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工作人員沖了進來,焦急地彙報了消息。
“對不起,陳風都是我害了你。”
唐憶雪臉色一白。
作爲唐家曾經的當家人,公司所有的機密資料有多重要?
一但洩露很可能會導緻公司破産。
若不是她,陳風也不會與甘中傑起沖突。
陳風擺了擺手,眼中閃過一抹寒芒,“不關你的事,就算沒有你,他們也會發難的。”
“走,去看看。”
陳風大手一揮,立刻下樓。
“總管,公司的電腦還有設備被砸了,裏邊的内容都被删除了,雲空間也被盜了,我們有幾個兄弟挺身而出,被甘中傑打把腿打斷了。”
“總管,現在怎麽辦?”
所有人看向了總管,對于陳風,他們是陌生的。
“這位就是我們的總裁,現在一切都聽總裁的。”
“受傷的兄弟先送去醫院,損失先統計出來。”
“大家放心,公司不會虧待大家。”
陳風緩緩說道,算是給大家吃了一顆定心丸。
辦公室内,一片狼籍。
倉庫内,地面同樣也是紙紙滿天飛。
一名老者一臉頹然地坐在地面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
老者喃喃自語,說着竟然像個小孩子哭了起來。
這一幕,實在是讓人心酸。
“這是?”
陳風有些困惑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春向雪看着老者歎了口氣,輕聲說道:“這位就是我們的楊總工,負責開發藥品,也是花了大價錢請來的,他無兒無女,所有的心血都在最近開發的一款藥品上了。”
聽到這裏陳風微微有些動容,這樣的人已經不僅僅是将工作當成工作了,而是信仰。
“開發什麽藥品?”
對于春向雪的話,他還是有些困惑。
要知道新原集團的雖然涉足的行業不少,但是好像并沒有醫藥方面的。
“前年,不是爆發了一場流感麽,我察覺到了商機,當中的利潤極高,因此才有了現在的藥品項目。”
“楊總工負責的是一款止血藥的開發,但現在資料還有數據都被甘中傑毀了。”
“一切,都要從頭開始,一年半的時光就沒了。”
春向雪緩緩說道。
“太過分了。”
唐憶雪憤憤不平地說道。
同時,心中也有些自責。
看了老人一眼,陳風說道:“我去找回來。”
幾分鍾後,陳風沖到了大門前。
眼前的一幕讓他怒火中燒。
看到陳風沖出來,甘中傑的臉上露出一抹快意,他緩緩将汽油倒在面前無數資料上。
手中拿着一個防風打火機,小火苗在空中搖曳。
“公司所有的重要資料,數據都在我這,隻要我手中的打火機一丢,你就什麽都沒有了。”
“開個條件,這些資料我要了。”
陳風輕聲說道,臉色略有些陰沉。
“好啊,讓唐憶雪陪我一個晚上,這些東西送給你。”
甘中傑桀桀一笑,目光露出一抹殘忍之色。
“你在找死!”
陳風眸子一寒,瞬間沖出。
而甘中傑手中的打火已經摔到地面上的資料上所有的紙張瞬間燃燒起來。
“拜拜!”
看着熊熊燃燒的火焰甘中傑滿意地笑了,往後退了兩步,剛好車門打開。
眼看罪魁禍首要逃,資料已搶救不回,不禁怒火中燒。
“給我下來!”
他一手将甘中傑給拖了下來,一腳踩在他的身上狠狠地踢了幾腳。
“哈哈,你急了,急了,咳咳。”
甘中傑瘋狂大笑起來。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秋後的螞蚱,跳不了多久了。”
“陳少,算了吧。”
春向雪擔心鬧出人命,出來勸阻道。
唐憶雪同樣走了出來,擋在陳風的面前。
豪車上走下來兩句男子,将甘中傑給扶了起來。
“一個月的時間,我要新原集團倒閉。”
甘中傑深深地看了陳風一眼,轉身離去。
地面上的資料被搶救回來了部分,但這些并不是陳風所在意的。
這些資料當中最重要的莫過于藥方與數據。
在記憶傳承當中,止傷藥這樣的低級藥方,他剛好有一張。
雖然不知道有多好,但肯定比任何藥房的藥方都要好。
“陳少,算了吧,這一次,我們算是栽了。”
春向雪輕聲說道。
她的眼中有些苦澀,她将所有的希望都賭在了陳風的身上,兩人算是一榮俱榮的關系。
但,現在新原集團的底子都被人抽走了,預計最多一個月時間就要破産了。
“我們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什麽?”
陳風沒有說話,認輸不是他的風格。
“新産品的問題,現在我們公司的新産品資料還有電腦中的數據不見了。”
“我們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沉沒成本太高了,若是研發成功,就算那些股東都撤資,我們也能東山再起。”
春向雪緩緩說道,作爲集團的老人,她最是清楚。
陳風點了點頭,想了一下,“有紙、筆嗎?”
“紙巾可以嗎?”
唐憶雪連忙将紙巾給拿了出來。
陳風點了點頭,拿筆在紙巾上寫了起來。
“這是止血藥的藥方,按這個藥方來研發,應該問題不會太大。”
陳風輕聲說道。
這一張藥方,一些不容易理解的地方,他都做了标注,相信那個技術總工楊總工應該會明白。
“嗯,好。”
春向雪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她不了解藥方,但卻也知道那一張藥方的價值。
若是流到市場上,至少價值上億。
畢竟,這藥方是無數人的心血集成的。
如今,陳風随意寫的一張藥方,就說可以解決問題,她是不相信的。
春向雪再度回到實驗室當中,收拾好東西打算重整旗鼓。
此時的楊總工已經恢複了心情,開始收拾資料。
“楊總工,新産品還能研發出來嗎?”
“難,藥方我是記得,但那些數據沒有了,一切都要推翻重來。”
“時間,需要比之前更多的時間。”
“需要多久時間?”
“至少一年時間。”
一年時間。
春向雪面容苦澀,一年之後,新原集團估計都撐不了那麽久。
連楊總工都要一年的時間才能研制出來,而陳風給她的藥方,估計是沒有多大用處。
歎了口氣,随手将紙巾丢到地面上。
地面上,剛好有剛打掃完的一灘水漬,漬濕了一角的内容。
“咦!這是。”
一直處于悲傷狀态當中的楊總工突然精神一振,像是瘋了一樣将地面上的紙巾給拾了起來。
突然,楊總工激動起來,“春總,這藥方你從哪裏來的?”
“楊總工,這藥方有什麽蹊跷嗎?”
春向雪心中咯噔一聲,她原本并沒有将這藥方當一回事,但現在看楊總工的模樣,這藥方似乎不簡單。
“這至少是八級止血藥方。”
“什麽是八級止血藥方?”
春向雪有些困惑。
“藥方分爲一到九級,我們研究的新産品就是六級藥方,但這個藥方是八級!”
楊總工興奮地說道,整個人仿佛是得到了獎勵的小孩子般無比的高興。
“八級!”
春向雪震驚了,豈不是說陳風給她的藥方比他們公司現在研究的還要強?
“後邊的内容呢?
你還記得嗎?”
楊總工死死地抓住春向雪的胳膊。
“我去找陳少!”
春向雪同樣一臉興高采烈。
新原集團,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