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問道。
黃昏之下,他的目光平靜,心中泛起殺意。
“我一個足矣,何需他人?”
聽到對方的話,陳風輕輕擡起手,一股真元從指頭勁射而出。
在陳風舉手的瞬間,青年便察覺到不好,體内真氣瞬間爆發,要将陳風重創。
他依然堅持自己的判斷,眼前的青年不可能超過天級。
“啊”的一聲慘叫,青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臂,已經被徹底洞穿。
不是天級!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腦海之中一閃而逝,一個老怪物!
逃!
陳風再次一指,随後看也不看一眼,打出一團火球。
待青年化成灰之後,陳風再次将隔音陣撤去。
剛好看到牛大爺抱着侯千柔回來,侯千柔的身上還在不斷地往下滴下。
“怎麽回事?”
侯千柔好像是落水,一張精緻的臉頰此刻擠成了一團,臉色像一張白紙一樣。
“哎,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看到她順着河流飄了下來,還有傷口呢。”
陳風這才注意到侯千柔的胸口還有鮮血,極有可能是被水流沖下來的時候被刮傷或者在落水之前就已經受傷。
“活不了了這女娃,我給她準備棺材吧,租金好不容易收回來,就用在這地方了。”
看到大爺歎了口氣,然後利索地給侯千柔準備起了後事。
隻剩下最後一口氣,如果他不出手的話她必死。
抱起柔軟發沉的侯千柔,一腳将房間大門踢開,輕輕放到床上。
熟悉地拿出銀針,準備給侯千柔行針。
就在此時,“砰”的一聲悶響,是大門被撞開的聲音。
牛大爺哒哒的腳步聲,過去質問道“你幹什麽。”
“哎喲”一聲,有什麽東西被重重地撞在牆上。
“那一男一女在哪?”
“不必找了,上樓搜,應該在樓上。”
聽到對話聲,陳風迅速将銀針紮到侯千柔的穴道上。
“找到了!”
粗暴的踢門聲,幾名青年冷眼看着陳風與侯千柔。
“你,滾開!”
一名青年走到陳風的面前,粗暴地要将陳風推開。
随後仿佛推在一座大山上紋絲不動,再次加大力量,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嗯?
“退下吧!”
念頭的青年看向了陳風,“修行者?境界不高吧,你可以離去。”
“我們要的隻是她一人,否則……跟我們作對下場會很慘。”
聽到此話,陳風卻是沒有理會。
“三息時間,你們出去,三息之後,我殺人!”
他的話,十分的平靜,似乎殺人是一件十分小的事。
對于他而言,确實是一件十分小的事。
狂妄啊!
他們多人,而且境界也不錯,都有地級,抓一個普通人,這侯千柔的旁邊根本沒有什麽修行者,他們調查過。
玄級?最多是地級!
“殺了他。”
聽到領頭青年的話,陳風眸子之中,無數道寒芒一閃而逝。
連慘叫聲都來不及響起,随後一打火球揮出。
幾人的目光之中,都是恐懼之色,随後眼睜睜看着巨大的火球砸在身上,瞬間化爲飛灰。
這一耽誤的時間,侯千柔的狀态更差了。
“聚魂!”
陳風手指打出法訣,然後将侯千柔的魂魄困住。
輕輕一指,無數的記憶從小人的魂魄當中就要傳入陳風腦海當中,就在此時,詛咒的力量強行将陳風的舉動給了切斷。
詭異。
連半仙都沒有辦法,這詛咒有點強。
“哎喲,怎麽回事?”
牛大爺再次趕了上來,時不時揉着肚子與胸口。
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顯然被打得不輕。
“這是她的戶口本,之前她擔心被人搶走,放在我這裏的。”
搶過戶口本一看,陳風的瞳孔一縮。
晚上時分。
感覺到渾身不舒服的侯千柔終于清醒了過來,當看到坐在床邊的陳風之時,有些不知所措。
“我這是死了?”
陳風無語。
“這麽想死?”
“對、對不起。”
意識說錯了話,侯千柔臉色微紅,不好意思地看了陳風一眼。
“我救了你,說說吧,怎麽回事。”
陳風輕聲說道。
不過,在侯千柔的眼中,他就是一個普通得再普通不過的人,自然不會将自己的事與他說。
“謝謝你救了我,不過,你還是早點離去吧。”
“我的仇家,你惹不起。”
她目光幽幽地看着陳風,随後望着窗外發愣。
因爲那個家夥是昆侖門派的長老之一。
而且以不到三十的年紀就成爲了長老,十分強大。
讓侯千柔好好休息,陳風便離開房間。
大爺再次過來向陳風請教釣魚的技巧,陳風哪裏懂得那麽多,随手丢出一瓶丹藥晃了晃,将丹藥震碎,讓其每次釣魚的時候加一點點進去。
“小藥野釣沒用。”
大爺有些失望,不過在次日垂釣之時,卻是意外地再次釣到許多大魚。
當他想要再找陳風要之時,陳風與侯千柔卻是同時消失了。
一個傳說卻是在當地不斷地流傳,關于陳風釣龍魚的傳說。
“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一路上,陳風一直跟着自己,侯千柔有些無奈地說道。
她原本以爲對方是對她感興趣,要将她扒光做一點什麽不可描述的事。
但是,偏偏這家夥十分正人君子。
“哦,是這樣,我找不到工作,身上也沒錢,隻能暫時跟着你了。”
陳風聳了聳肩,做出一副無賴的模樣。
這話說出來,可真夠無恥的。
侯千柔不滿,将一千塊錢現金遞到陳風的面前,“夠了吧,不要再跟着我了。”
一來對于這樣不勞而獲的人十分不滿,一來是自己處境不好,不想連累他人。
“這錢是會花還的,你還是拿着吧。”
無恥!
是真的無恥。
“那我也沒辦法啊,難道,你還要我養着你?”
“也不是不行,畢竟我救了你一命。”
陳風認真地說道。
這是……攜恩圖報嗎?
聽到此話侯千柔的感覺自己的肝隐隐有些發疼。
“你一個大男人,有手的腳的,就不能自食其力嗎?”
侯千柔無奈。
“我是你救命恩人,我也不要求那麽多,吃住不要委屈了我就行了。”
陳風嘴裏叼着一根草,淡淡說道。
狗男人!侯千柔現在恨不得一巴掌抽在陳風的身上。
怎麽這麽無恥。
“一個月,就當我還恩。”
“成交!”
陳風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距離目的達成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