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淩晨4點多。
米泰完成了雇傭他來的任務,素來獨來獨往的他并沒有挽留龍戰和丹尼斯,也沒有選擇加入到龍戰的隊伍中。
而是在安全屋裏補充完補給後,便踏着黎明前的夜色獨自一人率先離開了。
盡管這處安全屋是他的!
從這個趕路的時間就可以看出,米泰是一個經驗豐富的獨狼,黎明前的最後這段黑暗夜色,是最安全的趕路時間。
再怎麽狡詐陰險的老六和獵人,都不會在這時候還盡職盡責。
主人都離開了,龍戰和丹尼斯商人也不好繼續待在這,實際上也沒有必要再繼續待在這裏了。
龍戰要去麥杆頭那邊拿信息,接下來還要去找接頭人安德烈,正式開始尋找泰拉箱的征途。
注定了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裏,龍戰會過得比這幾天更加刺激驚險。
而到了如今這一步,丹尼斯已經履行幫助龍戰找到醫生的承諾,龍戰也幫他解除危機抵了債。
代表雙方之間的協議已經結束,都恢複了自由之身。
龍戰倒是還想跟丹尼斯組隊,以兩人爲基礎發展組建一個團隊班子,開始真正的塔科夫探險之路。
或許是老六習慣了,又或者别的原因。
丹尼斯以最近太累了,需要休息一段時間委婉的拒絕了。
龍戰沒有強迫。
他相信在這樣一個混亂的世界,通過這段時間展現出來的實力,丹尼斯後面肯定還會主動來求助。
等丹尼斯欠的人情債足夠多,入團夥就是闆上釘釘的事。
奧利格就不用說了。
龍戰說了要貼身帶上他,以備後面不時之需,那他就隻能無條件跟着走,沒有選擇的權利。
分道揚镳,各走各路。
龍戰目标明确直奔交易站,找到老闆奧格裏茲科拿到了情報。
直接見醫生自然是不可能的。
奧格裏茲科頂多算個中等商販,還沒達到醫生這個天花闆級别,能讓醫生因他一句話就見龍戰。
他隻聯系到了醫生的其中一名信使,答應和龍戰見面聊幾句。
龍戰很滿意了!
他又不是一定要親自見到醫生,和醫生之間有什麽交易要進行,隻不過是聯系裏面的接頭人而已。
相當于定個位,無需建立任何瓜葛。
得到确切的時間和地點等信息,龍戰用福馬包裏的美金,從奧格裏茲科這裏弄了點補給,随後便帶着奧利格離開了。
當天下午的傍晚入夜時分,龍戰來到了約好的法院附近。
法院以及周邊附屬區域,在塔科夫是比較獨特的存在,被規劃成了中立區,任何人不都在這裏交戰殺人,更不得将這片區域化爲自己的地盤。
如果有任何人違背規則,就會成爲整個塔科夫的公敵。
之所以劃出來這樣一個中立區,并不是說塔克夫的所有幫派都心存善念,想要打造一片和平的綠區。
其實純粹就是需求使然!
再黑暗的世界也有它的法則,就是對中立區的真實寫照。
幫派之間的談判、對外公開窗口、中立商人的自保等等,都需要一片“安全區”才能有效運作。
于是塔科夫的SCAV幫派,各種利益驅使的商人,默契的建起了這個中立區。
來到奧格裏茲科所說的見面地點,一棟三層房子内,門口右下角的位置,用匕首刻有十字圖形的房間裏。
屋内沒有人,龍戰不意外。
信使都是比較謹慎的人,在外面躲着觀察确定會再進來很正常。
龍戰并沒有等太長時間,也就過了大概10分鍾多一點,門外傳來的輕微腳步聲,随後就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破了幾個洞的黑色鴨舌帽,同樣又髒又破的運動服配球鞋,臉上蒙着面巾,看不出長什麽樣。
獨自一人過來的,沒有其他人。
龍戰在打量信使的同時,信使也在打量着龍戰和奧利格。
奧利格已經超過一個星期沒刮胡子,滿臉胡子拉渣配上被抓期間,受到折磨帶來的滿臉傷痕和頹廢,看起來還真有點兇。
就是并不高大壯碩的體型,給他的形象嚴重拉了分,沒有了讓人害怕的氣勢。
信使進來自始至終都沒看奧利格,因爲他從進來的那一刻開始,視線就被龍戰給死死拉住了。
似乎沒想到龍戰會這麽威猛,近距離親身感受壓迫力太強了。
信使如同是被吓懵了一樣,并沒有主動跟龍戰打招呼,更沒有再繼續靠近,而是隔着三四米就停了下來。
這是很正常的自我保護本能,擱誰也不敢貿然靠近如此人形坦克。
“小樣,還整的挺神秘。”
龍戰看着隻露出眼睛的信使,從他眼睛中感受到了戒備和畏懼,并沒有貿然上去打招呼握手。
而是選擇在于原地介紹道:“你是醫生的信使吧,很高興能見到你,你可以叫我龍王或者别的什麽,隻要你順口就行。”
龍戰企圖通過幽默的話語,來緩和彼此之間的聊天氛圍。
别說。
還真有效果。
龍戰這番話一說出來,信使眼中的神态立馬就變了整個狀态放松了很多。
戴着口罩的原因,用溫聲溫氣的聲線說道:“高爾基,醫生的信使,你需要提供什麽服務?還是要見醫生?如果是後者可能沒那麽容易。”
信使的話非常直接,沒有過多廢話。
“不不不。”
龍戰擺了擺手說道:“我并沒有必須見醫生的需求,我隻是要找一個人,讓他出來見我,他跟你一樣爲醫生服務,應該是在你們的大本營裏工作,你能幫我傳話嗎?”
“既然是你認識的人,你們是朋友,那當然沒問題。”
信使上一秒毫不猶豫答應了,下一秒話鋒急轉說道:“不過,既然你讓我幫忙,那你也得幫我一個忙,這是交易,這是塔科夫的法則。”
“作爲交易條件當然沒問題,可我得知道是去做什麽。”龍戰皺眉說道。
“我需要去立交橋附近拿點東西,那邊非常亂,你看起來非常能打,我正好需要你這樣的幫手,你幫我把東西拿回來,我幫你把話帶回營地,怎麽樣?”
信使眼睛半眯着,仔細看去,裏面有濃濃的期待,還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