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這病人隻能從這裏挑選,大家都是熟人,免得你找托。”
黃冠玉高聲說道,神情淡然,目光閃過一抹狡黠之色。
這種情況之下,陳風要化解眼前的危機極其困難。
條件是你自己提出來的,在這裏上萬名都是出色的醫者,更是有十大講師,尤其是他黃冠玉,更是首席之位。
除了那些隐藏的大佬與獲得過醫道聖手稱呼的那些家夥外,他自認不輸給任何人。
連他都看不好的病,眼前的青年,又豈會治得好?
劉惜月、陳曉曉、羅雅蘭也沒有想到陳風竟然這麽沖動,直接上去授課就行了,還要給黃冠玉拿捏把柄。
“你說的可是真的?我這病,已經數十年沒有治好了。”
當中一人,身上滿是疙瘩,目光隐隐帶着一些期待。
醫道聖手自然是能夠将他治好的,但是那樣的存在豈是他能夠見到的。
“自然,若是我失敗了,我陪你一瓶六品極品丹藥,同時轉頭便走。”
陳風點頭,衆人給他讓出一條道,他繼續往前,站在所有人的面前。
所有人都看到他身上的自信與從容,騷動卻未停止,更多的則是輕蔑與不屑。
嚣張的年輕妖孽,見得多了,甚至許多人年輕的時候誰不是妖孽?
“看樣子,不必有什麽授課了。”
黃冠玉笑了笑,看着陳風正準備給其它人治病,
他搖了搖頭。
“我先來,諸位我的病你們都了解了,老夫我風流成性,這病,沒法治了,你們也都看過了,若他能夠治好我的病,他便是我的恩人。”
一名老者抱拳,往陳風走了過去。
看着老者,衆人不由得微微一笑,似乎想到了什麽好玩的事。
“誰啊?”
劉惜月、陳曉曉二人有些好奇,看向了老者。
“他呀,老不正經的,年輕的時候長相帥氣,與無數女子有染,這才染上了花柳病。”
“原本隻是一種,作爲醫者與修士,自然随手便治好,後來,沾染的花柳病越來越多,甚至還有一些衆人都沒見過。”
“最終,變成了現在這樣,我估計是無數毒素綜合,說是毒王不爲過,被其感染的女子生不如死,一旦病發,全身奇癢無比,痛苦數小時而亡。”
羅雅蘭輕聲說道,鄙夷地看着老者,似乎多看一眼便會感染病毒一般。
随着老者上前,周圍讓出了十餘米寬的位置,足以見老者的“威名”。
從衆人的話語當中,陳風也知道了老者此病的棘手之處。
“說實話,若非我突破到了半仙境界,隻怕早已死去,這病連首席都不敢治,若你能治好我便服了你了。”
眼見陳風竟然真的搭手把脈,衆人都有些好奇。
聞風喪膽的毒王,真的能夠治好?這青年莫不是在開玩笑?
“能治!”
陳風心中松了口氣,若是尋常的醫者,他并沒有自信,但精通
針術、丹道等多種手段,還是能夠辦到。
老者渾身顫抖,衆人也隻感覺有些驚訝,有些人将張将疑,更多的人則是懷疑的态度。
随着行針的同時,火焰進入到經脈當中,在仙輪之眼下,老者全身的經脈顯現。
“真的有辦法嗎?不可能的,我都治不好,他怎麽可能。”
黃冠玉臉色陰晴不定,怎麽也沒想到了,陳風動手了,并且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與其它人的質疑不同,劉惜月三女卻是充滿了信心,但此刻心提到了嗓子眼,同樣十分緊張。
片刻之後,老者噴出一口鮮血,身上的疙瘩消失大半。
“花柳病毒已經去除大半,還剩下一部分,按藥方抓藥,這一瓶丹藥給你。”
陳風丢過去一瓶丹藥,聲音平靜。
“多謝先生!”
老者行了一個大禮,然後将一個儲物袋丢了過來,這是他所有的積蓄。
下半身,已然無騷癢之感,徹底好了大半。
“真的行?有兩把刷子啊。”
又有幾人往陳風走了上去,這幾人,都是疑難雜症,有一人一隻胳膊長出兩隻手臂,還有一人,心跳消失……
千奇百怪的病,饒是陳風治療亦有些吃力,若非他的底蘊充足,隻怕今日還真有些麻煩。
足足花了一個時辰,原本是授課,此時已經變成陳風的個人義診。
“行了,你已經證明了醫術,現在便授課吧。”
黃冠玉的臉色有些難看,誰都看得出來他的心情不太好,一
個個不敢吱聲。
整個會場安靜下來,衆人目光聚焦在陳風的身上。
與初始的輕視不同,現在所有人臉色鄭重,雙手輕搭在雙腿之上,俨然一副學生模樣。
“跟師父參加這麽多屆交流會,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認真的前輩,他們好像很期待。”
羅雅蘭輕聲說道,心髒撲通直跳,想到之前自己對陳風無禮的那一番話,不由得臉色一紅。
這要是傳出去,隻怕會被笑掉大牙。
“還好,隻要沒有引動天地異象,我便沒有輸。”
黃冠玉心中暗道,這一課是他十年的沉澱,而陳風如此年輕,修爲高深,必然沒有時間鑽研理論知識。
更何況有他珠玉在前,縱然陳風的醫術得到認可,理論不行便是不行。
縱然心中如此安慰,旁人還是看出了他的緊張,任誰都看得出他額上的細汗。
“諸位,我今日所授之課較爲高深,大家若是不理解,可強行記下,或有朝一日,可助你等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這一課,《醫道聖手之路》,我爲大家講解。”
随着陳風溫和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大廳之中,原本黃冠玉還有些擔憂,此刻卻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如此寬泛的課題,一個年輕人豈能講得明白。
醫道聖手,五域每年也不過是三十人,這機率億萬分之一不爲過。
讓每個人都能夠成爲醫道聖手?這根本不現實!
“大哥的議題太廣了,而且這個課題恐怕那些
醫道聖手都不如如此說。”
羅雅蘭歎了口氣,她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一個課題。
“有點意思,這個青年,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