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頭,鲲也進場了。”程天等人盯了何宗泰有一會了,這時耳機了又傳來了聲音。
鲲,這是一個很久沒用的代号,因爲他出現的次數屈指可數,看樣子這次緬川來人真的非同小可;程天等人更加全神貫注了。
“陳先生、汪小姐,你們怎麽過來了”。
沒錯,陳堅和汪紫琪到了。
“阿泰啊,你怎麽也在啊,緬川那邊有人讓你來接機嗎”
身份到了,就會注意涵養,陳堅當然知道何宗泰的小心思,爲了不給他半點機會,自己趕了過來,但他不會當面給他難堪。
“額,那到沒有,我就是聽說夫人派人過來,想接個機盡一份心意。”何宗泰強笑道。
“唉,确實,你也不容易;莫耀強走的時候就留下一屁股債;聽說你的啓動資金八千萬還是緬川那邊出的,花完了沒有;要是缺錢了,跟我說下,不要再向緬川人開口,不然他們還以爲我們香港社團都這麽窮呢”陳堅拍了拍何宗泰的肩膀囑咐道。
“是,我知道了,謝謝陳先生。”何宗泰能怎麽辦,認慫呗,至于紋龍,陳堅出現以後,這貨一個屁也不敢放了。
“她們來了”汪紫琪見過天養生,見他跟在趙盈盈身後,知道要等的人出現了。
“Hi,這裏”汪紫琪揮了揮手,并示意跟來的手下舉起接機牌。
“天哥,我是阿泰啊,我們在緬川見過面的,你還對我手下留情了”
趙盈盈和天養生看見接機牌後就朝這邊走來;陳堅是要牌面的人,就這樣站着等;而何宗泰卻沒有這個顧及,小跑上前和天養生打起了招呼。
“太子?聽說你登基了,看樣子确實混得不錯。”天養生心情很好,難得開起了玩笑。
“這位是?”
“趙紫蝶,夫人派來負責珠寶展的。”
“趙小姐你好,我叫何宗泰,你叫我阿泰就行,當然也可以叫我的外号,太子;我在香港還算有點人手,這次珠寶展期間你要是有什麽需要,直接招呼一聲,我一定幫你辦的漂漂亮亮。”
舔狗如果有段位,何宗泰怎麽也是個倔強青銅。
何宗泰——原先和聯社莫耀強的頭馬,趙盈盈當然認識;不過以這種方式見面,确實是她重來沒有想到過的。
“好啊,有需要的話我會開口的”
伸手不打笑臉人,大概就是這個意思,趙盈盈回答道。
“你就是趙小姐吧,我是汪紫琪,我們有在電話裏聯系過”汪紫琪一上前,就把衆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陳堅器重她不是沒有道理的,既能幹又能幹。
“你好,這次珠寶展的事要麻煩你了”
見楚瑩幫忙安排的正主出現,趙盈盈客氣道。
“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香港陳氏集團的掌門人,陳堅陳先生。”
終于在汪紫琪的隆重介紹下,陳堅站了出來。
“大慈善家陳先生,久仰大名,夫人讓我替她向你問好”
知道這是跟楚瑩同一等級的大佬,趙盈盈恭維道。
“夫人才是真正的大慈善家,聽說她上個月又捐了兩億用來救助孤寡老人,真是巾帼不讓須眉。”
可能是聽出趙盈盈話裏的諷刺,陳堅表示,我跟你們夫人是同一種人。
“好了,我們去車上再說吧”烘托氣氛永遠少不了汪紫琪這樣的人。
“盈盈,你沒事從緬川回來實在太好了,你知不知道,這幾個月以來我就沒睡過一個好覺”程天沖了過來,卻被陳堅的人攔住了。
正常情況下,他是不會這麽魯莽沖動的;但是現在出現的是他心中的又一道傷疤。
“趙小姐,你認識他嗎”
陳堅已經認出程天警察的身份,對趙紫蝶問道。
“不認識,這是我第一次來香港,陳先生我們還是上車吧。”
自從知道父母因爲替自己出頭被關進拘留所,趙盈盈就決定跟以前警局的所有人一刀兩斷,程天也不例外。
“松開,我是警察,你們想襲警嗎”
程天亮出了警官證,在陳堅的示意下,一群保镖隻能松開了他。
“盈盈,我知道你生我們的氣;我們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在緬川,可實在是沒辦法;就昨天,古sir還在跟緬川方面溝通,希望他們可以提前釋放了你,沒想到你已經出來了,這實在是太好了”
沖到趙盈盈跟前的程天有點高興的語無倫次。
“警察先生,我想你是認錯人了,我叫紫蝶,跟你說的那個盈盈不是同一個人。”
“怎麽會呢,盈盈”
程天見趙盈盈不承認,想來拉她的手,這時天養生出手了;老闆的女人,是你想摸就能摸得嗎?
單手輕輕這麽一甩,程天就被天養生扔出了三米遠。
“你們幹什麽呀,快舉起手來”見程天吃虧,毒品調查科的其它警察都沖了出了,其中還有人拿出了手槍。
“天哥不要沖動,交給我,交給我”見天養生掏出一把硬币,知道他手段的何宗泰連忙上前阻止。
“程sir,在機場,你确定還要鬧下去嗎”
其實不用何宗泰提醒,被甩出去扔在地上以後,程天就冷靜下來了;不管她是不是趙盈盈,自己都不該以這種方式跟她見面。
“額,沒事沒事,你們快把槍放心,應該是我認錯人,驚到了這位小姐。”起身後防止沖突升級了程天跟同事解釋道。
“好了,既然是認錯人,我們快走吧”陳堅不想把自己暴露在太多人面前,開口道。
雙方的領頭人都很克制,終于這場沖突消失于無形之中。
陳堅過來接機的是一輛加長林肯,座位很寬敞,何宗泰厚着臉皮也上了車。
“趙小姐跟剛才那位警察認識吧”就坐後過了一會,陳堅開口道。
“我原先是香港毒品調查科的警員,在緬川執行任務的時候意外打死一個警察,被那邊的人抓了,判刑20年;後來夫人救了我,我就開始替她幹活”
趙盈盈解釋道。
“沒想到趙小姐還有這麽一段曲折的往事,實在讓人心疼。”同爲女人,汪紫琪最能了解趙盈盈的無奈。
“也沒什麽,跟了夫人以後,我又做了會長的女人;他們對我都挺好,家裏人也都過上了以前想也不敢想的富裕生活,我沒什麽不滿足的;陳先生要是對我的身份有疑慮可以打電話問我們夫人。”
“趙小姐這麽坦誠,我有什麽不放心的,再說這次翡翠珠寶展是再正行不過的生意,我不怕警察查什麽;來,爲我們合作愉快,幹一杯。”
“cheers”趙盈盈拿起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