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若雲輕聲說道,有陳風這麽一個人在,她感覺心中稍有安全感了。
至于陳風會不會害她,她倒不擔心,從陳風的目光之中她并沒有看到任何想要傷害她的意圖。
“你想要拍什麽?”陳風輕聲問道。
對于廖若雲,他的印象很深刻,畢竟昨天剛跪在他與唐憶雪的面前。
“當然是大新聞,有什麽就拍什麽,不管是野人或者是武者之間的戰鬥什麽的。”
廖若雲毫不猶豫地說道。
陳風微微點頭,也就不再說話。
一跟上,廖若雲補拍了幾個鏡頭。
随着二人的推進,廖若雲能感覺到身上的涼意越來越重,時不時回過頭看一眼,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有什麽東西正在偷窺着。
“喂,你離我近一點。”廖若雲輕聲說道。
陳風瞥了廖若雲一眼,靠近了一些,二人的距離依然保持着一米。
“不要那麽近,不然的話,我會覺得你對我圖謀不軌。”
廖若雲歉意地說道,說完,拉開了一點距離,保持了兩米的距離。
對于廖若雲的話,陳風的眉頭隻是微微皺了一下。
一路上,陳風保持着沉默,而廖若雲也默契地沒有說話,實在是跟陳風這個中年邋遢男子沒有任何話可說。
“停!”
陳風輕聲說道,舉起了手,身後的廖若雲一個猝不及防,撞到了陳風的後背。
一對胸脯是十分的柔軟。
“你故意的吧。”廖若雲有些不滿地瞪了陳風一眼。
陳風沒有搭理她,耳邊能夠清晰地聽到某種蛇類的嘶啞聲。
“裝神弄鬼的。”廖若雲冷哼一聲,雖然陳風的身上沒有多少的味道,但她實在不想跟這麽一個邋遢的老頭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
陳風掃了廖若雲一眼,懶得搭理她,伸手快速探到草叢之中,随後又将手拿了出來,他的手上提着一隻四米左右黑然大蛇。
廖若雲看了一眼,隻覺得頭皮發麻,立刻尖叫一聲。
“不要大呼小叫的,一會把人招來了。”陳風無奈地說道,說完,将這一條眼鏡王蛇丢到一旁。
廖若雲“哦”了一聲,看向陳風的目光頓時就不一樣了。
與陳風的距離又下意識地靠近了半米,畢竟,強者,在哪裏都是受到歡迎的。
此刻的陳風,被她當成了一個擁有着豐富野外生存經驗的探險家。
一旁的廖若雲偷偷打量了陳風一眼,看着陳風臉上的輪廓,隻發覺眼前的中年男子仔細一看還是挺帥的,如果年輕的話,應該會是一個大帥哥。
至于陳風,自然沒有将旁邊的這名女子放在心上。
随着深入,他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能感覺到這一趟必然會是十分兇險。
“嗯?”
陳風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随後,他看到了三百外的幾具屍體。
這些屍體,都是穿着軍裝,此刻被吊在了樹上。
一旁的廖若雲看到陳風的臉色陰沉下來,還擔心是陳風對她不滿,随後,她也看到了那些屍體。
但她想到的卻不是害怕,而是興奮。
“太好了,這就是我要的。”
這可是一個大新聞,而且,絕對是獨家。
到時候她就有了與領導談判的資本,不僅可以留下來,而且說不定還能升職加薪。
陳風冷冷地掃了廖若雲一眼,“說話最好注意一點。”
“你……”廖若雲還想要說什麽,随後看到陳風目光之中的冰冷,也就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陳風将屍體放了下來,查看了一番之後,他發現這些人是被強行奪去了三魂七魄之後才死的。
而且,是死了之後才吊起來的。
這種行爲,是一種挑釁行爲。
一般殺人之後,根本不會再處理屍體,或者毀屍滅迹,對方如此高調,讓陳風的心中升起一抹殺機。
“太可惜了,這些人,也不過二十左右。”一旁的廖若雲有些惋惜地說道。
不過,手中的快門卻是“咔咔”不斷。
陳風掃了一眼衛兵肩上的番号,有些熟悉,正是之前去尖刀大賽之時,帶着二隊的人與對方切磋過的士兵。
現在,都死在了這裏。
“如果我能夠偷偷拍下兇手的照片的話,一定可以大賣。”
廖若雲心中暗道。
陳風深吸了口氣,将士兵的眸子緩緩閉合,臉色十分陰沉。
“桀桀,想逃,可沒那麽容易!”
就在此時,一道嚣張的聲音響起。
陳風定眼一看,一名穿着天劍宗宗服的男子,手中拿着幡,幡上綁着各種奇怪圖案。
隻是看了幾分,陳風就有一種心神被吸進去的感覺。
一旁的廖若雲卻是看得入迷,竟是下意識地走了過去。
“醒來。”陳風伸手在廖若雲的肩上輕輕地拍了一下。
廖若雲有些迷糊地看了陳風一眼,“發生什麽事了?”
随後,當看到眼前有人在被追殺之後,廖若雲心中一驚。
難道,這個人就是兇手?被追殺的人也是一個士兵,追殺者極有可能是造成眼前慘案的兇手。
“快走啊,你們趕緊走!”
那名士官看到眼前的兩人,像是進來探險的驢友,幾乎是吼着說道。
聽到此話,廖若雲連忙按下快門,拍了幾張照片,拉起陳風的手便逃。
“你還愣着幹什麽,還不趕緊走啊!”
他們不過是兩個普通人,縱然是一個經驗豐富的探險家,肯定不是那名穿着怪異服裝男子的對手。
人家是輕輕一跳,就能跳起兩層樓那麽高。
不料,陳風卻是擺脫了她的手,反而往那名士官沖了過去。
“喂,你瘋了嗎!”廖若雲目瞪口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陳風竟然還敢折回去救人。
“走……快走……”那名士官也是無比焦急,目光之中甚至帶着幾分哀求。
“嘿嘿,又來一個送死的,剛好連你一起收了。”
天劍宗的武者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拿着幡,速度再次加快。
“哎。”士官看到陳風還要過來,竟然轉身沖向了那名天劍過弟子。
他知道自己接下來必死,而且會死得極其痛苦,要将靈魂從體内硬生生抽離出來。
“你敢動他一下!死!”
陳風輕聲喝道,目光閃過一抹殺意。
“區區蝼蟻,也敢放肆!”
天劍宗弟子冷笑,随手摘下一片葉子飛向陳風。
但他卻沒有看到陳風目光之中的殺機,如同刀子一般冰冷、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