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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237:蘇醒,拔寨【二合一】

第237章 237:蘇醒,拔寨【二合一】

假如這個時代有論壇,這會兒大概會出現一張匿名的求助帖子,内容沈棠也想好了。

#救命!有個十等左庶長向我宣誓效忠,但我一點兒不清楚個中儀式怎麽辦,急!#

書到用時方恨少!

沈棠也是恨自己沒多關注這方面的内容。

臨了不知道該怎麽應對。

她是直接接過共叔武遞上來的武膽虎符?還是将手放上去,非常中二地說一句“吾接受你的效忠”?亦或者,伸出雙手将共叔武攙扶起來?人家怎麽說還是一名傷員呢……

沈棠内心天人交戰。

實際并未遲疑多會兒。

“好好好!我沈棠絕對不會辜負你!”

沈棠鄭重接過共叔武呈遞上來的武膽虎符,彎腰将其扶起。共叔武也順着力道重新半坐塌上。他擡手掌心一吸,武膽虎符重新化爲精純武氣,一點點剝離,融入他的經脈。

随着武氣的剝離,沈棠手中留下一枚嬰兒拳頭大小、四四方方的玺印,上盤一條青龍。

上一次見這條青龍,它僅有拇指長短。不知是不是沈棠錯覺,此刻的它卻稍稍大了一圈,連周身萦繞的氣運也比先前濃郁些許。湊近細細觀察,隐約能聽到龍吟虎嘯之聲。

沈棠道:“你将它交給了我?”

“是,玺印繼續留在武身邊不合适,還望——”共叔武頓了一頓,視線掃過玺印,“還望主公莫忘初心,能真正造福一方百姓。”

他看玺印的眼神很複雜。

有釋然、有期盼、有不舍、有擔心……他也不知自己此時的決定正确還是錯誤。

辛國老國主任命他的爲“托孤重臣”,“托孤”于他,讓他帶國玺出逃, 希望他能幫助辛國後人複國……但這一希望實在太渺茫。共叔武隻能保證國玺不會落到鄭喬手中。

現在将國玺交托給沈棠。倘若沈小郎君能庇護一方百姓, 或者推翻鄭喬朝廷,共叔武扪心自問,自己也算對得起辛國那些年領的俸祿。可看着面孔尚且稚嫩的沈棠——

他又生出跟祈善幾人類似的心态。

讓這麽個單純直率的少年,背負超出年齡的重任, 自己這麽做真的對嗎?

可一想到祈善和褚曜兩個不好相與的黑心文士, 共叔武那些提醒的話在舌尖盤旋了好幾圈,最後還是被咽了回去。沈棠手心收攏, 道:“半步今日之語, 棠必謹記于心。”

将國玺完全交代出去,共叔武也算卸掉心中最大的一塊巨石, 本身傷勢還未痊愈, 加之昏睡多日,說這麽會兒話的功夫,一陣接一陣的困倦如海浪拍岸一般将他淹沒。

看出共叔武眉宇間的倦怠, 沈棠叮囑他安心修養,還幫着掖了掖被角,起身離開營帳。

一腳踏出營帳前,她淺笑着攥緊手心。

那枚嬰兒拳頭大小的國玺泛起陣陣波紋,玉石質地化爲流動膠狀,乍看像是條淡青色小龍, 拇指長短, 不動聲色地鑽入掌心肌膚,好似被肌膚完全吸收, 順着經脈淌入丹府。

進入的一瞬,好似一滴水滴入沸油。

飛珠濺玉,翻滾不息。

丹府内部的動靜能用山崩地裂、山呼海嘯形容, 沈棠面上卻是一派常色,還分心仔細叮囑營帳門口左右站着的士兵, 務必照顧好共叔武。有什麽問題第一時間告知她。

士兵道:“是!”

沈棠沒走多遠便看到迎風而立的兩位文心謀士, 她足尖方向一改, 向二人走了過去。

距離二人還有六七步。

祈善和褚曜齊齊拱手一禮。

異口同聲道:“主公。”

沈棠:“……”

雖然知道共叔武這事兒有倆人背地裏暗搓搓推動, 但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到這倆承認又是另一回事。也不知該心疼一把共叔武, 還是心疼心疼自己……

還是一塊兒心疼吧。

沈棠咳嗽了兩聲,清清嗓子,對二人道:“這裏又沒有外人,爾等稱呼照舊便可。”

聽慣“沈小郎君”和“五郎”, 這倆突然改了稱呼, 讓沈棠非常非常非常不适應, 威力堪比潘金蓮喊武大郎喝藥,渾身毛毛的……

二人也未推辭。

祈善問:“半步可是交代了?”

沈棠點頭說道:“嗯。”

聽到沈棠親口承認, 祈善二人這才徹底舒了口氣——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哪怕二人準備很充分, 算計方方面面,但仍不能保證共叔武會真正交出國玺,徹底歸心。

雖說,那枚國玺對已經有國玺的沈棠而言, 頂多錦上添花,可一旦落入其他人手中, 卻是養虎爲患, 其患無窮!國玺這玩意兒, 若能拿到手, 盡量握在自己手裏!

褚曜臉上露出一絲發自内心的淺笑。

開口道:“如此甚好, 甚好!”

也不知道今天是什麽好日子,共叔武醒來沒多久,照顧楊都尉的士兵也帶來了好消息——自孝城之戰結束,便一直重傷昏迷的楊都尉,方才終于蘇醒了!

沈棠:“……”

她的腳似在原地生根,不動了。

倒不是不想去探望一下,隻是——

沈棠指着自己的臉,悄聲問祈善和褚曜:“元良、無晦,我要是去了,他會打我吧?”

祈善面無表情:“他已經廢了。”

褚曜道:“傷不到五郎的。”

沈棠:“……”

說是這麽說,但她還是有些慫。

也不對——

與其說是慫,倒不如說是“不忍”。

因爲她不忍去看楊都尉此時的模樣。

對方是個什麽心态?

是頹喪洩氣?是心如死灰?

是激憤尋死?或是癫狂發瘋?

先前回怼顧池的時候, 她不假思索、問心無愧, 但真正要面對的時候,心态反而不一樣。

沈棠遲疑:“不如你們——”

不待她話說完,祈善退了一步。

褚曜笑得宛若聖父一般溫和, 但吐出來的話卻掐滅沈棠最後的希望——楊都尉的事情, 解鈴還須系鈴人!不管是鬥将救人還是劫稅銀,沈棠才是領頭羊、是主要負責人!

沈棠:“……”

她一步一步挪過去。

縮頭一刀,伸頭也一刀!

倒不如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沈棠一個深呼吸,擡手掀開楊都尉養傷的營帳,視線一掃,她一時有些傻眼了。

想象中,楊都尉醒來發現自己成了一個廢人,于是狂躁發瘋、亂甩亂打的畫面并未發生。營帳還是整整齊齊、幹幹淨淨,隻是空氣中飄着濃郁的草藥熬煮後的氣息。

正想縮回腳步,卻聽營帳内傳來楊都尉沙啞無力的聲音:“既然來了,何不進來?”

沈棠:“……”

她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楊都尉的營帳布置跟共叔武那邊相同,隻是病榻上坐着的人不同。看着短短小半月清瘦了好幾圈、滿臉憔悴病态的楊都尉,周身籠罩着沉沉暮氣,沈棠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的神情太平靜了。

楊都尉問:“稅銀你截殺的?”

沈棠:“……”

他還記得這回事。

重傷昏迷這段時間,他的夢境混沌雜亂,但隻有那一夜截殺稅銀的場景是清晰的。絡腮胡大漢變成了個頭矮小、男生女相的沈棠,自己還屢次稱贊這位義士有俠義心腸。

總之,他那叫一個氣啊!

沈棠幹脆承認:“嗯,是我幹的。”

楊都尉擱在被褥上的手攥緊成拳。

沈棠厚着臉皮說道:“但我也救了你,我還拼死爲孝城一戰,就不能當功過相抵……”

楊都尉差點兒被沈棠氣笑了。

他道:“哪有這門子的功過相抵?”

沈棠死豬不怕開水燙,一副“我這裏便有”的表情,看得楊都尉腦門青筋狂跳,血壓飙升。

見楊都尉表情在發作的邊緣,沈棠還以爲失控發飙,誰知他隻是眼不見爲淨地閉眼,表情在猙獰和平靜之間來回橫跳。

沈棠納悶不解。

楊都尉忍着内心火燒火燎的火氣,語氣粗重地道:“罷了罷了,是老夫技不如人!”

此事便這麽揭了過去。

沈棠:“???”

居然——

就這麽揭過去?

沈棠将心理活動寫臉上,看得楊都尉越發火大,對着這可恨的年輕後生咬牙切齒:“事已至此,難道你會将贓款還回來?”

她回答道:“必不能的。”

到了她手裏的東西自然是她的。

沈棠隻是在意一件事情——

楊都尉怎麽沒問他的丹府武膽???

對于一個曾經攀到十一等右庶長的武膽武者而言,失去引以爲傲的力量,那是比天崩地陷還痛苦的大事。楊都尉的反應,不對啊!沈棠站着沒走,隻是擔心地看着楊都尉。

楊都尉初始不解。

他一看到這個可恨少年就心髒疼,但觸及沈棠目光便明白過來,微紅眼眶,忍着哭腔自嘲:“老夫家沒了、老父母沒了、妻兒沒了……孤家寡人,那身實力有沒有還重要嗎?”

沈棠靜默無聲。

營帳内的空氣也流淌着無聲的悲恸。

她不知該說什麽。

幹巴巴道:“請節哀……”

不管此前有什麽矛盾沖突、楊都尉爲人如何、行事如何,此時的他也隻是一個失去血脈至親、孑然一身的可憐人。似乎也是置身這片天地、這個時代,無法逃脫的宿命。

沈棠恍惚出了營帳。

神情一如往常,但情緒上鋪天蓋地的低落和低沉,着實讓擁有坑比“文士之道”的顧池吃了苦頭。那種苦和無力甚至影響了他的味蕾,不管吃進嘴裏什麽東西,一律苦兮兮。

顧池:“……”

還不如忍受沈棠的話痨!

慶幸的是——

這種emo狀态并未持續多久,很快就被正事驅散。看着再次齊聚的各大勢力頭頭,沈棠暗暗腹诽一句,果然社畜是沒有傷春悲秋資格的。這次開會也意味着首戰将至。

新盟主吳賢依舊高居首位。

與上次不同的是,沈棠的位置從犄角旮旯挪出來,終于不用總盯着前方仁兄的背影。

聯盟軍是來讨伐彘王叛軍的,不是出來自費旅遊的,一天消耗的糧草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孝城那邊的叛軍始終沒動靜,但他們卻拖延不起,等了幾日還是決定主動出擊!

這正是衆人所求的。

新盟主吳賢一提出來,無人反對。

至于部署安排,先前已經商量好幾輪,早已經定下來,衆人一樣沒有異議。倒是有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再沈棠身上掃過——

沈棠醉酒,險些破壞歃血儀式,還誇下海口。雖無人提及此事,但都背地裏等看笑話。

新盟主吳賢一道道命令下達下去。

終于,輪到沈棠。

他再三跟沈棠确認。

“沈郎主真要打首戰?”

沈棠笑容溫和卻堅定。

“是,但不知吳盟主考慮如何?”

雖然她不記得自己醉後幹了啥事情,但這麽大的八卦,自會有人事無巨細傳到她耳朵。

“望君武運昌隆、旗開得勝,你我兩家——”吳賢沒正面回答,但指了指沈棠,又指了指自己,笑呵呵,“如袍澤亦如手足。”

“棠自當竭盡全力,不負吳兄重托。”

一時間,帳下諸人神色各異。

暗道沈棠此人慣會打蛇随棍上。

這就從“吳盟主”改爲“吳兄”了?

有人不齒,有人哂笑,也有人事不關己。

沈棠将他們表情盡收眼底,一笑置之。

正戲,這才剛剛開始。

大軍明日天不亮,開營拔寨。

這一晚需提高警惕,生怕叛軍此時夜襲。

事實證明,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

孝城叛軍隻是表面上風平浪靜,實則靜水深流。老将軍身邊的屬官對此最清楚,一道道措辭越發嚴厲的密信,令空氣都變得窒息。

誰都不敢在這時候撞槍口。

老将軍也就這些年開始韬光養晦,以前也是殺伐果決的主兒,誰犯到他手上,動辄要去半條命。便是人人自危的當下,唯獨一人,畫風與衆不同。

不用多言,此人便是公西仇。

這陣子一直窩着養傷,閉門謝客。

連老将軍派來探望的心腹也吃了兩回閉門羹,底下士兵議論紛紛,人心浮動。

至于公西仇本人?

私下卻是早起早睡,閑得不亦樂乎。

晨起操練,午時靜修,晚上打彈珠……

哪還有戰場威風凜凜以一敵多的雄姿?

屬官有心相勸,但都被無視。

這一日傍晚。

公西仇從靜修中醒來。

被告知,他義父派來的心腹久候多時。

義父心腹:“主公設宴請少将軍過去。”

公西仇皺眉:“那種無趣場合,尋我過去做甚?”

他過去是能唱歌還是能跳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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