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殡儀館(hongkongfuneralhome),俗稱香港大酒店,是香港島唯一一間殡儀館,坐落于北角英皇道與渣華道交界。其曆史始自1930年代,與位于九龍大角咀的九龍殡儀舘同爲由有殡儀大王之稱的蕭明及其家族管理。
淩乘風到的時候是上午10點,儀式已經開始了。
既然決定要來送方松蔭最後一程,就要守規矩。
汽車過商業街的時候,淩乘風特地下車,進了一家古馳專賣店買了白襯衫和黑西裝,換上以後又戴上一朵白花。
所以等他走進禮堂的時候,即使再嚴苛的老夫子也挑不出他半點不是。
“有客至,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家屬達理”
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三分孝;章明曦一身白衣,帶雨梨花,看樣子是真傷心了。
“你怎麽來了”
章明曦隻知道淩乘風最近要回來,卻沒想到是今天。
“聽說你在這裏,我就順便來送他最後一程”
瞧瞧這是什麽話,也就方澤雨還沒來現場,不然又能打一架。
因爲大庭廣衆,又是莊嚴肅穆的場合,兩人也沒多聊,照了個面就分開了。
淩乘風打算找位置入座時,不遠處彭兆雄朝他招手了。
“老彭,你怎麽來了”
入座以後,兩人閑聊了起來。
“我怎麽就不能來了,我可是聽着方松蔭故事長大的,送老前輩最後一程怎麽了?”
彭兆雄四十出頭,要說這話倒也沒問題。
“按說這些年他也幫了不少人,怎麽才來了這點人”
由不得淩乘風感歎;
章明曦原以爲憑方松蔭的社會地位,再加上這些年他積累的人脈,即使天蔭易主,來送他最後一程的人,應該也不在少數;所以就包下了殡儀館最大的禮堂。
哪知道人情冷暖,人走茶涼,五百人的會場,來的人還沒有50個。
“卓啓堂怎麽沒過來,他們不是世交嗎?”
見沒有一個卓家人到場,淩乘風好奇道。
“方孝聰的死因一爆出,方家在香港上流社會算是臭大街了,卓啓堂這麽精明的人爲了避嫌,不來也很正常啊。”
彭兆雄一直瞧不上卓啓堂,有點嘲諷道。
“聽說你手上有百分之五的傲堂股份,有沒有興趣轉給我,價格方面不會讓你吃虧的”
這段時間賀天生一直沒有放下對傲堂股票的吸收,可是收到百分之四十多的時候卻發現市場上流通的傲堂股票已經沒多少了;
讓人一查才知,竟然有百分之五在彭兆雄手上。
“怎麽,吃掉方松蔭還不夠,又盯上卓啓堂了,什麽時候輪到我啊”
即使早有查覺,彭兆雄還是被淩乘風的雷厲風行驚到了。
“你是個兒子,我盯上你幹嘛”
“怎麽,你跟卓啓堂的女兒還沒斷”
淩乘風跟卓定垚的戀情當年也是一段佳話,彭兆雄自然不會不清楚。
“就我這樣貌,這身體狀況,斷的了嗎?”
即使穿着西裝,淩乘風依舊撩起袖子,亮了一下肌肉。
“原本我還想考慮一下,現在不用想了,不賣!”
身體已經開始走下坡的彭兆雄哪受得了這個侮辱,當場翻臉道。
“彭哥,你是我哥還不行嗎?其實我已經有百分之四十到手了,阿垚手上也有百分之五,你那百分之五其實關系不大,我隻是不想她太爲難而已。”
見弄巧成拙,淩乘風連忙認慫道。
“怕她爲難,你還收購她老爸的公司,你可以啊?”
“我沒想收購傲堂,我隻是想給傲堂換個總裁而已,你說讓阿垚當這個總裁怎麽樣?”
“你!…你是想在這給卓啓堂包一場吧”
即使見多識廣,彭兆雄還是被淩乘風這把騷操作驚到了;知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可沒想到後浪都浪成這樣了。
畢竟是方松蔭的最後一場,兩人還是注意影響的,點到爲止,沒有深聊下去;而就在這個時候,賀天生領着方澤雨到了。
“明曦姐!”
被抓到警局以後,方澤雨就冷靜了下來;持刀殺人未遂,能判3到10年;就在他絕望不能參加方松蔭葬禮的時候,賀天生來了。
沒有想象的奚落和嘲諷,他竟然是來保釋自己的。
見方澤雨沒有早上的沖動,賀天生吩咐律師開始幹活;
因爲是受害人親自出面,再考慮到嫌疑人有親人去世;香港警方還是通情達理的,在賀天生交了300萬保釋金以後,方澤雨被放出來了。
以爲是章明曦拜托賀天生,他才能放出來;又見是她在幫忙處理方松蔭的後事,想到自己家人對她的所作所爲,方澤雨終于流下了愧疚的眼淚。
“好了,出來就好,以後要穩重一點,不能再這麽沖動了;換下衣服,送你爺爺最後一程。”
章明曦幫方澤雨擦幹淨眼淚,囑咐道。
“哼”
不遠處淩乘風看到這一幕不高興了,他想起了原劇裏章明曦繼方孝聰、賀天生之後,還跟方澤雨搞在一起;
這個女人不安分,欠管教。
淩乘風選擇了離開,還沒跟章明曦道别,直接去了淺水灣許宅。
“乘風,你回來啦!”
許家母女見淩乘風回來都很高興;因爲在人前,餘秀慧還有點矜持,沒什麽動作;許貝兒倒是很放得開,直接沖入了淩乘風的懷裏。
“怎麽樣,這些天有沒有想我啊”
女人在乎自己在男人心裏的位置,男人同樣也是。
“想,每天,每時每刻,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淩乘風咋一聽這話怎麽這麽耳熟啊,然後看到了放在沙發上的瓊瑤合集。
“最近很無聊嗎,都看起這個了”
淩渣男的風格是,我沒找你的時候你最好有事在忙,我想見你的時候,你又必須放下手中的活出現在我面前。
簡單點來說就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是有點無聊,原先的朋友倒是有聯系我,不過大都是想問我跟你的關系;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說,就沒去見她們。”
許貝兒這話說的很有技巧。
“有什麽不能說的,就說我是你的男朋友。”
“可是我要說你是我男朋友的話,他們會要我帶你一起出去聚,你會陪我去嗎?”
原先淩乘風一時大意沒有反應過來,到了這一句終于煥然大悟,原來在這等着我啊。
《諸天從滲透開始》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