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去挑釁一個強大的武者,對方說不定是地級巅峰,甚至是傳說當中的天級。
從修煉以來,他都是小心翼翼的,小心地避開周圍的強者,沒有從陳風的身上察覺到強大的氣息之時,他才敢如此強橫。
現在對方連鎢鋼這種最堅硬的合金都能夠捏成粉末,将他的頭蓋骨捏成粉末更不成問題。
不行,必須要與對方搞好關系!
短短的數十秒鍾之間,辛飛虎的心念轉變了無數次。
“辛飛虎先生,我們要發車了,麻煩您快一點。”徐新輕聲催促道。
“來了!”
辛飛虎輕聲應道,然後緩緩打開了車門坐在了後座上,與賈妙柏坐在了一起。
雖然,陳風的表現很不錯,但畢竟陳風是軍人,徐新對于此并沒有感到意外,論驚豔還是得看辛飛虎。
每次辛飛虎一出手,都會有兩名叛軍直接倒下,因此,徐新決定接下來的行程,還是要多問問辛飛虎的看法。
對于武者而言,他們最在意的除了資源之外,就是他人的敬畏。
“辛飛虎先生,我們接下來就不休息了,直接去工廠,您覺得如何?”
之前對方要了這麽多的錢,徐新心中不爽,經過這一戰之後,徐新覺得,這個武者就值得這個價錢,非常的值得!
“那麽,陳先生,我覺得可以,您覺得呢?”
辛飛虎卻是小心翼翼地看向陳風,臉上帶着幾分谄媚。
這種谄媚,徐新還從未見過,這倒讓他有些困惑。
隻當是陳風的實力與地位,赢得了辛飛虎的認可。
陳風似笑非笑地看着辛飛虎,微微點頭,“那就快點吧,時間不早了。”
他看了一眼地圖,從這裏趕過去,至少也要五個小時。
五個小時,一路上保不齊會遇到什麽事。
他現在擔心的不是别的,而是車輛,以他的實力護住幾人肯定沒問題,關鍵是車輛不能受損,否則失去交通工具會大大拖延時間。
聽到二人的話,徐新輕踩油門,速度再次加快。
而賈妙柏,經過了方才的事之後,态度已經收斂了許多,沒有像之前那般倨傲。
兩個小時之後,抵達了當地最大的一座大橋。
但橋已經被毀,前方沒有了去路,底下卻是湍急的水流,若是掉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這些叛軍真是可惡,連橋都炸掉了。”
徐新吐嘈一句,目光之中十分不滿。
“我來開吧。”
陳風卻是輕聲說道,他看了一眼,若是全速沖過去,應該是能夠抵達對岸的,長度是五十米左右,跟黃河天塹——壺口瀑布比不了。
吉普最快的車速加上他的符,應該沒問題。
辛飛虎卻是吓了一跳,看向陳風,“陳先生,這可開不得玩笑,這要是掉下去。”
“你有辦法?”
辛飛虎臉色一滞,有些尴尬地搖了搖頭。
陳風沒有再廢話,随手畫了兩張加速符,貼在了汽車上,倒退夠足夠的距離之後,一腳将油門踩到底。
突然地加速,辛飛虎感覺自己的背後被什麽東西重重地撞了一下。
一瞬間,車輛猶如閃電一般沖了出去。
“這不行吧。”
徐新目光之中充滿了恐懼,這麽遠的距離,曆史上也不是沒有過成功的案例。
比如飛躍壺口瀑布,國内就有人做到過。
現在他們可是四個人啊,而且還是吉普車,怎麽看都不現實。
在汽車抵達邊緣的瞬間,陳風手指輕輕掐決,汽車上的兩張加速符突然爆發出恐怖的能量。
兩道光芒閃過,汽車穿過瀑布,仿佛要穿過藍天一般,随後重重地落在地面上。
“扶好,我們全速前進!”
陳風輕聲說道,說完,調轉好方向,讓賈妙柏一邊報位置,自己則是不斷地加速與調整方向。
車輛速度雖然很快,但奇怪的是,幾人根本沒有察覺到太過颠簸,隻是因爲車速太快,腦子有些暈眩感。
一旁的辛飛虎,目光卻是爆出一團光芒,這必然是陳風用了其它的手段,否則車不可能開得這麽快這麽穩,對于陳風越發敬畏。
車輛猶如閃電般駛過,時速五百的車輛,一路上避開了重重障礙物。
“快快快,前方有敵襲!”
一個攔路障前,兩名叛軍持槍看着前方如同閃電一樣穿過的車輛,轟鳴的馬達聲是無比的刺耳。
“來了,來了!”
幾人将路障放下,想要将車輛攔下。
車輛駛過,激起一陣塵土,随後揚長而去,至于地面上的路障,則是被彈到一旁。
“警告,警告!有車輛往基地駛去了。”
……
“前輩,我不行了!”
辛飛虎臉色有些蒼白,隻感覺氣血上浮,他已經用内力護住身體了,但這内力消耗得實在是太快了,一會還要戰鬥,他也不敢再用了。
至于一旁的賈妙柏、徐新二人更加不堪,已經開始口吐白沫,眼睛翻白。
陳風的速度也慢了下來,最終停了下來。
不是他不想開了,而是沒油了。
“還有備用油嗎?”
陳風回過頭,剛想問道,随後看着口吐白沫的二人與毫無血色的辛飛虎,搖了搖頭。
就算有也不敢讓陳風開了,再開下去就要死人了。
用銀針将幾人恢複了過來。
“首長,我再也不要坐你的車了。”
下了車,徐新感覺腿發軟,根本走不動路,整個人牢牢的抓住車門,這位堅強的前線工作人員,此刻竟是哭了。
一旁的賈妙柏更加不堪,一屁股坐在地上,淚水嘩嘩的,屁股都是濕的。
陳風幹咳了兩聲,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幾人。
“沒事了,距離還有多遠?”
“還有三十公裏了。”
賈妙柏掙紮着站了起來,臉色通紅。
儲物戒當中,唐憶雪的衣服已經沒有了,他隻好将自己的一套丢了過去。
背過身,讓賈妙柏到車上換衣服。
這一次,辛飛虎非常老實地站在一旁,倒不是他良心發現道德水平突然提高,而是陳風就在一旁,他有色心沒色膽去看。
“首長,您看!”
徐新突然開口說道,目光之中充滿了驚恐。
不用徐新提醒,陳風已經看到了,眼前的一面牆上,挂滿了人頭,許多亞洲面孔,上邊寫了名字以及國籍。
讓幾人松口氣的是,這些人頭當中,沒有國人。
“前輩,有情況。”
辛飛虎對陳風的稱呼也從陳先生變成了前輩,十分地自然。
“今日下午三時,處決華夏人十名,地點普羅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