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龍有些微醉的看向趙剛,語氣中透露着一絲絲不滿。
趙剛眉頭緊皺,一把奪過李雲龍手中的酒瓶說道:“老李,這酒先等會兒喝。”
“這次你幹掉了多田菌毫無疑問是大功一件。”
“可你有沒有想過?多田菌被幹掉以後,石原完耳就掌控了整個派遣軍,他可比多田菌難對付許多。”
“從他實施碉堡戰術,減少我軍活動範圍的策略上就知道,這老鬼子絕對不是省油的燈!現在多田菌被幹掉,他掌控了整個派遣軍,隻怕我們的處決以後會更加的艱難!”
李雲龍哈哈一笑:“我當什麽呢?原來你老趙擔心的是這個?”
“老趙,咱老李做事一向有分寸的很,這種撿了芝麻丢了西瓜的事情,咱做不出來。”
“你放心好了,我不可能讓石原老鬼子這麽舒舒服服的當這個派遣軍司令,我早就給他挖好了坑!”
說完,李雲龍惬意的哼着小曲轉身離開,留下一臉懵逼的趙剛。
于此同時,鬼子高層那邊也炸開了鍋。
多田菌被殺,常山軍火庫被搶,這兩件大事差點沒讓東條雞昏過去。
但根據石原完耳送的報告來看,多田菌隻是被李雲龍偷襲才會玉碎。
深知多田菌爲人的東條雞立刻産生了懷疑,但他沒有證據,因此便聯系了申城那邊的鬼子特高科,請他們幫忙調查多田菌死亡的真像。
當然,這一切都是秘密進行,瞞着石原完耳。
常山軍火庫内,特高科的科長南田洋子親自過來調查。
“報告南田科長,我們在倉庫裏找到一封信件!”
“信件?”南田洋子詫異的接過信件展開,上面赫然寫着一段話。
“感謝石原完耳的配合,多田菌以除,你可要安心做你的派遣軍司令,常山倉庫裏的物資我拿走了!”
最後的落款赫然寫着李雲龍的名字。
看完信件之後,南田洋子憤怒不已,不停的喘着粗氣。
“八嘎!多田閣下的死因疑點重重,首相大人就是不放心才派我們過來,沒想到這一切竟然是石原完耳的陰謀!”
一名特高科的鬼子立馬附和道:“南田科長,您的意思是石原閣下背叛了帝國?背叛了陛下?”
南田洋子眉頭緊皺,卻沒再說什麽。
“南田科長,我認爲這很有可能是李雲龍的陰謀!”
“石原閣下不管怎麽說也是帝國的将軍,我們不能光憑借一封支那人的信件就将殺害多田閣下的罪名扣在他的頭上。”
“而且根據我的了解,李雲龍這個支那人非常的狡猾,挑撥離間這種事情他未必做不出來。”
南田洋子點點頭:“你說的很對,但這封信也是一個線索,至少我們可以将石原完耳列入調查範圍。”
“調查石原閣下?”特高科的鬼子戰戰兢兢的說道:“南田科長,首相大人派我們過來這件事情石原閣下并不知道。”
“而且憑借我們的身份,恐怕還沒有資格調查石原閣下。這...”
南田洋子冷哼一聲:“我們特高科做事可以瞞過所有人的眼睛,而且多田閣下那邊一定也留有線索,隻要我們去查一查就可以知道這封信上的内容是不是真的。”
一名特高科的鬼子詫異的問道:“那我們該怎麽查?需要将多田閣下的心腹全部抓起來進行拷問嗎?”
“不!”南田洋子立馬出聲否定道:“想要找到證據,那就不能從多田閣下這邊入手,否則會打草驚蛇。”
“從石原開始查起,隻要我們查到石原最近的動向,一定可以找到一些端倪!”
“而且,李雲龍和石原完耳如果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他們肯定不會正面接觸,而是通過某種方式,比如電話!我們可以向從石原電話線路方面查起,看看他最近都和什麽人聯系!”
“哈依!”特高科的鬼子立馬答應道。
就在這些鬼子準備離開時,南田洋子突然叫住他們。
“記住,這件事情千萬不能讓人知道,不然我們可能還沒查到結果就被人給幹掉了!”
衆人一驚,頓時寒毛豎起,一個個如臨大敵一般。
特高科說到底隻是鬼子的一個情報部門,但石原完耳可是貨真價實的少将。
何況他現在有掌握着整個派遣軍軍權,同時自己還有這調動關東軍的權利。
就憑特高科的這些小魚小蝦米,根本不具備和石原扳手腕的資格。
一旦他們真的觸碰道石原完耳的利益,石原完耳一定會對他們下手,倒是随便給他們安上一個什麽罪名,當衆處死,恐怕也不會有人懷疑。
而且他們是搞特務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見不得光的,一旦他們在調查石原的事情被石原知道,恐怕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哈依!”所有鬼子應了一聲後轉身離去。
接下來的幾天裏,南天洋子等人便展開了全面的調查,但就和南田洋子說的一樣,他們沒有去找多田菌的手下,而是秘密調查。
憑借着出色的調查情報系統,他們很快便找到了關鍵性的線索。
“報告南田科長,根據調查,石原完耳的私人電話線路最近接到一通陌生的來電。”
南田洋子大喜:“有查到電話來源嗎?”
“哈依!”特高科的鬼子沉聲應道:“查到了,但我們沒有辦法進行取證!”
“爲什麽?”南田洋子詫異的問道。
鬼子戰戰兢兢的說道:“那通打給石原閣下的電話是從一座縣城裏發出的,而那座縣城。是土八路的駐地,所以...”
“夠了!”南天洋子打斷道,同時心中暗暗想道:“果然,看來那封信上說的都是真的,石原完耳,你果然已經背叛了帝國,背叛了陛下,這一次證據确鑿,絕對可以将你咬死!”
然而,南田洋子并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在李雲龍的計劃之中,而她,雖然在計劃之外,但也成了李雲龍的一顆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