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帶此刻正帶着沈雲绮來到城主府當中,請求柴長勝出手。
柴長勝不僅是城主,而且也是一個高手。
修爲據說已經達到了丹海境後期巅峰,沈老三估摸着這老家夥這麽多年都沒有出手過,現在應該是半仙了。
否則的話,也不會沉寂了這麽久。
修士,哪一個不是有自己的底牌,絕不會輕易展示給他人看。
隻是,柴長勝對于與沈家聯手滅那個青年并不感興趣,甚至對于神藥也不感興趣。
“柴城主,你想想,到時候我們除掉那個小子,也是幫了天榜妖孽一把。”
“而且,那小子身上必然有很多的秘密,到時候……”
“哈哈,沈輝老祖不是要出關了嗎?以沈家老祖的實力,哪裏需要其它人出手。”
“這件事啊,城主府一定是在精神上支持你們滴。”
話裏的意思非常明顯,自然不想參與進來。
這沈老三簡直是可笑,一個能夠斬殺天榜丙榜妖孽的高手,又豈是那麽容易對付。
萬一搞不好讓人家給逃走了,妖孽一旦成長起來,十個城主府都不夠看。
就在此時,一名沈家弟子一臉難看地走了進來。
“三叔,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哭喪個臉幹什麽,沒看到我在談事嗎?”
沈老三冷哼一聲,十分不滿地說道。
這不是在打他的臉是什麽,誠心在城主府面前丢人。
“沈雲被人打了,而且……”
“而且什麽?”
沈老三臉色陰沉得可怕,自從遇到陳風之後,沈家屢次遇到打擊。
現在又遇到事情,自然免不了跳腳。
不過作爲代理家主,沈家有自己的自信與底氣。
世家,絕不會輕易被外在的勢力打擊到。
讓沈雲進來,沈老三掃了城主府一眼。
他并不打算讓其回避,以二家的實力,也沒有必要。
“三叔,我被人打了,對方還讓逼我寫下了欠條。”
聽到此話,沈老三接過來掃了一眼,這上邊還有着那一名修士的一滴精血。
“欠條是真的。”
沈老三一巴掌拍在沈雲的臉上,“真是沒出息,别人逼你一下,你就簽字了。”
一旁的沈雲绮開口說道:“三叔,這件事,絕不能這麽算了,我們沈家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野蠻人。”
“對了,他說,讓我們明天送靈石過去。”
沈雲再次補充道。
“送靈石?哼,送口棺材還差不多。”
一旁的柴長勝掃了一眼,忍俊不禁。
能夠看一場笑話,自然是無傷大雅。
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爲自己的兒子也是一身的傷回來了。
而且……手中也拿着一張欠條。
“父親。”
柴魯一臉憤怒,“死了,都死光了,我差點就回不來了。”
他将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尤其是拍賣會上與其競争之時,對方一直暗中阻撓。
“就是他!”
沈雲激動地說道。
二人難兄難弟,差點沒抱在一起痛哭。
此時的沈老三,卻是臉色緩和了一些。
不是自己家倒黴,城主府也倒黴,兩家聯合辦事,更容易。
“柴城主,這過江龍,這是要踩我們這些地頭蛇啊。”
“明天是吧,會會他。”
兩家,達成一緻。
……
次日。
“木蘭,你說今天那個家夥會不會過來?”
“沈家還有城主府他都威脅了,兩大最強的勢力,一旦聯手,那該有多可怕。”
杜一曼輕聲說道。
目光之中,透着一股興奮。
“你說什麽?”
一旁的焦木蘭卻是激動了起來,陳風說過,隻跟沈家有矛盾,跟城主府應該是沒有的。
那麽,那個人應該不是他。
“我說,城主府也收到了一千萬中品靈石的欠條。”
“現在估計已經在趕過來的路上了,兩家各派出四大金剛,三大宗師。”
一共七名高手,同時圍殺一人,那人就算修爲也是丹海境,也絕對難逃一死。
焦木蘭心情放松下來,整個人也愉悅了許多。
一轉頭,剛好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陳大哥。”
這人,不是陳風不能是誰。
陳風笑了笑,看到焦木蘭的瞬間心中一暖,尤其是對方的神情變化,也被他捕捉到了。
這是擔心他才過來的,他之所以鬧得這麽大,也是想要将焦木蘭摘出去。
城主府與沈家所有的目光都會集中到自己的身上,焦木蘭自然不會受影響。
“你沒事吧?”
她問道。
杜一曼等人在這裏,她并沒有直接詢問是不是陳風幹的。
一來是怕影響到陳風,二來是杜一曼等人在旁邊,必然會嘲諷,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喲喲,這不是你的那個高人朋友嗎?”
“哎,上次看到你出來,你是不是看到是誰幹的?”
杜一曼一臉好奇。
其它人,也是看向了陳風。
“我當然知道,就是我幹的。”
陳風哈哈一笑,半開玩笑的語氣。
“切!”
杜一曼自然不會相信,能夠鬧出這麽大的風波,又豈會是眼前的青年能夠辦到的。
陳風根本不是這一座城的修真二代,那些公子哥,她每一個都見過,就算沒有見過,也聽說過大概的樣貌。
如果是的話,周圍也早就有人将他給認了出來。
“誰說不是,木蘭啊,你交這樣的朋友,可真丢人。”
“一會我師父馬上就到了,他可是一個大宗師。”
幾人一提到大宗師師父,臉上就是得意之色。
在這個城當中,拜到一個大宗師當師父,那已經超過了百分之九十的散修。
并用有大宗師指點的話,未來會少走很多彎路。
不知道爲什麽,聽到大宗師這三個字,尤其是這幾人這麽興奮的樣子。
焦木蘭就有一種看小醜一樣的感覺,大宗師是很厲害,但是陳大哥前幾天,才剛打廢了一個大宗師。
那個大宗師也是煉體的,被打得嗷嗷叫,還下跪了。
如果杜一曼他們看到的話,又該做何感想。
幾人進入到藥坊當中,一路上,所有人都在談論昨天的那個高手。
隻是因爲沈家清場,加上昨天陳風滅城主府與一衆散修之時,看到他的人并不多。
他過來,也沒有引起其它人的注意。
“對了,陳大哥,你是來看熱鬧的嗎?”
“不,我是來收債的,昨天的事,就是我幹的。”
陳風笑道,身子挺直,猶如一柄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