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靈輕聲說道,從唐憶雪的手中接過抹布,然後開始擦拭金身。
唐憶雪微微一笑,“沒事,也沒有多累。”
已經大半年過去了,她也到了預産期。
隻是,金身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讓唐憶雪的心中也是有些難過。
“走吧,嫂子,我送你去醫院。”
回到醫院住了下來待産,除了陳靈之外,還有張霆、呂澤等人一直來陪同,尤其是楊永,作爲陳風的徒弟,幾乎是二十四小時守護。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唐憶雪也順利産下一名女嬰。
兩年之後,金身剛好滿三年。
“爲什麽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怎麽還不回來?”
唐憶雪抱着懷中的孩子,目光噙着淚水。
周圍的人看到唐憶雪那傷感的目光,都有一種感傷。
在唐憶雪走之後,周圍立刻有士兵過來清空周圍的群衆,并且做了嚴密的防守。
“現在靈氣複蘇了,武者不斷出現,我們也開始建了學校收納那些剛覺醒的學生,但是華夏如今除了王天之外,沒有撐場子的人。”
“唐元凱那個老匹夫已經投靠古武那邊了,唐憶雪一直說你會回來,三年了,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老者看着眼前的金身,神情無比複雜。
“領導,您别着涼了。”
老者的旁邊站着一名老人,十分精神,身上有一股金戈鐵馬之意,正是張星緯。
眼前的老人,自然不言而喻,正是最高領導。
老人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談判的結果怎麽樣了?”
“我們的實力不足,經過多方的談判,我們決定,将川境、渝州那邊的洞天福地割讓出去。”
“條約已經簽訂了,古武還有隐門的人因爲契約方面,不會幫我們出門,外境的人已經來接收洞天福地了。”
洞天福地是靈氣複蘇之後才開始出現的,當中有無數的法器、靈器甚至是丹藥、功法、秘籍應有盡有。
但華夏的武者太少了,這些福地都被觊觎,有些時候,隻能被迫讓出一些。
“這些福地,隻對武者有用,與普通人無關,從大局來說,不會影響我們,隻是以後國内的武者生存環境會更艱難。”
“如果他在的話,這樣的事應該不會發生吧。”
張星緯看着金身,内心也是一片黯然。
旁邊,站着一名男子,正是王天,與之前的意氣風發不同,現在的王天已經斷了一臂,隻是臉上的神情越加堅韌。
這一段時間,過來的人非常之多,除了朋友之外,也有敵人,比如唐元凱等。
“走吧,我們再想想辦法,那些人再去騷擾唐憶雪,不惜一切代價處理掉。”
二人緩緩離開了廟宇,期間有許多的人進來上香。
陳風的金身在全國都有分布,尤其是在川渝地區,這些人的供奉更是虔誠。
又是三年之後。
“小姐,你的決定怎麽樣了?要不要走,或許到了隐門,你突破到先天境會有希望。”
“畢竟姑爺的話,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保證以您的資質,去了隐門一定是核心。”
“可是,我走了,孩子怎麽辦?”
唐憶雪的目光之中充滿了不舍,她實在是擔心,但一邊是女兒,一邊也是丈夫。
“孩子的話,可以托她姑姑照顧,相信陳靈會照顧好的,您的話,現在就啓程跟我去隐門吧。”
“你也知道,現在是靈氣複蘇時代,您的資質雖好,但是時間不等人。”
“老楊,我知道了,我問問夢竹,看看她願不願。”
又是數日之後,唐憶雪與老楊再次返回到陳風血肉凝聚的金身前。
“我已經答應老楊,前往隐門那邊,我會設法找到解救你之法,我聽他們說,你的血肉金身方法沒錯,隻是要複活的話,需要一定的方法。”
“女兒已經長大了,我一直跟她說,她爸爸是一個英雄,現在在邊疆爲國戍邊,但她好像還是很不開心。”
“我要走了,我一定會找到複活你之法。”
唐憶雪有些不舍地摸着金身,這個與陳風一比一還原的金身依然冰冷,沒有任何的反應。
目送着唐憶雪離去,老楊看着金身,歎了口氣。
“姑爺,你也别怪我,你九泉之下有知的話,你也會理解的吧,畢竟憶雪留在這裏沒有任何用處。”
“她隻有變得更強,才能活得更好,至于夢竹,楊永那個小子會照顧她的。”
整個廟内,空無一人。
隻是在老楊離去的瞬間,金身上突然閃過一抹白光,這一幕,并沒有被任何人發覺。
又是數月之後。
陳風的意識緩緩回歸,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境界已經快到先天境,隻要他将所有的香火集中己身,便能夠突破到先天境。
不過,似乎強大得隻有一種精神的境界,實際的修爲卻是消失了一般。
對于這詭異的一幕,陳風卻是十分詫異。
“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想了半天也不明白是怎麽回事,随後又想到了唐憶雪,也知道過去多久了,女兒肯定已經出生了。
算算時間,至少也有三歲了。
“也到了該複活的時候了,沒想到陰差陽錯,我竟是直接突破到了先天境。
不過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周圍的靈氣如此充足,而我的修爲連黃級都沒有。”
“有了之前的修煉經曆,要恢複到先天境應該不用多久。”
陳風心中一動,深吸了口氣,将全國各地正供奉着的香火都納入體内。
與此同時,整個華夏的氣運有一部分落入到陳風的金身之中,金身開始布滿了裂痕。
天空之中,突然響起一道驚雷。
與當時的末日般的場景不同,這一道驚雷,卻不是威脅,而是一種天賦引起了異象。
“呯!”的悶響,金身破碎,陳風的身影緩緩出現,此時的他,皮膚如同嬰兒般光彩動人。
如果說之前他的顔值如同電視裏的明星一般,那麽現在則是如此神靈下凡一般奪人眼球。
剛出現,就引起了一名婦人激動地暈了過去。
又是數名女子出現,在一聲聲尖叫之中,陳風滿臉無奈。
“我想問一下,距離川渝災害過去多久了?”
陳風問道。
“五年了。”女子流着口水說道。
五年。陳風目光閃過一抹詫異,按古籍裏的方法,應該隻有三年才是,竟然用了五年的時間。
不管是幾年,他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