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娟風得暫時還沒有必要。
林妹妹笑着說,我跟小婉說好了,讓她去考駕照,等她考好了,我肚子正好也大了,以後就由她來開車。
張小婉說她一定抓緊時間拿到駕照。
李文娟一聽,也叫孫小蝶去考駕照。
王林覺得這也是個不錯的解決辦法,便同意了。
這邊并無大事,王林準備第二天回家。
申城那個斜三地塊的簽約,即将進入第二輪,周霞打電話和王林商量,說心裏沒有一點底氣,請王林盡快回來主持大局。
想到即将分離,王林和林妹妹、李文娟都覺得很是不舍。
晚上,王林來到李文娟房間。
“姐夫!”因爲是在深城,李文娟毫不遮攔自己懷孕的肚子,放松下來後,睡衣裏面的肚子看起來有些凸。
王林看着眼前的李文娟,曾經地個稚氣未脫、長年跟在他身後的跟屁蟲,如今已經長大了,馬上就要爲人母,他不由得露出一抹微笑。
李文娟羞澀的一笑:“姐夫,你在看甚麽呢?”
王林溫聲道:“文娟,我明天就回家了,以後你在這邊,好好照顧自己,有事給我打電話。”
“那沒事的時候,我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李文娟笑道。
王林道:“當然也可以。”
李文娟想到要别離,忽然間傷感起來,她撲進王林懷裏,緊緊的抱住了他,抿緊嘴唇不說話。
王林扶住她的香肩,但她抱得很緊,頭埋在他胸前一動不動。
他隻好輕輕拍打她的後背,吻她帶着洗發香波氣味的秀發。
李文娟轉過身子,說道:“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走吧!”
王林道:“我往你的卡上打了一百萬現金,你隻管花。”
“花不了這麽多。”李文娟道,“這邊什麽也不缺,就是日常的開支。”
“嗯。”
“哎,香江那邊的嬰兒用具挺好的,能不能給我的寶寶也買一份?”
“好啊!我叫李佳欣買了帶過來。”
“給林妹妹的寶寶也買一份吧!”
“當然。”
“姐夫,”李文娟說是不理王林了,但又轉過身來,說道,“你和我姐好好的。”
“我會的,休息吧!”
王林轉身出來,和林妹妹告别。
第二天,王林和忠叔回申城。
出發之前,王林想到一事,問忠叔道:“孟哥兒抓到了嗎?”
忠叔一怔,說道:“王總,好像還沒有,沒有這方面的新聞。”
王林眼前浮現一片陰雲,那個亡命之徒,一天沒有被抓到,就有可能再次犯罪。
林妹妹和李文娟送他們上了飛機。
當飛機拔地而起的時候,李文娟再也忍不住,流下了思念的淚水。
幾年來,她頭一次和王林分别這麽久!
漫長的幾個月啊!
見不到王林的日子,她要怎麽樣度過呢?
林妹妹走過來,拍拍她的手:“别害怕,你姐夫雖然不在你身邊,以後姐姐罩着你。”
李文娟瞬間被她的話給逗樂了,噗嗤笑道:“你比我還文弱,估計是要我來照顧你多一些。”
林妹妹道:“那我們互相照顧好了。”
李文娟問道:“你爲什麽不回北金呢?你家裏人都在那邊,他們不是可以更好的照顧你嗎?”
林妹妹輕輕搖頭:“你爲什麽不在申城?我和你一樣的有難言之隐,我懷孕的事情,還不想讓家裏人知曉。”
“咦,這是爲什麽呢?”
“那你又是爲什麽呢?”
“我——”李文娟說不出來。
林妹妹柔聲說道:“我們都不要追問對方爲什麽了,我們好好的彼此照顧,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把寶寶生下來。”
“嗯!”李文娟挽住了林妹妹的手,兩人相視一笑。
十一月份的申城,氣溫隻有12度到18度,稱得上涼爽宜人,穿西裝打領帶正當其時。
還有幾天就要立冬,深秋的申城街頭五彩斑斓,秋色如畫。
楓葉紅了,銀杏樹身披黃金甲,愛美的申城女人,把醉人的秋天裝點在身上。
秋天的上海灘街頭,每一幕都像一幀電影,有古老的黑白片,也有炫目的現代都市片。
王林回到家裏,是下午兩點多鍾。
家裏安靜得很。
文文上幼兒園了。
徐英不知道去哪裏了。
李文秀知道王林今天回來,但她的美容院裝修完畢,這幾天正忙着布置開業,所以也沒有雲接王林。
王林放下行李,先沖了個涼。
他聽到外面傳來聲響,便走出來。
徐英提着一些日用品進來,看到王林在家,笑道:“王林,你回來了。”
王林嗯了一聲:“你逛商場了?”
徐英說道:“是啊,家裏缺衛生紙什麽的,我去買了些回來。文秀跟我說了,她到美容院去了,那邊馬上就要開業,這幾天正忙,晚上才能回來。陳家姐妹都去幫忙了。”
王林點點頭:“我去看看。”
徐英忽道:“王林,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别的女人?”
王林面不改色的問道:“徐姐,何出此言?”
徐英道:“姐是過來人,有些事情,瞞不過姐的眼睛。”
王林心下沉吟,不知道徐英忽然之間扯到這個話題,是不是有什麽說道?
徐英道:“姐是向着你的,你放心。隻不過,你在外面玩歸玩,千萬别和文秀離婚。文秀這樣好的女人,真的是打着燈籠也難找。”
王林怔道:“徐姐,你知道些什麽?”
徐英道:“文秀跟我哭訴,說你好像變了心,可是她又沒有證據。她跟我說,她舍不得這個家,舍不得離開你,所以她不想去追究,隻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王林渾身一震。
徐英道:“王林,文秀的性格我是知道的,她絕對不可能背叛你,這一點你絕對可以放心。她能跟我說這個話,我估摸着她肯定是抓到你的什麽把柄了,不然她不會跟我哭的。她是多麽堅強又有主見的一個人啊!”
王林蹙起了俊眉。
徐英道:“王林,我跟文秀說,你是個有責任心、有擔當的男人,你肯定不會背叛她、背叛這個家庭。隻不過現在時代不同了,世道變了。外面多的是不知廉恥的女人——我沒别的意思,說起來,姐也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正因爲我也是這樣的女人,所以我更知道其他女人的思想。”
王林沒有言語。
徐英道:“外面的狐狸精太多,而你又常年在外面應酬,總是難免會招惹上一兩個女人,但我們都相信你是能守心守禮,不會被狐狸精欺騙的。”
王林暗叫一聲慚愧。
徐英道:“你見到文秀,好好跟她談談吧!”
王林心想,難怪李文秀不來接我,原來有這麽一段公案。
隻是不知道她到底握着我的什麽把柄呢?
王林道:“徐姐,謝謝你。”
徐英笑道:“你去找她吧!家裏有我呢!”
王林點點頭,開車前往李文秀的美容院。
美容院的裝修,出乎意外的很醒目。
全白色的外牆裝修,隻有招牌幾個大字是粉紅的。
這還是白天的效果,如果是夜晚,那燈箱亮起來,會格外的奪目!
王林邁步走了進去。
雙雙是李文秀從香江那邊請回來的店長,又在申城招聘了二十個美容師,還有十個工作人員。
李文秀正和雙雙等人在談論着什麽。
“王總來了!”雙雙看到王林,笑着朝他揮了揮手。
李文秀笑道:“對不起啦!我沒能前去接機。”
王林道:“沒事,哪天開業?”
“我想八号開業,農曆是十月十四,正好是星期天,又是個黃道吉日。你覺得好不好?”
“好!”王林道,“多拿幾盒名片給我,我幫你做宣傳。”
李文秀道:“對哦,你認識的客戶女人多,而且又都是些有錢的貴婦人,你随便幫我宣傳一下,我這邊就能多幾個VIP鑽石客戶。”
大家都笑。
王林卻總覺得她這話裏有話,不過他也不介意。
“我們公司的女人就很多,你隻要把我們公司的生意拉過來,你這小美容院就不夠用了。”
李文秀道:“那是的!我這小美容院,怎麽能跟王總你的愛秀集團相提并論呢?”
王林呵呵笑道:“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不需要,你去忙你的大事業吧!”李文秀說道。
雙雙卻道:“王總,你既然來了,有個事情還正要請你幫忙。”
王林說道:“好啊,什麽事?”
雙雙道:“請王總檢查一下我們的店鋪,還有什麽要改進的?另外,我還想請王總體驗一下我們的手法,是不是培訓到位了。”
王林大笑道:“這麽好的事?那我必須幫這個忙!”
大家都抿嘴笑。
美容院裏清一水的小姑娘,個個都是青春少艾,膚白貌美,身材玲珑,臉蛋俏麗,笑起來有如一群黃莺、百靈鳥在歌唱,别提多美妙了。
“你們的口号是什麽?”王林問道。
“口号?”李文秀道,“我們開美容院的,要什麽口号?”
王林道:“口号是你們做生意的宣傳語,必不可少。沒有?那我送你一句。”
“好!”李文秀抿嘴笑道,“什麽口号?”
“事業是男人的姿色,姿色是女人的事業。怎麽樣?”
“這?是不是太過赤果果的了?”
“我再教你幾句,男人愛你的程度,取決于你愛自己的程度。美麗是有生産力的,今天不管你有多少錢别人看不到,但形象是無價的。20歲之前不漂亮可以怪父母,20歲之後不漂亮要怪自己。一般的女顧客,用這幾句話,基本上都可以拿下來。如果實在拿不下來的,那她一定是沒有錢。”
“……”李文秀不得不承認,王林說的話,的确很有道理。
王林在李文秀和雙雙的陪同下,參觀了美容院。
這是歐式美容院的裝修風格,這類風格是從歐洲流傳到我國的一種裝修風格。它的裝修風格比較突出的就是有許多歐式元素,簡潔的線條、重複的花紋、奢華的色彩。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美容院店鋪面對具有直接消費能力的女性消費者,市場很廣闊。美容院店面裝修設計在很大程度上影響着顧客的心理,因此店鋪裝修設計十分重要。
高檔美容院常常以富麗堂皇的裝修向顧客展示其不俗的品位,小型店鋪也通過獨具匠心的色彩設計、空間規劃、櫥窗布置、貨架陳列等手段爲顧客帶來溫馨的感受。店面的招牌、名稱、裝潢、櫥窗設計及商品陳列都必須獨具匠心。
王林看完後,說道:“美容院的色彩搭配很重要,要讓顧客能坐下,情緒不波動,讓顧客感到輕松、舒适、溫馨,并具有信賴、安全感。店内色調一定要以淺、淡色爲主。從而放松員工和顧客的緊張情緒。美容院店門的作用是誘導人們的視線,并産生興趣,激發想進去看一看的參與意識。”
李文秀怔道:“你是說,我們的色調配得不好?”
王林道:“不,很不錯!尤其是外牆的配色,我很喜歡,可以說,你的店鋪已經成功一半了。你做生意的本事越來越出色了!”
李文秀和王林在一起這麽久,很少得到他的當面肯定,不由得有些飄飄然。
王林是什麽人物?
他可是愛秀集團的老闆!
百億大富翁!
南方第一首富!
能得到他的肯定,這是多大的榮耀?
參觀完畢,雙雙請王林來到一間美容套間,請王林躺到中間的美容床上,說馬上給王林安排一位美容師。
王林也樂得享受,便躺了下來,閉上了雙眼。
不一會兒,一雙清涼的玉手,搭上了他的臉頰。
王林一把握住了這雙手。
“文秀!”王林不用睜開眼睛,也知道替自己做美容的人是妻子。
“咦,你怎麽知道是我?”李文秀嫣然一笑,“雙雙說要安排店裏最漂亮的姑娘給你做美容,我說我就是最漂亮的,我便進來了。要不要給你換一位?”
“不用。”王林笑道,“你就是最漂亮的,也是手法最好的。”
“我的手法可不好,不過你可以試一試。”李文秀道,“這是我第一次爲人服務。”
“你學這個,是不是爲了爲我一個人服務?”
“你想得挺美!”
“文秀!”王林握着她的手,說道,“你放心!”
李文秀抽出手來,拿了一塊一次性的洗臉巾給他擦拭額頭和臉:“我有什麽不放心的?即便這店子不賺錢,不是還有你養我呢?”
“我不是說這個。”王林道,“我是說,我絕對不會和你離婚!”
“……”李文秀的手一滞。
那毛巾上的水珠立即順着王林的臉流下去,掉進了他的衣領裏。
水珠在王林臉上劃過的痕迹,像極了他在哭泣時流下來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