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有你的能力,真是夢幻一般。”
回到家中,秦銘全身都放松下來,換上拖鞋,倒了兩杯水。
“嘻嘻,我也沒想到,在絕境中,居然能簽到得一把鑰匙。”
蘇晴接過水,小口小口的喝着,眼裏露出微笑。
“第九序列,不可理解類超凡太可怕了,完全沒有邏輯可循。”
秦銘目光閃動,尋思着若是自己遇上第九序列的超凡,怕會是一場大麻煩。
“我這個還好吧,隻是簽到得東西,而且24小時後就會消失,反倒是你的能力,成長性太吓人了。”
“可這世上,沒有這麽多秘籍讓我成長。”
秦銘歎了一聲。
他将木盒放在桌上,從裏面取出藍色藥劑,端詳了一陣。
普通的玻璃藥瓶,上面用鋁合金封蓋。
治療藥劑,最先進的科技制品,擁有魔法一般的治療能力,能在極短的時間内,最大限度的恢複傷病。
他直接扒開瓶蓋,全部倒入口中。
涼涼的,帶一點澀味,然後喝了一小口水。
肚子裏立即有種異樣的感覺。
他再取出那個石盒,小心打開,裏面躺着一塊銀色薄片,正方形,邊長隻有5厘米,厚度不到1毫米。
秦銘捏在手中,放在燈光下,能見到裏面密密麻麻的金屬紋路。
這是一種專門用來封印放射性物品的材料,十分珍貴。
他将薄片放在石盒蓋子上,取下吊墜,看了一眼,放在薄片上。
然後取來各種儀器,在桌上擺成一排,準備将這原鐳之皮鍍到吊墜上,進行第五層封印。
蘇晴在一旁看着,突然驚叫道:“怎麽回事?”
秦銘向那吊墜望去,猛地臉色大變。
在沒有任何處理的情況下,吊墜下的原鐳之皮慢慢變皺,一點點往吊墜上附去,慢慢将吊墜裹住。
原鐳之皮就像融化了一般,在吊墜表面均勻的流動,最後裹的嚴嚴實實。
秦銘看呆了。
各種儀器還擺在桌上,還沒連接呢。
蘇晴凝聲道:“原鐳之皮的穩定性極強,否則也不會用來封印放射性物品,沒有超強的溫度,根本不會融化。”
秦銘蹲下身子,仔細盯着吊墜看了一陣。
那原鐳之皮已經完完整整,分毫不差的渡在了吊墜表面,比他手動鍍的還要均勻。
他取來一個鑷子,小心的觸碰了下。
已經變得堅硬。
又取來溫度計測試,29度,正常恒溫。
秦銘這才敢用手去拿。
手感與之前毫無差别,重量也感覺不出來,隻是顔色從黃金變成了淡淡的銀。
“見鬼了。”
他嘀咕道,将吊墜在手中抛來抛去。
“會不會是邪靈的作用?”蘇晴突然說道。
秦銘五指一握,将吊墜抓住,仔細感受裏面的能量,搖了搖頭:“很難說,鍍了這層原鐳之皮後,幾乎感受不到裏面的能量了,我更偏向于是吊墜本身的能量,消融了原鐳之皮,産生了鍍化作用。”
蘇晴苦笑道:“可這也太智能了吧?”
秦銘淡淡說道:“誰說的清呢,不管是吊墜本身,還是邪靈,有了這層原鐳之皮,能量就很難洩露了。”
他頓了下,又輕笑道:“就算邪靈真的還在,之前它就無法戰勝我,之後就更不可能了。”
蘇晴說道:“邪靈是找到鑰匙的關鍵,現在邪靈丢失了,那密室就失去了作用,背後那人怕是不會放過我們。”
秦銘目光一冷,拳頭捏緊:“我也沒打算放過他。”
蘇晴點了點頭:“這件事急不得,現在破天也盯着我們,又多了一個暗中的敵人,我們先穩住陣腳,再從長計議。”
秦銘思索着應對之法,突然一股倦意湧上腦海。
是治療藥劑起作用了,在催人入睡。
蘇晴看出了他的狀況,扶着他走進卧房:“早點休息吧,治療藥劑配合深度睡眠,才能發揮最大作用。”
秦銘“嗯”了一聲,便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
拉冬。
周臻從地下密室出來後,整個人都覺得渾身發冷,感到自己已經一隻腳踏入鬼門關了。
他急忙回到辦公室,直接就撥通了一個電話。
“嘟……”
十幾秒後接通了,他卻像等了一個世紀般漫長。
“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位老者的聲音,平淡的沒有任何情感。
“張先生,是我,周臻。”
周臻摸着冷汗,顫巍巍的說道。
電話那頭停頓了幾秒,才說道:“有人通過了遊戲?”
周臻愣了下:“張先生知道了?”
那頭輕笑一聲:“你這樣慌慌張張的來找我,除了這事,還能有什麽事?”
周臻幹笑了兩聲:“張先生,這個遊戲,我們拉冬不想寄存了,我派人給您送回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下,說道:“通過遊戲的是什麽人?”
周臻賠笑道:“都是拉冬的客戶,不能說的。”
那頭說道:“好,那這遊戲就此結束,青銅門你不用派人送回,我會自己處理的。”
說完,那頭就挂斷了。
周臻皺了下眉,嘀咕道:“自己處理?”
突然,外面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他的辦公室劇烈晃動,大量擺件和壁挂紛紛掉落地上。
周臻臉色大變,急忙沖出辦公室。
隻見走廊那頭,大量的濃煙滾出來,正是地下密室的方向。
他眼珠子驚恐的瞪了出來:“炸掉了?”
一股極深的寒意湧遍全身,令他渾身冰冷,若是自己剛才還在密室的話……
……
芙城軍部。
在一間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内,莊娜和張坤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靜悄悄的,等着辦公桌後面的那個男人翻閱文件。
那男人一頭短發,面容冷靜,目光如水。
手中的文件很短,但他還是仔細看了兩遍,這才放在桌上。
莊娜和張坤立即緊張起來。
這男人正是芙城破天小組的組長徐辰林,政府軍準将軍銜。
他雙手放在桌子上,沉思了一陣:“這個戴熊貓面具的人,四年前就開始救濟城外,證明他遊離在政府軍的監控外已經四年了,要不是最近星川大學的覺醒事件,以及李奎和歐薩斯之死,怕是我們還無法發現他。”
莊娜說道:“我看此人本質并不壞,隻要李奎和歐薩斯不是他殺的,可以考慮吸納到破天中。”
徐辰林說道:“來不來破天,隻是一件小事,隻要他們不和政府軍作對,我們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關鍵問題是,如果李奎和歐薩斯真不是他殺的,事情就麻煩了。”
莊娜和張坤互望一眼,都明白徐辰林的意思。
莊娜沉聲道:“我覺得這人沒說謊。”
徐辰林拿起桌上電話,撥通出去:“把陳鵬叫來。”
沒多久,陳鵬就敲門而入,一見到莊娜和張坤,立即明白了幾分,眼底掠一絲陰鸷和冷笑,便走到徐辰林面前,行了個軍禮。
徐辰林擺了擺手,開門見山的說道:“根據莊娜提供的情報,那戴熊貓面具的男子說李奎和歐薩斯是你殺的,你有什麽解釋?”
陳鵬裝作吃驚的樣子:“這就是賊喊抓賊,我和李奎他們的關系一向極好,而且我們三人共同對敵,我怎麽可能手刃同伴。”
徐辰林想了下,突然問道:“那群從城外帶進來的人,去哪了?”
陳鵬一臉懵逼:“什麽帶進來的人?”
徐辰林皺了皺眉,又問道:“王覺人呢?”
陳鵬愣道:“王覺是誰?”
徐辰林目光一冷,盯着他,站起身來,走上前拍了下陳鵬肩膀:“陳鵬少校,你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啊,原本我對此事還是懷疑态度,你倒好,什麽都給我裝傻,讓我不得不信了,李奎和歐薩斯就是你殺的。”
陳鵬臉色大變,憤怒道:“準将大人,說話要講證據,别以爲你是上司,就可以随意誣陷我!”
徐辰林哼道:“我要是有證據,你還能站在這跟我講話?”
陳鵬冷笑道:“沒有證據,就不要胡說。”
徐辰林拍了拍腦袋,露出疲倦之色,将辦公室窗戶打開,讓外面的新鮮空氣進來,深深吸了幾口,立即覺得清爽不少。
他自言自語的感歎道:“世界政府自建立以來,内部就沒少出過亂子,許多人仗着自己有權有勢有力量,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正是因爲這些害群之馬,縷縷讓政府軍的名譽受損,讓許多超凡者和我們離心離德。無論任何時候,懲治這些害群之馬,都遠比對付賞金犯,對付非人來的重要。”
莊娜和張坤一臉肅然。
陳鵬陰沉着臉,眼裏滿是桀骜之色。
徐辰林擺手道:“你走吧,我知道你有後台,在沒有确切證據的情況下,我不會動你,但我奉勸你和你的後台一句話,好自爲之,如果你們真做了什麽人神共憤的事,我徐辰林絕不會放過你們!”
陳鵬重重哼了一聲,又冷眼看了下莊娜和張坤,便轉身離去。
莊娜說道:“準将大人,你也認定是他?”
徐辰林目光微冷,冷笑道:“這麽大的事,你以爲我是充耳不聞的聾子嗎?有人以招工的名義從城外抓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早就在暗中調查,但一直阻力重重。”
莊娜驚道:“您調查都有阻力?”
徐辰林臉色有些狠厲,寒聲道:“我又不是芙城政府軍最高統帥,雖然是準将,名義上掌管破天,但軍銜比我高,權利比我大的人,可不在少數。即便是破天内部,這陳鵬你也看見了,完全沒把我當回事。之前我還沒什麽辦法對付他們,現在李奎和歐薩斯死了,我正好可以借機發難,将這件事徹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