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祠堂裏,鄧俪君當着衆多領導和族人、親戚的面,捐資50萬人民币,做爲修繕鄧氏祠堂的費用。
全場掌聲雷動。
領導和族長都發達了熱情洋溢的講話,歡迎歌後回家。
最後是鄧俪君講話。
祠堂裏擠滿了人,過道和門口也全是人,有人爬到了圍牆上觀望。
記者們舉着攝像機和照相機,對準了鄧俪君這邊。
鄧俪君微微一笑,說道:
“在我小的時候,經常聽到我爸爸說,他出生在這個地方。今天,我回到了夢裏的故鄉,心情很激動,不僅有回家的感覺,還有找到親人的感覺。這裏是我的祖籍,是我的家鄉。我終于回到我的家鄉!人是故鄉親,情是故鄉濃。我很高興,能在有生之年回到這裏,以後有機會,我會接我的家人過來。感謝所有幫助我找到家鄉的人,也感謝所有前來迎接我的人。你們讓我有了家的親切感!”
大家鼓掌叫好。
鄧俪君道:“我想這就是一種親情的延續,同時還是一種親恩的延續。我覺得這裏的一切,山山水水,還有這裏的人,都是那麽的似曾相識,原來幾十年前以前,我們就是一家人啊!”
有人喊道:“鄧小姐,你以後會不會回家裏定居啊?”
鄧俪君道:“我不知道,我們離開了這麽久,我家還有老宅嗎?”
她一邊說,一邊看身邊的人。
衆人起了一陣竊竊私語。
顧清雨站在王林身邊,她放下相機,對王林說道:“隻怕沒有了吧?這麽久了!他爸爸離開幾十年了,這期間,滄海桑田,再加上幾次分田分土的改變,哪裏還會幫她家保留祖屋和田地呢?”
王林嗯了一聲:“是啊!肯定是沒有了吧?”
領導們對這個情況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也覺得不會再有祖屋了。
所以,聽到鄧俪君這話後,一時間沒有回答。
最後還是村裏的人給出了答案。
鄧家的祖屋的确不在了。
以前的屋子都是土磚屋,幾十年下來,就算沒有人占爲己有,也保留不到現在。
據鄧家的親戚說,鄧俪君家的老房子,那片土地還在,屋後還有一個池塘呢!
村主任當即表态說道:“鄧小姐現在回來了,以前的宅基地肯定還是你家的,田和土地也可以重新分配嘛!”
若幹領導商量了一下,覺得這事可以做做文章。
現在全國各地都在搞旅遊經濟,沒有名人的地方,變着法的還要認幾個名人故裏,好發展名人經濟,吸引遊客前來旅遊。
鄧台村是鄧俪君故鄉,理所當然的要借她的名氣了。
大家商議過後,不僅要給鄧俪君原來的宅基地和田土,還要多給鄧家一些土地,由政署出資修建新居。
鄧俪君說,既然老屋不在了,又有宅基地,我自己出錢修建新居就行了,不用麻煩伱們。
她又問自己的親戚,以前的家是怎麽樣子的?
親戚回答道:“你家以有兩個東西各自獨立的小四合院,分别有堂屋、東屋,屋裏有土炕和各種生活用具。”
鄧俪君說:“現在的房子比以前的房子要好看些,我看沒必要恢複以前的樣子,還是建成新式的别墅比較好。這個事情,我們以後再談。我先到村裏去看看吧?”
大家說好,帶着她前往村裏。
村裏的條件還很艱苦,連條像樣的馬路都沒有。
鄧俪君說要捐錢把路修起來。
大家轟然叫好,爲她鼓掌。
在村子裏轉悠了一圈,去了幾個親戚家串門,中午在村裏吃過飯,下午三點多鍾,鄧俪君等人便乘車離開。
這趟回家之旅,帶給鄧俪君很多的感慨。
“王林,你說怪不怪,我第一次回家鄉是吧?但我以前在夢裏好像夢到過這裏呢!”
“是嗎?”王林笑道,“我怎麽從來沒夢到過我自己的老家?”
鄧俪君道:“我經常會做一些很奇怪的夢,這些夢會在以後的某個時間點變成現實。”
王林道:“那你豈不是有未蔔先知的能力了?”
鄧俪君笑道:“我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反正挺神奇的。”
回到招待所,領導們單獨和王林、鄧俪君二人做了長談。
關于投資大名的事情,王林并沒有這方面的設想。
雖然他很想幫助這裏,但他的産業,暫時來說沒有必要向這邊擴張或者轉移。
王林覺得,他們想開展名人旅遊的想法,反倒比較實際。
鄧俪君的影響力不是一般的大,歌迷們知道歌後的老家在這裏,還真有人會過來看看,前提是當地要先投資把相關的旅遊環境做起來。
祖宅和馬路,還有祠堂翻修的錢,鄧俪君已經決定由自己出,當地政署隻需要再開發一些其它的項目,這旅遊就能搞起來。
領導們又問,鄧俪君能不能到家鄉來開一場演唱會?
鄧俪君笑着說以後一定會有機會的,我的行程都歸公司安排,下一場演唱會是去北金開,等從北金回來,有空了再到家鄉來。
談完話,時間向晚,政署的人宴請王林一行,又喝到七點多才散。
第二天,王林等人準備回申城。
這一路多虧有王林安排,探親之旅這才一路順風,來回三天時間就完成了。
鄧台村的親戚趕來送鄧俪君。
鄧俪君拉着親戚們的手聊了許久這才離開。
王林一行人先到莊城,再轉機回申城。
蔣衛平一直送他們到了機場。
登機以後,顧清雨不時的扭扭脖子,又用手揉揉肩膀。
“清雨,你怎麽了?”王林問道。
顧清雨道:“招待所的枕頭太硬了,我這半邊脖子酸痛得很。”
王林道:“我睡着還行啊。”
顧清雨道:“是我太嬌慣了。我睡酒店那種軟枕頭習慣了。”
王林道:“你側過來,我幫你按一按。”
顧清雨嫣然笑道:“怎麽好意思麻煩你啊?你可是萬金之軀。”
王林道:“少啰嗦,來吧!”
顧清雨道:“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她扭過身子,背對着王林。
王林幫她按了按肩頸。
顧清雨道:“咦,王林,你按得還挺舒服的呢!不比那些美容師的手法差。”
王林道:“别誇我,你再誇我,我也隻幫你按這一次。以後休想了!”
顧清雨撲哧一笑:“以後我幫你按好了。”
兩人相視一笑。
顧清雨問道:“鄧姐北金演唱會定在哪天?”
王林道:“十月初吧!”
顧清雨道:“我一定要去看,給我留張賓貴票。”
王林嗯了一聲。
一邊坐着的鄧俪君,忽然有點想嘔,連忙伸手捂住了嘴。
王林側過身來,關切的問道:“鄧姐,你怎麽樣?”
鄧俪君捂住心口,擺了擺手,等平複了一點,這才說道:“沒事,胃裏有點不舒服。這幾天連着坐車,在這邊吃的東西也雜,可能有些水土不服。”
王林道:“說起來這可是你的家鄉,結果你回來的時候,反倒水土不服了。”
鄧俪君無奈的笑了笑:“可不是嘛!”
她起身去了趟洗手間,收拾了一下。
飛機上很多人認出了她,都好奇的看着她,詢她是不是歌星鄧俪君。
鄧俪君回到大陸的事情,經過媒體的不斷報道,早就傳遍了大江南北,但凡關注一點新聞的人,幾乎都知道此事。
上次的申城演唱會,影響也很大,歌迷們都知道。
而能坐飛機,還能坐頭等艙的人,自然都是新聞消息比較靈通的人。
鄧俪君被人認出來,她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一時間,頭等艙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很多乘客都要求鄧俪君簽名,還有的人甚至要求合影。
鄧俪君雖然有些不太舒服,但也強忍着,帶着微笑給大家簽了名。
兩個空乘也是鄧俪君的歌迷,可巧她們手裏有新買的磁帶,拿出來請鄧俪君簽了名字。
鄧俪君是個很随和的人,自然不忍心拒絕歌迷們的要求。
王林問她累不累?要不要小睡一下?
鄧俪君笑道:“哎,還别說,我把注意力轉移了一下,現在好多了。”
王林哈哈大笑。
到達申城,王林的大哥大就響了起來。
他接聽電話,啊了一聲:“好好好!我剛下飛機,我這就過來!”
放下電話,王林喜不自禁的道:“沈雪要生了!”
鄧俪君知道他和沈雪的關系,笑道:“恭喜了!”
顧清雨聽到,不由得抿嘴一笑,她其實也早知道王林和沈雪的關系,隻不過她從不在公開場合談這些事。
王林道:“清雨,你先回去吧,我和鄧姐去沈雪那邊。”
顧清雨道:“需要我過去幫忙嗎?我還有一天假呢!”
王林道:“不用了,我們有這麽多人。”
顧清雨應了一聲:“要是生了,告訴我一聲,我去醫院看她。”
王林和鄧俪君趕到王氏别業時,沈雪等人已經準備好一切。
沈雪有過一胎的經驗,知道腹部雖然痛,但離生産其實還遠,所以并不慌張。
等王林到來後,這才不慌不忙的和王林上了車。
林妹妹、鄧俪君和唐嫣都跑過來,說要一起過去。
王林說你們先不要去醫院,人多了也幫不上忙,那裏有醫生和護士照顧呢!你們就在家裏安心等待,等生下來了,我會告訴你們的。
他又對唐嫣道:“鄧姐有些水土不服,你照顧一下她。”
唐嫣道:“放心吧,家裏有我們呢!需要什麽,打電話跟我說。”
王林點點頭。
到了醫院,王林扶着沈雪進入特護病房。
醫生做了檢查,說一個小時左右會生産。
這裏是特護産房,不但設備齊全、硬件條件一流,分娩時還會有主任醫生爲其助産,完全不用擔憂。
至于費用,對王林來說,這點錢又算得了什麽?
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内,王林總會給予每個女人最好的照顧。
“我上次聽誰提到過,城裏有專門的月子中心,”王林對沈雪道,“你要不要去住上一個月?”
沈雪道:“月子中心?不要,哪裏的月子中心,有家裏舒服?我這都是二胎了,我知道怎麽坐月子呢!你就别瞎操心了。我身體好着呢!”
王林握着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看着她緊皺的秀眉。
雖然是二胎,但生孩子哪有不痛的?
沈雪很能忍而已!
她暗暗運力,俏麗的臉上痛得汗水一滾又一滾的。
王林心痛不已,卻幫不上一點忙。
就連擦汗,也有專門的小護士負責。
王林聽到兩個小護士在聊天。
“那不是愛秀集團的王總嗎?那女的我也認識,沈雪,是個舞蹈家!他倆怎麽在一起呢?他倆是什麽關系啊?”
“噓!”高個子護士連忙打斷同事的話,“小點聲!你管人家是什麽關系呢?你接生不就完了?”
“可是——”
“别說了!”
王林聽到,看了她倆一眼,說道:“你們别猜了,我是孩子的幹爹!”
“幹爹?”矮個子護士好奇的問道,“那孩子的親爹呢?”
沈雪道:“我的事情比較複雜。”
矮護士哦了一聲,自作聰明的道:“那人一定是個渣男吧?沈姐,你這麽漂亮,那男人除非是瞎了眼睛,居然能不要你?”
沈雪道:“對啊,那人就是個睜眼瞎!放着我不娶!”
她說着,用力抓了王林的手一把。
王林被她掐得不輕,卻感覺不到痛。
他滿懷愧疚呢!
沈雪咬着銀牙,咯吱咯吱作響,恨不得咬碎了。
生孩子的陣痛遠超普通疼痛,刀傷疼在表皮,生孩子的痛疼在神經,那是無法言語的痛,是人類高等級的痛的模式,猶如烈火焚燒、萬箭穿心。
很快進入了分娩階段。
沈雪再也忍不住了,聲嘶力竭地喊叫着,濕漉漉的頭發胡亂貼在她的額頭上,兩彎根葉彎已經擰作一團,鼻翼一張一翕,急促的喘息着,嗓音早已沙啞,雙手緊緊抓着早已被汗水浸濕的王林雙手,她纖細的手臂上青色的血管暴起。
王林的心懸到了嗓子眼!
“不是說生二胎就不那麽痛了嗎?”王林問醫生,“她怎麽還這麽痛呢?”
醫生倒是很鎮定,說道:“生孩子哪有輕松的?那麽大一個孩子呢!不痛怎麽出得來?痛一陣就好了。”
痛不欲生已經不能用來形容沈雪此刻的心情,真的太難受了!
她的體能算得上好的了,也被痛苦折磨得神志模糊了!
醫生隻是喊她用力。
王林握着她的手,任由她的指甲掐進了自己的肉裏。
沈雪感覺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連呼吸也沒力氣了,氣若遊絲。
醫生一邊接生,一邊唠叨道:“女人這輩子真的不容易,心是屬于父母的,身體是屬于丈夫的,時間是屬于孩子的,操心忙碌,一輩子唯有臉上的皺紋是屬于自己的。”
王林哪有心情聽她發表人生感悟?疊聲問道:“醫生,怎麽這麽難?她不會有事吧?她生頭胎時也沒這麽痛苦啊!要不要轉剖腹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