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通州,都在流傳他的事迹。
東湖一戰,除少數的半仙以及焦木蘭等靠得較近的人看到他的正臉之外,其它人在外圍不敢靠近,隻看到渺小的身影。
但,饒是如此當日的場景依然讓人震驚。
整個東湖,幾乎被削去一半。
要知道,這可是水面啊,而不是高山。
但在所有人的期待當中,這位通州第一人卻是沒有出現。
仿佛……憑空消失一般。
越發變得神秘,越來越多的猜測傳出。
“木蘭,你不是說那個人是你的朋友嗎?爲何當時他離去時,連看都沒有看你一眼。”
“是啊,你莫不是在欺騙我們吧?”
甄兆、寒曼凡二人看向焦木蘭,目光之中有些遲疑不定。
要知道,以陳風這一戰之後,整個通州說是老大也不爲過。
五大家族據說很快就要召開一次會議,就是商談關于陳風的事。
出現了這樣的一個強人,到底是要聯手鏟除,還是拉攏?無人知曉。
“他應該有事的吧,畢竟他不是專門爲我而來的。”
焦木蘭輕聲說道,目光之中還有些擔憂。
那一戰的聲勢太大,難免陳風會出現受傷。
而她什麽忙也幫不上,不免有些焦急。
“如果真的是你的朋友,那書院爲何不幫你解決?”
“要是我的話,說不定幫你在五大家族留一個位置。”
寒曼凡搖了搖頭。
有這樣的一些人,在與他人交談幾次覺得還不錯之時,将對方當成了朋友,但對方根本沒有将其放在眼中。
“你見過他幾次?”
“沒幾次。”焦木蘭想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眼神也有些黯然下來。
果然啊。
寒曼凡便不再理會,也沒有将焦木蘭的話放在以上。
至于甄兆,更是搖頭。
“既然如此,你的書院還是得靠自己,現在聚會馬上就開始了。、”
“我已經幫你搭上線了,今天,說不定那個通州第一的陳風會出現。”
聽到甄兆的話,焦木蘭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
恐怕,陳風是真的離去了。
寒曼凡牽起焦木蘭的手,往會議走去。
除五大家族之外,還有一些二流的勢力,都受到了邀請。
而焦木蘭,也是拿到了邀請函,是由古三通直接交給焦木蘭的。
說是書院潛力大,有資格參與,甄兆、寒曼凡二人自然沒有當一回事。
望着二人的背影,甄兆望着焦木蘭的背影猶豫了一下,還是捏碎了手中的信符。
“罷了,那就再幫你一次吧。”
他對于焦木蘭有些好感,但他的身份比焦木蘭高許多,二人不适合。
……
東湖一處湖畔。
“謝謝大哥哥。”
黃安安感激摟着陳風的脖子,她臉色蒼白,尤其是嘴唇有些幹裂。
她一個人被丢在這裏,若不是陳風及時趕過來,活不了多久。
陳風揉了揉她的腦袋,笑了笑。
“黃家,不會沒落下去,跟我走吧。”
一拍納戒,飲血劍出現,二人腳踩飛劍離去,前往會議。
這一次的會議,選擇在了一處巨大的酒樓當中。
是通州最大的酒樓,由三大家族共同持有。
當中十分奢華,靈點點綴,更别提那些凡俗的珠寶。
加上數座聚靈陣,凡是踏入者,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靈氣。
黃安安跟在陳風的身後,一路上聽到的都是關于東湖一戰的消息。
聽着衆人描繪的場景,更是讓她心潮澎湃,目光炯炯地看着旁邊的陳風。
“可惜了,仙人的戰鬥太可怕,看到正臉的沒幾人,那青年,強!”
“誰說不是呢,三招斬仙!而且,據我所知,他的修爲不過是半仙。”
“不知道是不是中域來的妖孽,聽說中域的妖孽斬仙同樣很輕松。”
每被人誇贊一次,黃安安蒼白的臉色就多一抹血色。
神識放出,陳風查看了一下,在進入到酒樓之後,焦木蘭的氣息便消失了。
當探到邊緣之時,才發現有一座隐藏氣息的陣法。
也懶得去将陣法破壞,漫不經心地往裏邊走着,确定焦木蘭無事。
“族長爺爺來了,還有族叔、族伯都來了。”
黃安安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行人,陳風走過去打了一聲招呼。
黃家衆人十分客氣,向陳風行禮,态度十分恭敬。
若不是陳風的話,黃家隻怕今日便要覆滅了。
對于此,陳風倒是感覺無所謂。
半途,又遇到了平家衆人。
一樣的恭敬态度。對于兩家的危機,陳風已經解除。
自己走之後,三大家族的其它高手會不會翻臉?這件事得确定下來。
“見過尊者。”
當看到陳風過來之時,楊寬走了過來,抱了抱拳,行了平輩禮。
陳風回禮,眉頭微微一挑,眼前的中年男子,竟是仙人!
從氣息上來判斷,僅次于柳一刀。
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高手。
“帝王城,楊寬。”
楊寬自報姓名,觀察了一下陳風的臉色,看到陳風神情淡然,并沒有絲毫的忌憚,心中一凜。
這下,可以坐實陳風的出身,必然是十分強悍。
陳風神情也冷了下來,冰冷地掃了楊寬一眼。
“道友别誤會,那些晚輩不懂事,過去的就過去吧。”
楊寬歎了口氣,“這是送你的禮物,這是當時殺了你朋友的相關人員。”
陳風有些意外。
畢竟,他與帝王城之間原本就是深仇大恨。
黃有仁因帝王城的人而死,雖然斬殺了幾人,心中卻是不解恨。
“這一批人,是當時與你們起争執者,所有人,都死了。”
看着納戒當中的人頭,陳風沉默了。
這是有備而來啊。
“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可好?”
楊寬平靜地說道。
他已經将姿态放得很低,那些晚輩,在帝王城當中也有些地位,但比起陳風未來的潛力來說,一文不值。
陳風将納戒丢給了黃家族長,黃家衆人沉默之後皆是感激地看了陳風一眼。
随後平凡、黃家族長勸陳風,表示此事已經結束。
他們知道帝王城怎樣的龐然大物,對方姿态放得這麽低,也足夠了。
相關人員一死,也沒有什麽要報複的了。
“你想如何?”
陳風瞥了楊寬一眼,這一份禮可不輕。
“若是閣下以後來到中域的話,可到我帝王城坐一坐,具體什麽事,我們再聊。”
楊寬笑了笑,心中松了口氣。
陳風擺了擺手,并沒有直接答應,但到時候恐怕免不了得走上一走。
與幾人告辭,陳風看到了焦木蘭的身影,隻是眉頭卻是緊鎖起來,目光閃過一抹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