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跟我回宗門吧,以後吃香的喝辣的,我們白羽殿可是最強的勢力之一。”
聽到一旁白羽殿師兄的話,顔惜兒沉默不語,回過頭深深地看了一眼。
抱歉了。她心中暗道,随後不再去想此事。
隻是,心中不知爲何有些失落。
“文叔,你說我會後悔嗎?”
“小姐,其實那個小家夥也很好,也很優秀的。”
文叔輕聲說道。
“以後我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了,就算他能夠活下來,跟這個白羽殿弟子的身份比起來,他還是差太遠了。”
顔惜兒搖了搖頭,踏到飛行靈器上,再也沒有回過頭。
……
此時的血靈陣之内。
長孫無忌也察覺到了不對勁,自從進來之後,那個秘境的氣息越來越弱,甚至隐隐有消失的迹象。
這一切,讓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立刻安排陣法師查看情況,幾位陣法師的實力并不強,花了半炷香的時間才找到原因。
“回無忌長老,不是秘境,是幻陣。”
“神藥的氣息也是幻陣嗎?”
長孫無忌心中一沉,每次隻要緊張之時,他都會下意識的搓手指。
事情不妙啊。
“回長老,并不是的,神藥的氣息應該是真的,而且我們尋寶儀也發出了警報聲。”
聽到此話,他的心中才放松了一些。
“神藥在哪?”
長孫無忌沉聲問道,但沒有一人回應他的。
所有人都不知道,直到片刻之後,一張牆面憑空出現在眼前。
虛無的牆上,出現無數的字符,字符猶如有了生命一般想要強行沖突束縛。
最終被拉回白牆,形成一個個文字。
“這好像是上一個前輩布下的陣法,将神藥聚集了下來。”
“這字上的意思是,這個陣法是血靈陣,這一味神藥比較特殊,需要的是鮮血灌溉才能最終成熟顯現出來。”
“使用鮮血蘊含的靈氣越充足,得到的神藥品質越好。”
聽到此話,所有人都是心中松了口氣。
至少知道方法了,鮮血,足夠的鮮血!
長孫無忌剛讓幾個陣法師準備打開陣法,随後安排人找到更多的靈獸過來,直接宰殺便是。
緊接着,當看到幾個陣法師都無法打開陣法之時,才想起來是那個小子打開的陣法。
剛好此時,陳風似笑非笑地看了過來,嘴角帶着一絲玩味。
“小子,趕緊打開陣法。”
“不會啊。”
陳風聳了聳肩,咧嘴一笑。
一旁的侯千柔卻是看得有些頭皮發麻,對于陳風第一次升起了一抹敬畏。
“你早就知道這陣法的可怕,對不對?”
“沒錯。”
陳風點了點頭,然後手指輕輕一彈,一縷真氣能量進入到陣眼當中,直接将陣法激活。
不過瞬間,整個血靈陣開始運轉起來。
“不好,陣法啓動了!”
長孫無忌臉色十分難看,死死地盯着陳風。
他們這麽多人,竟然被一個年輕人給下套了。
這是要将他們煉藥啊!
以他們這麽多修士的鮮血,出來的神藥品質必然是極好。
“他奶奶的,小子你趕緊放我們出去,不然一會我們破陣之後,老道我将你的皮扒下來。”
青風老道氣得鼻子都歪了。
但根本沒有用,陳風哪裏會理會他。
“都給我冷靜下來,聽我指揮,将陣法打開一個缺口,再出去斬殺此人!”
長孫無忌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仿佛頭層有一層烏雲。
聽到此話,其它人瞬間冷靜了下來。
畢竟,有一個強者在場心中定安一些。
隻有長孫無忌心中知道,這血靈陣可不是那麽容易破的。
陣法一旦運轉,必須得喝夠血才會停下來。
六品巅峰的陣法,除非有陣法大宗師,否則隻能強行破陣。
“我手中有一件真器,可護大家周全,陣法師找不到陣眼,那麽我們隻能集合所有人的力量,擊潰一個點,以點帶面打開缺口。”
“此事十分強大,在缺口出現的瞬間,陣法會自動補上缺口,所以要快!”
看着長孫無忌安排得井井有條,侯千柔心中有些同情。
這些人,真的很強。
但是再強也将要倒在陳風的算計之下,想到這裏,她看向了陳風。
“你接近我,是什麽目的。”
她沉默了一會,才開口說道。
這一直是她的一塊心病,如果不知道的話,那麽一輩子都會被陳風隐瞞下去。
什麽時候被他賣了都不知道,這讓她不安。
“因爲,我欠你父親一個人情。”
“他幫過我一個很大的忙,所以這一次我來昆侖,剛好幫你。”
陳風随手一揮,立刻出現了兩張椅子,以及一張桌子,又是一團光罩将二人罩住。
是隔音陣。
泡好茶,倒了兩杯,陳風慢慢悠悠地喝了起來。
聽到此話,侯千柔卻是愣住了。
她想過很多的答案,從來沒想到是這樣的。
歎了口氣,陳風将侯然的信物拿了出來。
“他……怎麽樣了?”
“死了。”
陳風輕聲說道。
侯千柔“嗯”了一聲,小心翼翼地接過玉佩,臉上被哀傷爬滿,看上去添了幾分憔悴。
“父親死的時候,族裏的明燈滅了,我早該有心理準備的,但一直抱有幻想。”
“你想要做的事,我會幫你完成。”
陳風輕輕地拍了拍侯千柔的腦袋,認真地說道。
“可是你的實力,還不夠。”
侯千柔猶豫了一下,并沒有同意下來。
“看看吧。”
陳風笑了笑,沒有說話。
随後看向了陣法,此時的長孫無忌等人已經開始垂死掙紮。
血靈陣不見血是不會停下來的,哪怕是陳風被困在陣法當中,要出來也得費一番手腳。
而他的實力,已是半仙之上。
這些人,修爲最高的不過是丹海境中期。
侯千柔看到的卻是詭異的一幕,有人張大了嘴巴,随後化爲了血霧。
其它人,同樣慘叫不已,身上的組織像是玩具一樣掉落,看上去極其十分駭人。
偏偏,她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在隔音陣之下,什麽也聽不到,隻能看到一個無聲的世界。
無數人在慢慢地死去,她别過頭去,閉上了眼睛。
“無毒不丈夫。你想想,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我們的下場會怎麽樣?”
看到侯千柔不忍,陳風淡淡地說道。
“可是你這樣會被昆侖聯盟追殺的,也沒有生路!”
“是他們沒有生路!”
陳風眸子閃過一抹寒芒,今天,就是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