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陳風幾乎享受着帝王般的生活。
李俊秋對于他的待遇是十分的好,若不是知道以前李俊秋的态度,陳風恐怕會以爲這才是她本來的面目。
拍賣會還有一天就要開始。
在開始之前,唐憶雪想要解除與錢星雨之間的麻煩,讓對方不要再找唐家的麻煩。
“有一個很不好的消息,那天來鬧事的,确定就是市領導之子錢星雨。”
“我通過一個之前的朋友,也是我在大學的學姐曾姐了解到的,她認識錢星雨,願意爲我們拉線。”
唐憶雪緩緩說道。
陳風點了點頭,“我陪着你,實在不行,就撕破臉,管他是誰。”
對于他而言,什麽樣的大領導沒有見過。
四把手他都不知道接觸了幾次,何況隻是一個市一把手,比起張老來說差得遠了。
“好,等拿到東郊一号,我剛好回校了,休學一年,也該回去了。”
“一邊讀書,一邊還要做生意,我怕你吃不消,要不生意的事算了吧,反正我現在養着你沒問題。”
陳風理所當然地說道。
自從出事之後,唐憶雪已經躺在床上整整一年,也就是說她已經休學了一年。
對于唐憶雪回校,陳風是十分支持的。
唐憶雪卻是搖了搖頭,“唐家這一趟渾水,一但涉入便沒有那麽容易抽身。”
正說話間,一個踩着十公分高跟鞋的女子緩緩走了過來。
女子緩緩摘下蛤蟆鏡,瞥了陳風與唐憶雪一眼,重點落在唐憶雪的身上,微微點了點頭。
“不錯,不錯。”
曾姐點評了一句。
“難怪這麽多江南市的大少爲你瘋狂,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曾姐你客氣了,這一次要麻煩你了。”
唐憶雪微微躬身,輕聲說道。
若是能夠公平競争,絕對是最好不過。
“這位是?”
曾姐瞥了陳風一眼,目光之中露出一抹不悅之色。
“家屬。”
陳風吐出兩個字。
“真是麻煩,去談個生意還要帶家屬,錢準備好了吧?”
曾姐不耐煩地說道。
唐憶雪點了點頭,錢都放在卡上,爲了消除錢星雨的怒火,她已經給夠了足夠的誠意。
若不是沒有背景,她也不會如此妥協。
唯一的背景就是京都唐家,但京都唐家不一定能夠唬住人。
曾姐臉色淡然:“有一點我必須告訴你們,一會到達之後,不要亂說話。”
“錢少這個人脾氣不小,平時就喜歡打打拳擊,已經打死了不少的人。
你如果想要讓他原諒你,代價一定要付的。”
“但你放心,我會盡量爲你說話。”
“那就謝謝學姐了,麻煩了。”
唐憶雪心中松了口氣,隻要曾姐願意說話,一切都有得談。
她隻要一個結果,那就是公平競争東郊一号的機會。
片刻之後,三人抵達了一處私人會所當中。
檢查了身份之後,三人到達頂樓最大的一個包廂之中。
‘呯呯’數道悶響,将唐憶雪的心都給提了起來。
隻見拳台之上,一名年輕人不停地追着對手打。
“你再敢逃,小心我把你老婆送去yao子。”
聽到年輕人的話,那名拳手果然不敢逃。
數分鍾之後,拳手被打成了重傷,被人擡了下來。
“看到了吧,錢少的脾氣不太好,一會不要亂說話。”
曾姐再次叮囑道。
唐憶雪點了點頭,隻感覺手心都有些出汗,就在此時,一道溫和的手握住了她的手。
是陳風。
“一切有我。”
陳風溫和地說道。
對于唐憶雪這樣的普通人,錢星雨這樣的拳手确實很有威懾力,吓唬人還是很有一套的。
“錢少果然勇猛無比,當年拳壇若是有錢少,還有那泰森什麽事?”
曾姐小小地拍了個馬屁。
錢星雨笑了笑,顯然很受用。
随後,他的目光落在唐憶雪的身上。
是一個大病人,眼前先是一亮,不過,看到唐憶雪的手牽着一個陌生男子的手,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聽說你找我有事,有話直說。”
“别人的面子嘛,我可以不給,不過你這一朵花我還是要給的。”
錢星雨笑了笑,走到曾姐的旁邊輕輕地拍了拍曾姐的臀部。
“讨厭。”
曾姐白了錢星雨一眼,不過腰卻是扭得更厲害了。
“看茶。”
錢星雨随意說道,看到唐憶雪二人往茶座坐下時,眸子之中閃過一抹貪婪之色。
“那個女人是誰?
該不會是你說的‘好處’吧。”
“錢少英明,她正是唐憶雪,之前跟你起了沖突,讓我來當說客,讓你不要計較。”
“唐家沒有任何的背景,我想錢少要拿捏的話,還是很輕松的吧。”
曾姐笑了笑。
“我喜歡。”
錢星雨點了點頭,“不過那小子是怎麽回事,我可沒有跟别人共享女人的習慣。”
“那家夥,就是一個上門女婿。”
曾姐立刻揭了陳風的老底。
“錢少,那家夥就是那個壞了你好事的小醫生。”
就在此時,小弟周子安說道。
周子安眸子閃過一抹寒芒,很快收斂了起來。
“陳風,一會我說話就好了,你不要沖動,我們的目的是消除敵意。”
唐憶雪輕聲說道。
若是有背景,她早就硬剛了,不必搞這種交談。
陳風點了點頭,“好。”
他的心中卻是冷笑一聲,方才這幾人的對方全被他聽入耳中。
錢星雨與曾姐緩緩走了過來,坐了下來。
“憶雪,這位就是錢少了,一把手就是他父親。
錢少,這位就是唐憶雪,至于這個,就是唐家的上門女婿。”
聽到曾姐的話,錢星雨臉上露出一抹自豪之色。
“沒有茶了,誰能給我加一下。”
錢星雨輕輕地敲了敲桌子,居高臨下地看着陳風。
一般而言,隻有地位低給地位高的人敬茶。
陳風卻是裝作沒有聽到,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哼,還不快給錢少敬茶。”
曾姐冷哼一聲,死死地盯着陳風
知道這二人包藏禍心,陳風自然不會有什麽好臉色。
“你是殘疾嗎?
有手有腳的,不會自己動手?”
陳風輕聲說道。
唐憶雪輕輕地踢了踢陳風的腳,白了陳風一眼,哪有這樣說話的。
“抱歉,陳少,今天我過來就是想與和解的,唐家與你應該不是敵人,東郊一号我們也可以公平競争。”
“低頭不見擡頭見,希望錢少給個面子。”
唐憶雪客氣地說道。
說完,她将一張銀行卡遞了過去。
“這裏邊是一百萬,就當是我的歉意。”
若是一百萬能夠拿下東郊一号,那可不僅僅是一百萬的利潤。
“你覺得我是缺錢的人嗎?”
錢星雨面無表情地說道。
“那錢少是什麽意思,未來我會回到京都唐家,我想錢少應該不希望多我一個敵人吧?”
唐憶雪沉聲說道。
“錢你拿走,你想要和解沒問題,讓你丈夫跟我打一場拳賽。”
“拳賽?”
一旁的陳風面容古怪,你一個半職業拳手跟我一個武者打拳賽?
“沒錯,你赢了,和解。
如果你輸了,放棄東郊一号。”
錢星雨淡淡說道。
原本,他想打唐憶雪的主意,但聽到京都唐家,他心中也是有些忌憚。
“我拒絕。”
陳風想也沒想便搖了搖頭。
“你怕了?
慫貨。”
“不,我是怕把你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