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是剛來這裏沒有多久,爲了拿下這個倉庫費了點小勁,準備在這整頓好後再出發。
隊長安排守在門口的隊員任務,讓他看好大門這個主要的進出口。
一名在整理背包的隊友,擡頭沖着隊長埋怨道:“老大,我們就不能把這tnd塔科夫直接平推了嗎?這可是我們的領土,不是那群外國人的。”
“行吧,我就直接老大的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
隊長檢查夜視鏡裏面的電池,擡頭看向隊員說道:“因爲這次隻是地區沖突,克林姆林宮和泰拉集團之間的。
而塔科夫是一個經濟特區,哪怕他是我國的本土,也并不能作爲一個進行大規模軍事行動的理由。”
“在自己國家,還得躲躲藏藏,真tm的憋屈。”成員發洩的咆哮了一句,沒有再繼續說什麽。
倉庫内又陷入了平靜中。
幾分鍾後。
聽到聲音趕過來的龍戰和安德烈,出現在了倉庫左邊五六十米開外,一間廢棄的紅磚廠房二樓。
明知對方來曆不一般,靠的太近是愚蠢的選擇。
遠遠觀察才是最明智的!
龍戰選擇的這棟房子雖然很破舊,但是位置極佳視野很開闊,可以把槍聲傳來的區域盡收眼底。
掏出望遠鏡用襪子套住前面,制作一個簡單的遮光罩。
龍戰躲在牆邊開始觀察,盡可能不暴露自己的位置。
倉庫外面躺的屍體太過于顯眼,流出來的血和地面的泥漿混在一起,已經染出了一片超過兩平方的“暗紅土地”。
比如說是隔着五六十米了,哪怕隔着百米都能一眼看到。
“屍體的頭朝東南方向,以面朝下的方式躺着,大概率是被人從後面開槍打死,他後面就是倉庫,那槍手的位置……”
龍戰将目光鎖定了後面倉庫,那一扇半開着的鐵門。
“巴爾沃斯,别動,趴下。”
安德烈低聲呵斥讓狗趴在地上,憑借經驗判斷道:“看這個位置和地形,能夠藏人的也就隻有那倉庫,就是不知道他們一共有多少人。”
“他們應該也是爲了泰拉箱而來,算是我們的敵人,我們先在這裏蹲着,看能不能找到機會。”龍戰說道。
“看得出他們很謹慎,也許我們并不會有收獲。”安德烈說道。
“你不是說……原本拿到泰拉箱的是一群BEAR嗎?如果倉庫裏的也是BEAR,那很可能是一夥的。”龍戰猜測道。
“如果真是這樣,可就太好了。”
安德烈興奮的說道:“廢舊工廠的那群USEC很不好對付,就憑我們兩個,根本不可能吃下。
如果這群家夥是來報仇的,那對我們來說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安德烈想做躲在後面的黃雀,等USEC和BEAR打的你生我死之後,再出來撿個現成的便宜。
也隻有這種方式,以龍戰和安德烈的兩人組隊,才有可能從滿編小隊的USEC手中拿到泰拉箱。
“你是說,把他們引過去??”
龍戰嘴角揚起露出壞笑:“狗王,你可真是個壞家夥,不過,我很喜歡,引過去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呃……”
上一秒還得意笑着的安德烈,笑容一下子卡在了臉上。
“怎麽?你怕了?”龍戰激将道。
“怕,怎麽可能?”
男人好面子是通病,安德烈哪怕再心虛也必須硬起來,拍着胸膛說道:“小事情而已,到時候看我表演。”
“哈哈,好……,咦?”
龍戰還想調侃安德烈幾句,突然發現前方的空地有了動靜。
一名穿着髒到結起了痂,已經看不到本色的無袖馬甲,戴着個髒到看不到本來顔色的毛線帽,走起路來左顧右盼、鬼鬼祟祟的瘦猴子SCAV,出現在了倉庫外面的空地左側外。
那一雙賊兮兮的倒三角眼,死死盯着趴在中間的屍體。
準确的說……
是屍體背上的那個大包。
就那個背包鼓鼓囊囊的程度,裏面肯定裝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對于拾荒者來說誘惑太大。
哪怕從這名拾荒者警惕的眼神中,看得出他就是聽到槍聲過來的。
可依舊抵不過舔包的誘惑。
在外面猶豫了将近一分鍾時間,或許是抱着開槍人已經離開了僥幸心裏,三角眼拾荒者蹑手蹑腳跑向了屍體。
拾荒者剛起步跑向屍體,就立馬驚動了兩方人馬。
龍戰視線立馬鎖定倉庫大門,剛才他自己的猜測是不是真的,出現的拾荒者很快會給出答案。
倉庫内把手專門的BEAR成員,也把注意力放到了拾荒者身上。
這名拾荒者明顯是餓瘋了。
跑到屍體面前都顧不上拖屍體,帶到一個足夠隐蔽足夠安全的地方,再慢慢的舔包搜索物品。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太餓了,根本就沒有力氣拖動屍體。
拾荒者就這麽蹲在屍體旁邊,原地打開屍體的背包翻了起來。
先是掏出來了兩個滿彈步槍彈匣,被他嫌棄的放到了一旁,接着又從裏面掏出來一捆繩索,也被他随手丢掉了。
第三個拿出來的是一個鋁制水壺,晃了晃還有水,被他繞過頭挂在了身上。
但第四個掏出一袋打開的壓縮餅幹,拾荒者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欲望,打開袋子拿出餅幹吃了起來。
“這家夥要麽是餓瘋了,要麽就是個真瘋子,完全失去了理智,明知道這個人被剛打死不久,竟然不拿着東西趕緊跑,還敢坐在那裏直接吃。”龍戰無語道。
“拖不動屍體,拿着背包跑啊,背包可沒多重,我真好奇,就這樣的家夥,怎麽活過這5年的。”安德烈也在嘲諷。
兩人都是出于理性上的分析,理論上是沒錯的。
這世上哪有那麽多理性。
當一個人餓到了極限的時候,看到實物大佬根本就不會想那麽多,隻會有唯一的一道命令。
那就是趕緊吃下去,把它們全部塞到肚子裏去。
餓瘋了的拾荒者就是這樣的,他的大腦已經隻剩下吃的欲望。
于是乎。
他才吃了幾口壓縮餅幹,就爲此付出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