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你這次回來,短期内總不會再出去了吧”
吃飯到一半的時候,黃永正問道。
“嗯,美國那邊的學業已經完成了,應該能在香港待很長一段時間。”
“那就好,錢是賺不完的,一家人快快樂樂過日子才是正道。”
黃永正這個正爸善意提醒道。
“阿九,晚上沒事吧,我們一起打麻将怎麽樣”
有麻将瘾的梁順華提議道。
“姐,你找死啊,跟澳門賭王玩麻将”
确實是親弟弟,梁贊提醒道。
“隻是賭王,又不是雀神,我會怕嗎”作死星人,梁順華硬氣道。
“好啊,二嬸有興緻,我肯定要奉陪的”
半小時後,麻将局開始,隻是打到第二十局的時候,梁順華終于崩潰了。
“大哥你有沒有搞錯啊,三番你都胡,看着我的,九子連環啊,就差一張牌,你看,這還有了;還有,阿九你可是澳門賭王啊,怎麽把把放炮,還都是大哥大嫂的炮,你玩我啊”
“二嬸你不要激動,我才是輸的最多的好不好”
淩乘風當然是故意的,許忠義那會他就很有天分,跟何況有了高進的賭術。
“不玩了,不玩了”輸了兩萬多的梁順華終于意識到跟淩乘風打麻将就是給自己添堵。
“咦,都一點鍾了,時間過得真快,是該睡覺休息了”黃永正看了看時間道。
“好了,那就散場吧,畢竟明天還有事呢”
知道丈夫安排的淩麗螢也開口道。
“姐夫你不是吧,都第十年了,還去給他拜年”
暴脾氣梁順華替黃永正不知道。
“你們知道的,我不喜歡欠人人情,他又什麽都不缺,隻能每年給他拜個年,問聲好咯”
黃永正很無奈的聳了聳肩。
“大哥,你是有情有義,可那個許大少也太不懂規矩了吧;年年都讓你坐偏廳,大家都是住淺水灣的,他的其他客人就牛一點嗎?”
“阿華你别胡說,許大少人挺好的,他是知道我跟他那群朋友聊不到一塊才把我安排在偏廳。”
雖然不再叫恩公,但是許大少在黃永正心裏還是排得上号的。
“姐夫,我跟許大少也快十年沒見了,要不明天我陪你去吧”
淩乘風開口了。
“對,阿九,你是該陪你姐夫去一趟,好好把丢掉的面子都找回了;
許綽行昨日黃花,我買他的股票年年賠錢,幸虧阿九你的乘風集團給力,不然都虧得我不敢炒股了”
梁順華慫恿道。
“阿九,你跟許大少也沒什麽交集,就不用去了吧”
聽了梁順華的話,黃永正以爲淩乘風真的回去許宅找麻煩,連忙拒絕道。
“正爸,我什麽人你還不知道嗎,上門打臉這種事,我怎麽可能做?”
淩乘風還真不是去打臉的,他隻是想驗證一個猜測,隻是這猜測要是真的,那就比打臉嚴重多了。
在淩乘風的再三保證下,黃永正終于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黃永正夫婦帶齊禮物後,淩乘風開車朝許宅駛去。
都是淺水灣的,山腰到山頂的距離,步行都不用半個小時,更何況開車;上車不到五點鍾,許宅已經在眼前了。
“黃先生好,黃太太好,賭王?”
沒想到許家的保安還是個關心實事的,一見淩乘風就認了出來。
淩乘風來了,待遇當然不一樣;門衛進去不到三分鍾,許宅就大門大開,許雅麟出來了,一起的還有他的弟弟和那群世交。
“賭王?”
“許先生太客氣了,我是陪姐姐、姐夫來給你拜年的,你叫我乘風就行,我們也是老相識了,我16歲的時候就在這裏跟你見過面。”
淩乘風雖然跟許雅麟說着話,可是全部的心思都在他身邊那個見了他後,就臉色大變的美貌少婦身上。
确認過眼神,真的是自己這個世界的啓蒙老師。
“哦,我想起來了,有印象有印象;當時我就覺得你成熟穩重的過分,怪不得現在能取得這麽大的成就”
許雅麟回憶後,恭維道。
“許大少你太客氣了,你們是藍血貴族,我就一暴發戶,能有什麽成就”
淩乘風一說這話,許雅麟還沒什麽,他弟弟許雅頓卻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門口冷,我們進去說話吧”
在許雅麟的提議下,衆人朝往屋裏走去。
沒有人不希望自己受到尊重,黃永正自然也不例外;坐偏廳,傻子才喜歡呢,沒看他這次坐主廳後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嗎?
至于談不到一塊去,隻要你地位到了,他們會順着你的心意談。
“淩少,财經日報上說,你的身價其實在去年就超過方松蔭,成爲香港首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就算不是肯定也快了,再說方松蔭是夕陽西下,怎麽跟淩少的旭日東升比”
“聽說淩少你今年剛拿到哈佛的博士學位,真是天之驕子啊”
各種彩虹屁不要錢命的朝淩乘風拍過來。
“你們太誇獎了,我也就是運氣好,失陪一下,我去下洗手間。”
淩乘風沒興趣陪他們聊了。
“洗手間在那邊,需要我陪你過去嗎”碰到普通人有多傲,現在對淩乘風就有多舔,說得就是許雅麟的弟弟許雅頓。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淩乘風拒絕許雅頓的好意。
“阿慧老師”
走廊的盡頭,淩乘風遇到18歲那年讓他開葷的啓蒙老師。
兩人的相遇真的是孽緣,那天淩乘風剛好去視察,遇到了在澳門賭錢輸了一屁股債的餘秀慧。
“你知道我是誰嗎,區區五千萬我會還不起嗎”
沒錯當時的阿慧老師就是這麽傲氣。
“有錢你就還啊,是不是要叫家裏人啊”
金龍哥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人。
你給我點時間,我真的有錢還你們的”
“想你這種人我見多了,落魄豪門有什麽錢啊,要不我幫你介紹個活吧”
沒錯,金龍拉的皮條。
“賭王你認錯人了”餘秀慧紅着臉強自鎮定道。
“是嗎,可我覺得沒錯啊;我給小慧老師畫的畫,還一直鎖在澳門賭場總統套房的保險箱裏呢”
淩乘風從身後抱住餘秀慧,在她耳邊吹氣道。
“阿風,你不要這樣”
人前貴婦做着最後的堅持。
“不要什麽呀”
“不要在這裏”
淩乘風沒敢太過分,半個小時後就回到了主廳。
“阿九,你怎麽回事啊,去個衛生間要半個小時”
淩麗螢責怪道。
“我是在房間有點悶,去外面慣了一圈,許宅的花園好漂亮,百年豪門的底蘊就是不一樣。”
剛占了便宜的淩乘風恭維道。
沒一會,餘秀慧也來到了正廳。
“Amelia,你剛去哪了,一直找不到你人;咦,你嘴唇怎麽了”
許雅麟對失蹤好一會的餘秀慧說道。
“可能是最近天氣太幹燥,有點上火吧”
餘秀慧對老公解釋道。
那副淡定的樣子,跟淩乘風印象中驚慌失措的阿慧老師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