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病若是不及時幹預的話,恐怕會危及生命,病發隻是一瞬間的事。
他的話沒有得到認可,對方不當回事是夏雲自己的事,當下找了一個地方住了下來。
“大哥,那夏雲的父親似乎是一個盟主,她邀請我們,拒絕了她會不會報複我們?”
劉惜月有些擔憂地問道。
陳風搖了搖頭,隻是輕聲笑了笑,“不會,你們先住下吧,明天的事再說。”
說完,緩緩閉上眸子,腦海之中閃過夏雲的身影,識海當中,生成夏雲的人影,那詭異的鬼臉出現在夏雲的身上。
接着,是陳風的虛影在不斷地行針,推演着下針的過程。
每下錯一次,鬼臉便會将夏雲吞噬。
三才還陽、五行奪命都已失敗,這鬼臉倒是有些棘手。
陳風退而求其次,大量的記憶閃現,最終鎖定在一種丹方身上。
此丹方,對于人體沒有絲毫的用處,反而是大大有害。
“鎖魂丹!”
此丹,可将人體魂魄暫時鎖住,若是沒有高級的醫者解開魂魄,那麽病人将會直接死亡。
再次進行扮演,這一次非常的順利。
能夠像他這般有諸多手段的,在這内城當中恐怕找不出巴掌之數。
但對病情如此了解的,恐怕沒有。
因此,陳風也不着急,既然夏雲來頭不小,剛好可以利用其當作一個踏闆。
他樹敵無數,有一個幫手更有利于接下來的闖關。
次日清晨,急
促的敲門聲将陳風從夢中叫醒。
“大哥,出事了。”
“沒想到陳大哥真的猜對了,那個夏雲有問題。”
二人的聲音之中有些興奮,在門外竊竊私語。
打開門,看着眼前二女清麗的面容,陳風微微點頭,讓二人進來。
“說說吧。”
陳風手指輕扣桌面,臉色柔和。
“大哥,昨天你對那個夏雲說她會有危險,結果,真的被你猜到了。”
“當天晚上,她回去之後便感覺身體不舒服,原本以爲隻是一場小病,直到後來經脈逆轉,身體生機大量流失,一夜白頭,聽說已經暈死。”
“她父親夏天逸不斷尋找名醫,甚至花了大價錢尋找了其它的勢力的名醫過來的,但是沒有用處。”
“依我看,應該是活不了多久了。”
劉惜月提到此事,也是不免有些遺憾。
然後,看向了陳風,她有些懷疑是陳風動的手腳。
“大哥,該不會是你,”陳曉曉張大了嘴巴,背後驚出一身的冷汗,“你下的手?”
“休要胡言,我與她無仇,豈會做這種事,她被人暗算了,想要救活,尋常的手段自然是不行。”
陳風搖了搖頭,他也沒有想到這病發來得這麽快,并且如此地兇狠。
看到陳風如此認真,二女也就沒有再說此事,談起了城中如今的局勢。
在他們進入到内城之後不久,鎮魔關、撕裂者、九星谷、玄陰教甚至于中域、東域、西域等勢力都一同進入到城中。
如今
,按幾大域的勢力分布,南域的總體實力處于中遊,但是内鬥嚴重,隻占了最小的一塊地盤。
“按以往的習慣,應該是通過所有勢力之間的内鬥決定進入第三層。”
“我們現在在南域,被淘汰的幾率極大。”
“沒錯,接下來,怎麽打算?”
劉惜月、陳曉曉二人同時看向了陳風,二人早已認同陳風,以陳風爲首。
陳風眉頭一皺,在南域,他的身份非常的尴尬,不管是玄陰教弟子的身份還是本來的身份,都會引起追殺。
“夏雲那邊的實力如何?”
陳風問道。
“夏雲的父親夏天逸,已經是半仙,據說在一百年前就已經在沖擊入仙境,也不知道有沒有成功,有點神秘。”
“除此之外,夏雲手底下有三大高手,實力也是極強,這四人曾經打上過玄陰教,然後從容離去。”
“不過,那一次玄陰教的仙人沒有出手,事情已經是百年前。”
這些情報,都是今早上才收集到的,這些都是陳年大事,加上二女舍得放下身段,要打聽到這些消息,自然是不難。
陳風點頭,算了一下時間,“再等等吧。”
二女不解,詢問等什麽?
“等夏雲的人過來,她會派人過來的。”
夏天逸這一條線,陳風想要把握住,如果能夠達成同盟最好,最不濟,也結個善緣。
再次閉關,陳風閉目養神,感悟劍意,鞏固這一段時間的收獲。
黃金劍法已經完全吸收,但他無
法發揮出黃金修士的全部實力,畢竟不是完全相同的兩個人,無法複制。
與陳風的鎮定不同,二女的神情明顯變得有些焦着起來。
直到傍晚時分,幾名不速之客的到來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在下盧方剛,是夏盟主的手下,這一次前來是請神醫過去替小姐看病。”
盧方剛的姿态放得很低,言語之間十分客氣。
還真的來了。劉惜月看向陳風,陳風的猜測也太準确了。
然後看向陳曉曉,二人的目光同時閃過一抹擔憂之色。
既然找到了陳風,這說明那些所謂的神醫、名醫都沒有将夏雲救回來。
現在說不定已經是病入膏肓了,陳風過去能将人救回來嗎?
想到這裏,心情越發沉重。
“夏雲現在是什麽情況?”
陳風沒有第一時間答應,而是詢問起來。
“小姐現在的情況比較危急,體内氣血全無,全靠盟主吊着一口氣。”
“今天一整天,來了不少的神醫與名醫,去請了鬼醫方西佛,但對方還未歸來,盟主這才讓我趕過來請你。”
“既然小友看出了小姐的病,應該有把握治好吧。”
盧方剛也沒有隐瞞,輕聲說道。
陳風自嘲地笑了笑,感覺自己成了“備胎”了。
不過,也沒有生氣。
“帶路。”
“這是地址。”
交付完地址之後,盧方剛頭也不回地離去。
三人再一擡頭,外邊天色全黑,街道之上零星的幾盞路燈将黑夜添了幾分冰冷與壓抑。
“大
哥,他不等我們!”
劉惜月眉頭緊鎖,看向陳風。
“這是想考驗我們呐,什麽人啊,過來請大哥看病,還這麽高傲。”
“大哥……”
“無妨,看看有哪些不長眼的。”
陳風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剛好試試劍意!
不過,最讓他不滿的則是自己成了備胎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