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拿起文件夾翻了幾頁,确定資料是真的。
“劍法秘籍呢?”秦銘問道。
“别急,我這就畫給你。”
蘇晴吐了吐舌頭,笑嘻嘻的跑到桌子邊,拿起筆就畫起來。
很快,四十幾張草圖就畫成,旁邊還注明了各種要訣、奧義和重點,分成兩疊,放在桌上。
秦銘的目光落在兩本秘籍的扉頁上,上面是蘇晴寫的楷字,隐約有一種鍾靈毓秀的神韻。
其中一本寫的是:桃花影落飛神劍。
另外一本寫的是:飄飄渺渺渺風雲。
他将雙手放置其上,手掌微微一震,眼中抑制不住的驚喜。
蘇晴問道:“有用嗎?”
“有用!”
秦銘将兩疊草圖拿起,喜形于色。
第五本。
第六本。
“這套劍法叫落英缤紛劍,施展起來有些女子的英姿帥氣,這套掌法叫風雲一式,施展出來則有男子的逍遙霸氣,你試試。”蘇晴也滿懷期待。
“好!”
秦銘擡起手來,立即有風雲之氣湧動,吹的他衣袂翻飛。
在手掌的四周,有一股雄渾的力量,自遙遠時空召喚而來,不斷凝聚。
屋内的家具被壓迫的劇烈顫抖,茶杯、書籍、抱枕、椅子全被震飛出去。
秦銘急忙停手,将連接從那風雲一式的業力中斷開,然後手掌一翻,以手臂爲劍。
點點寒意立即從整個右臂中散出,前面蘇晴的長發飄然而起,斷去數百根,地上的書籍、資料、抱枕等,莫名的就化作碎片,在空中亂舞,如漫天花朵,落英缤紛。
秦銘驚喜之下,再次切斷連接。
蘇晴眼中異彩連連,稱贊道:“可怕的第七序列,我很期待你獲得上百本秘籍後,會成長到何等地步。”
“這個時代都未必有上百本了。”秦銘苦笑道。
“武技的修煉雖然困難,但對财閥而言,隻要肯投入,還是能培養一些人出來的,所以秘籍基本上被财閥和政府軍壟斷了,要麽就還在地下,沒有被挖出來。”
“嗯,所以任何一本對我而言,都至關重要。這兩本秘籍,謝謝了。”
“不用謝我,這是你公平交換來的。”蘇晴微笑道。
秦銘點了點頭:“現在我有把握,去闖那倉庫了。”
“不急,先等我看完這些資料。”
蘇晴拿起禁忌所的資料在手中揚了揚,又指了指四周:“你把弄亂的屋子打掃下。”
半小時後,蘇晴将所有資料翻閱完,神色有些凝重。
她在沙發上呆坐了會,發現秦銘打掃完房間後,就坐在書桌旁,寫着什麽。
她好奇的過去一看,不由得愣了下。
桌子上多了一套劍譜和掌法的速寫,而秦銘此刻正拿着卡片,給遇到的那兩個破天成員建檔。
她不由得笑道:“世上的超凡有千千萬萬,除了人類還有非人,你這樣寫得完嗎?”
“能寫多少是多少。”
秦銘低頭說着,突然他停下手中筆,問道:“你相信這世上有第一序列嗎?”
“當然,這還要問嗎?”蘇晴啞然失笑。
秦銘沉默了下,認真說道:“人類曆史上,有兩位大家公認的第一序列。其中一位,一生行事唯謹慎。而另一位說,不過是99%的努力和1%的天賦。”
“我知道這兩人,你想說什麽?”
“每一位超凡者,都可能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戰鬥的成敗,不僅在于實力的比拼,同樣在于平日的積累。除了行事謹慎,對每種超凡多一分了解,對敵時就多一分勝算。如果我有那1%的天賦,那麽我還需要99%的努力。而如果我沒有那1%的天賦,那麽99%的努力,就成了我唯一的救贖。”秦銘說道。
蘇晴悚然動容,目光深處泛起一片漣漪,但很快恢複正常,淡淡笑道:“切,笨男人,笨辦法,笨呆鵝。”
秦銘微微一笑,繼續低頭記錄,将那兩名破天成員的信息和分析寫完整,然後放入編号爲“2”和“4”的文件夾内。
做好這一切後,他從書桌的抽屜裏,取出兩個妖狐面具,一個藍色,一個紅色,将紅色的遞給蘇晴:“走吧。”
蘇晴看着那面具,目光中漾起一絲情緒,接了過來,并将手中資料還給秦銘:“我有個問題,資料我都看完了,當時你們是七人闖的禁忌所吧?”
“對。”
“我知道禁忌所的超凡限制,每人隻能帶一個資料出來,那麽你們手中應該還有六份。我很想知道另外六份是什麽,畢竟禁忌所裏的東西,每一樣都足以驚天動地。”蘇晴雙眼放光。
秦銘搖頭道:“我們七人,互不認識,從禁忌所出來後,也沒有交換過資料,我也不知道他們帶出來的是什麽。”
“當真?”蘇晴愕然。
“當真。”秦銘肯定的說道。
“好吧,姐信你,還有一個問題。”
蘇晴說道:“黑幫不是一般晚上出來活動嗎?我們白天就去?”
秦銘笑了:“正因爲他們一般晚上做事,所以我們才應該白天去。”
“有道理……”
蘇晴取來那柄青銅劍,遞給秦銘:“你将這個帶上,我感覺有劍在手,你召喚劍法的時候,威力能倍增。”
“好……”秦銘接過劍,雖然覺得古怪,但也沒有拒絕。
……
城西是平民居住的地帶,青羊街區住的更是平民中的貧民,四周都是低矮的房屋,雜亂的街道,破舊的商店。
沒上學的小孩在街上跑來跑去,賣菜的商販在和顧客争吵,房屋外的電線上挂滿了衣服,每個角落裏都散發出垃圾的臭味。
秦銘和蘇晴的到來,立即引起了所有人注意。
他們兩人都帶着面具,秦銘背後背着一柄劍,蘇晴雖然在秦銘的強烈要求下,換了一身裹住身材的大衣,但那綽約的身姿、優美的長發、還有顯露出來的白皙皮膚,都像是黑夜中的螢火蟲一樣,引人注目。
就連街上争吵的菜販子,都停止了,将目光投過來。
整條街區安靜了一半,幾乎所有人都看着兩人,主要還是看着蘇晴。
秦銘頓感如芒在背,有些緊張的扶了下面具,低聲說道:“你在外面,都是這樣惹人注目的?”
“是啊,無論走到哪,我都是聚光燈,都是主角。”
蘇晴微笑道:“沒辦法,長得太好看了就是這樣,你現在知道每天能看我,是占了多大便宜了吧?”
“……别廢話了,趕緊走。”秦銘說道。
兩人向街區外的一片廢墟走去。
街道内衆人見他們去的方向,眼裏立即變了,都流露出驚恐。
商販們立即結賬,然後提早收工,不少鋪面老闆都緊張的觀望,随時準備打烊,就連小孩子都不哭不鬧了,跑回家裏不敢出來。
街區外是一片廢墟,到處雜草叢生,垃圾遍地,裏面有一棟三層的爛尾樓,被簡單修葺了下,成了一個簡易倉庫。
他們靠近倉庫,早就有人通風報信,從倉庫内走出七八個光膀子的男子,一臉玩世不恭的模樣,抽着煙,吞雲吐霧,幾個手裏還拿着鐵棍,迎了上來。
“小子,站住!”
爲首的一個痞子那把西瓜刀指着兩人,喝道:“幹什麽的?”
幾人立即将兩人圍住,然後一個個眼睛發亮,在蘇晴身上打量,那種女神的氣質,對這些痞子而言,就如同毒品一樣,是緻命的,一個個眼睛都直了。
“山雞哥,這妞好正點啊!”一個痞子吐掉嘴裏的煙,口水都流出來了。
那個叫山雞的領頭痞氣同樣吞咽了下,抖動着手裏的西瓜刀叫道:“把面具摘下來!”
秦銘平靜的說道:“唐洪在嗎?我有事找他。”
幾個混混一驚,立即收斂了那**,面面相觑。
山雞重新打量了下秦銘,喝道:“找洪哥什麽事?洪哥不在,告訴我,我會傳達的,先把面具摘下來。”
“沒什麽事,不在就好,就是希望他不在。”
秦銘微微一笑,擡起手來,屈指彈出,一道石子破空而去,擊在山雞的手腕上,将他的西瓜刀打落。
“啊!”山雞吃痛,慘叫一聲,又是兩道石子擊在他腿上,如子彈般打進去,爆出兩團血花,“撲通”一聲跪地。
另外那幾名痞子大驚,拿着砍刀和鐵棍沖上來,沒幾下就被秦銘全部放倒。
“殺人啦!有人硬闖倉庫,殺人啦!”山雞驚恐的大叫。
秦銘一腳踢起一塊石頭,擊入他嘴巴中,山雞悶哼一聲,就往後倒。
這時,倉庫内傳來騷動的聲音。
秦銘詫異的說道:“怎麽好像很多人?”
“嘩啦啦!”倉庫的卷簾門突然全部打開,上百人拿着砍刀和鋼管沖了出來,一下将兩人圍住。
“是誰敢在外面鬧事?!”
裏面傳來一聲暴怒的大喝,還有掀翻桌子的聲音。
十幾盞大燈射出強光,照在秦銘和蘇晴身上。
“大白天的,用燈照有病吧?”
秦銘覺得刺眼,轉過頭,看着地上的山雞:“不是說唐洪不在嗎?
山雞被他一盯,吓得直哆嗦,但兩腿被打傷,嘴巴也滿口是血,牙齒落了不少,急忙爬向大步走來的一名男子:“洪,洪爺,鬧,這小子,鬧事,報仇,我,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