪,你們都出來了,何必又再回去。”
“因爲,媽媽要回去給人治病。”
“治病?”
“沒錯,媽媽是一個天使,她會給人治病。”
饒香一臉自豪。
“裏邊的醫生都走掉了,大部分的人年輕人也走了,隻剩下老弱病殘,我也是從裏邊出來的。”
“所以,我得回去,不然的話……他們怎麽辦,唉……”
狄月長歎了口氣。
一旁的陳風肅然起敬,對方明知道有馬匪的情況之下還敢回去,尤其是一個女子一但被抓到,下場極其凄慘。
這一份決心,值得尊重。
“大哥哥,我們能回到家嗎?”
饒香擡起頭問道。
陳風笑了笑,輕聲說道:“這是當然,有大哥哥在,沒問題的。”
“出發。”
傅臣高聲喝道。
随着這一聲落下,陳風發現馬隊陣形有了變化,隐隐竟有一種陣法之感。
顯然,這支馬隊也有一些本事,不然的話,也不敢接護衛的活。
而狄月與傅樂珍也開始做了簡單的臉部整理,不仔細看的話,隻會覺得這是一個男子。
路過馬匪地界之時,除陳風之外,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讓人困惑的是,根本沒有任何馬匪的蹤迹。
“是不是沒有馬匪?”
陳風心中有些困惑,他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些猜測。
來剿匪的人都走了,說明很可能與馬匪的人是認識的。
這其中的水很深,難怪前來上任的武盟弟子都死了,修爲最高的一人都達到了地級後期。
“沒有馬匪,安全了。”
馬隊當中,一名成員歡呼道。
突然,一支箭矢突然出現。
‘咻’的一聲悶響,那名馬隊成員的歡呼聲戛然而止。
“敵襲,回防!”
傅臣喝道。
縱然與馬匪交手過十多次,但這位老者堅毅的臉上還是露出一抹擔憂之色。
憑經驗,能夠聽到馬蹄聲遠不止十餘處,這說明,對方的人數遠在他們之上。
“殺!”
叢林之中,無數的馬匹向馬隊沖殺而來。
“保護女人跟孩子,列隊。”
傅臣也不慌亂,開始安排起來。
“小子,别被吓出屎來。”
傅樂珍見狀,還不忘記對陳風冷嘲熱諷一般。
“大哥哥,快過來。”
饒香向他招了招手,有些焦急地喊道。
陳風卻是笑了笑,“大哥哥要離開一下,我馬上回來。”
說完,身形迅速消失。
“大哥哥小心啊。”
“小心個屁啊,他逃了,這個王八蛋,真是該死,沒卵的男人。”
傅樂珍狠狠地啐了一口,掏出長刀投入到戰鬥之中。
陳風自然不是逃走,而是在馬匪圍過來的瞬間,他察覺到叢林之中,還有人在埋伏。
傅臣這邊的人暫時能夠撐住,必須先解決掉暗處的敵人。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是避免損失最好最快的辦法。
“誰!”
一名暗哨瞬間發現了一個陌生的男子,毫不猶豫吹響了口哨,同時扣動了手中的闆機。
陳風身影一閃,與子彈擦過,手中的枝條插在對方的脖子上,順手拾起地面上的刀。
“啊”的一聲慘叫聲起,這隻是剛開始。
意識到有硬茬,叢林之中的暗哨立刻開始互相靠攏。
“沒事,我們兩個人背靠背,他傷不了我們。”
“竟然還有武者?”
陳風眉頭一挑,橫刀一送,結果了兩人的命。
方才馬匪來得太快,在聽到聲音的瞬間他就過來了,現在才留意到這些馬匪之中竟然有武者。
慘叫聲一聲接着一聲,一浪高過一浪。
刀上沾滿了鮮血,所有的暗哨都解決。
另一邊,傅臣橫刀立馬,大開大合竟擋住了所有人的攻擊。
“來啊,還有誰!”
這位身材并不是很高大的老者一瞬間竟吓退了一衆馬匪,老者的身上還有傷,隻要用人命去堆,一定能夠将其斬殺。
但,沒有人願意去賭他的極限。
“哈哈,有點意思,老頭,你不過是井底之蛙,讓你看看你與武者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我的實力嘛,不強,也就是玄級,不過一刀斬了你還是沒問題的。”
說罷,領頭的男子臉色一狠,瞬間出現在傅臣的面前,一刀斬出。
“武者很牛嗎?”
就在此時,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一個年輕的男子擋在了傅臣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