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爺爺說了什麽,把他氣成這樣。”
老實人發飙還是很可怕的,方澤雨朝淩乘風沖了過去,打算動手。
我要打十個,這話是葉問說的;但是淩乘風表示,像方澤雨這樣的,他能打二十個。
一拉一擰,要不是章明晞在,還有一鈎,方澤雨就得給自己跪下。
“淩乘風你放肆,這是你撒野的地方嗎”
卓啓堂開口了。
半島酒店,我的酒店,怎麽就不能撒野了。
當然看在卓定垚的面子上,這話淩乘風沒有說出來。
“阿風,你快松開,幹爹,你沒事吧”
章明晞已經後悔帶淩乘風過來了,明知道他是個狗脾氣,還往方家人面前引,不就是等爆炸嗎?這次沖突一半責任在她自己身上。
“淩乘風你個混蛋,還敢回香港”
卓啓堂身邊的哼哈二将卓定鑫、卓定淼也到了。
你有人,我就沒有嗎?
剛剛一直隐身的賀天生已經站在淩乘風身後了;彭兆雄也站在旁邊做好了打偏架的準備。
至于原先想過來勸架的許雅麟被他弟弟死死拉住,大佬火拼,我們惹不起的。
“澤雨,是我自己突然感覺不舒服,跟他沒有關系,你快送我去醫院吧”
怕孫子吃虧,方松蔭強忍着心痛,開口道。
因爲方松蔭開口,這場沖突沒有爆發,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到底是誰占了上風。
一個是旭日東升,一個是夕陽西下,就憑方松蔭現在的身體狀況,他還能幹幾年,他退了以後,天蔭集團靠誰,他的飯桶兒子還是老實孫子。
方家和卓家退場以後,章明晞因爲擔心方松蔭的身體,也跟去了醫院。
“淩少,沒想到你也來參加晚會,我們真是有緣啊”
剛才不敢上前的許雅頓第一個過來了。
“是啊,好巧,許二少,你哥呢”
伸手不打笑臉人,淩乘風回應道。
“他身體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了”
許雅頓笑着解釋道。
捧高踩低可不是許雅麟幹的事,因爲和方家有交情,他獨自一人去醫院看方松蔭了。
“Adam,不好意思,我要失陪一下”
淩乘風可沒功夫陪許雅頓扯淡,而且他還看到了不遠處對他搖酒杯的舊相識。
“沒事,淩少你忙你的”
許雅頓能怎麽樣,欠了欠身離開了。
“你還是老樣子,走到哪裏,惹到哪裏。”
彼列基金的負責人凱斯,穿着一條性感的晚禮服裙,拿着酒杯走了過來。
“沒辦法,總有太多男人嫉妒我,就像現在會場裏,嫉妒你的那些女人一樣。”
淩乘風跟她碰了個杯,自戀道。
“你還畫畫嗎?”
凱斯可是一個油畫收藏家。
“怎麽,又想當我的模特,不怕Lucy吃醋嗎?”
Lucy是凱斯的女朋友,兩年前在美國,淩乘風曾身體力行,向兩人證明了自己不歧視拉拉。
“她現在在英國,再說,隻要是跟你,她不會介意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淩乘風怎麽可能認慫,悄悄的塞給凱斯了一張房卡後,自己就先回了房間。
頂樓的畫室
淩乘風剛支起畫架,放好畫闆,他的模特就進來了。
…………
方松蔭強撐着離開酒店後,就暈了過去;還好半島酒店有自備的救護車和急救醫生,一陣忙碌之後,他被送到了瑪麗醫院。
“爺爺,你不要吓我啊”
看到方松蔭昏睡在急救床上,方澤雨才意識到,他的爺爺真的老了。
“醫生,你快幫忙看看,我幹爹怎麽了”
方松蔭要是真的這樣死掉,章明晞不說内疚一輩子,但也會傷心很長一段時間。
“病人是心絞痛,我要知道他平常在服用的藥物,你們誰知道?”
“是血栓再造丸,我幹爹平常在吃的就是它”
病房裏,進退有據,條理清晰的章明晞跟全程隻知道哭的方澤雨形成了鮮明對比。
“醫生,我爸到底怎麽樣了”
方孝聰得到消息也趕了過來。
“你怎麽也在,我爸是不是被你氣成這樣的”
醫生忙着急救沒理他,方孝聰把氣撒到了章明晞身上。
“爸,跟明晞姐沒關系,是一個叫淩乘風的人,把爺爺氣成這樣的”
恩怨分明,也算是方澤雨的優點之一。
“淩乘風?”
一聽是淩乘風,方孝聰當場就慫了,他想起了多年前在澳門賭場耍橫的經曆。
後繼無人,看了方孝聰和方澤雨兩人的表現,卓啓堂終于知道方松蔭爲什麽都75歲了,還沒有退休。
還好他有定鑫、定淼兩兄弟,不然方松蔭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
“額”
也許是被兒孫的叫喚聲感動,又或是醫生的搶救起了效果,在急救室待了兩個小時後,方松蔭終于醒了過來。
“爺爺,你還好吧”
“爸你沒事嗎”
要是二十年前,方松蔭能給眼前的末代子孫一人一個耳光,就我現在這個樣子,像是沒事嗎?
“醫生,我幹爹到底怎麽樣了”
還是章明晞好,可惜不是自己的兒媳,淩乘風這個挨千刀的。
………………
被他叨念的淩乘風沒有挨千刀,而是化身噴火龍,正在對跟他對練的大奶罐使用地球上投技能。
“畫我不要了,你饒了我吧”
凱斯放下油畫收藏家的尊嚴,開始求饒了。
你還以爲我是兩年前在哈佛的我嗎?即使是那個時候,要不是你跟Lucy聯手,也沒有可能拿走我的畫。(淩乘風得意的想道。)
知道凱斯放的開,淩乘風在她身上做了以前沒有過的嘗試。
“額,淩乘風,你個混蛋”
凱斯對淩乘風的感覺很奇怪;
她自認是一個強者,可面對淩乘風,總有一種臣服的欲望;這也是兩年來一直沒去美國找他的原因。
兩人是從一場宿醉開始的,淩乘風的野蠻霸道,讓她第一次嘗到女人的快樂;要不是對其他男人的厭惡依舊,她都要以爲自己變了。
爲了留下一個念想,她賠上了自己的女朋友Luce,隻爲留下那副畫滿了自己媚态的畫。
偶然的機會,參加了今天的晚會;再一次看到他時,凱斯知道,自己應該中了他的毒,這輩子再也不可能忘記他;看到他的女伴離開,自己像個蕩婦一樣迫不及待的朝他發起了邀約,隻爲再次得到他的寵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