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盧家,盧家現在開始重點發展長安了。”
衆人各有猜測。
然而,陸塵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車裏,陸塵寫着字。
其實,車再怎麽平穩,也沒有到了能讓他随心所欲寫字的地步。
他隻是爲了裝樣子展示這車子的性能而已。
車平穩的開着。
看着論語,陸塵開始慢慢的斷句。
是的,這古代沒有标點符号。
陸塵一直感覺,這是古代文人故意的。
沒有斷句,别人就看不明白,想要看明白,就需要他們講解。
如此,他們就能一直壟斷文化權。
一個寒門,哪怕字都認識,給他一本書,他也沒辦法理解。
有了标點符号,再加上一些注釋,至少難度大大的降低。
而陸塵,之前要印書,他自然就要跟世家有所區别。
車隊慢慢的開到了富人區。
陸塵放下手中的筆,喝了一口難喝的茶,吃了一口水果,然後一手拿着書,裝模作樣的看着。
車很平穩,這是四輪馬車的特性。
有了輪胎,加上城裏的地面很平坦,所以很平穩。
“咚咚咚~”
在五菱宏光上,兩個大漢,一個開始敲鼓。
“皇家酒樓,今晚開門營業,隻接待有錢有身份的人。”
“酒水獨一份,吃遍大唐美食,不識皇家酒樓也是枉然。”
“酒水飯菜,一律不打折,價格昂貴,沒錢莫來湊熱鬧。”
兩個大漢在那喊着。
頓時,路人炸鍋了。
這太嚣張了吧。
居然還有人這樣打廣告,不是拉仇恨嗎?
“人就是賤,你好好的哄着他們去,他們就會不屑。”
陸塵看了一眼外面的表情複雜的人群自己說了一句。
這是富人區,這不是來嘲諷他們,來砸場子的。
頓時,許多消息開始擴散了出去。
“啥?當真。”
“老子晚上去砸場子。”
程處亮聽到下人的彙報,立刻就不幹了。
“去,告訴房遺愛他們幾個人,晚上跟小爺一起去砸場子。”
長孫沖,今天剛剛出門不久,聽到前方嘈雜,喜歡熱鬧的他,就帶着幾個人前往。
“這車不錯,給老子搶回去。”
長孫沖一看這車很豪華,一個人坐在裏面,居然還能悠哉悠哉的做其他事情。
看起來好像很輕松的樣子。
這次,長孫沖就帶了四個人出來。
陸塵這邊,一群人很多,四個侍衛不敢上去。
“沒用的家夥。”
長孫沖讓幾個人撥開人群,而他當頭站在路中間。
李承乾自然認出對方來了,兩人是表兄弟。
但他不敢說話,擔心暴露了自己。
“你這馬車,小爺看上了,多少錢,說個數。”
陸塵坐在馬車上,淡然的放下書,又拿起茶來喝了一口。
之後,将面前的小桌子推到旁邊,固定了起來。
他整個人站起來,還在車内活動活動。
車内的空間很大。
陸塵又坐下,然後又将桌子推過來。
拿起酒壺來,又拿出杯子,倒了一杯酒,然後說道:“你不配。”
你不配?
長孫沖想笑。
長安城裏面,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
“哈哈哈哈哈。”
“笑死小爺了,你莫不是不知道我是誰?”
“告訴你,這長安城内,小爺說的算。”
“呦,這是誰在說大話呢。”
就在此時,又有幾個小公爺過來。
程處亮、尉遲寶琪、秦懷玉還有李崇真。
長孫沖跟他們不是很對付。
主要是他們的父輩不太對付。
幾個人都是李世民的心腹,但後來,長孫無忌,跟他們有許多理念上的不同。
“這車,還真不錯啊。”尉遲寶琪說道。
又來了人,陸塵才不在乎他們是誰。
衆人圍着車轉了一圈,然而,陸塵還是淡定的坐在車裏。
“呦,這車真不錯啊,歸我們了。”
程處亮站在窗口對陸塵說道。
“你也不配。”
陸塵知道他們身份不俗,但是他不在乎。
衆人頓時大笑了起來。
此時,一衆人圍着,很多人在這裏看熱鬧。
“剛剛那個人叫長孫沖,當朝吏部尚書的兒子。”
“我們連他都不在乎,你說我們是誰,你說我們配不配?”
長孫沖。
那個被流放嶺南不知道死在哪裏的長孫沖,從小就是長安城裏面的一霸。
“你不配,讓路。”
這程處亮怒了。
“我爹是程咬金。”
“信不信,老子将你的車給砸了。”
一說,程處亮的幾個兄弟都圍了起來。
此時長孫沖嘲諷說道:“呦,你們幾個也不咋樣啊,人家還是不給面子。”
車輛被圍着,嚴重影響陸塵的計劃。
陸塵跳了下來。
“這車,你們想要也可以,買的起就買,買不起,别出來丢人。“
陸塵語氣平淡,傷害不大,但是侮辱性極強。
“哈哈哈哈。”
衆人又大笑了起來。
秦懷玉說道:“小子,能坐上這等車,你怎麽穿的那麽寒酸。”
“後面的一群人,都是農民吧。”
“别說這一輛車了,就算十輛八輛,我們也買的起。”
陸塵掃視一圈,他的人都在等他的命令。
而周圍圍觀的人身穿華服,敢圍觀的,都是有錢人。
一些窮人可不敢來圍觀,搞不好會倒黴。
陸塵看這也是一個打廣告的機會。
他回頭拍了拍自己的車說道:“這車身的木頭,是如黃花梨等上等的木材。”
“四輪個輪子,前面兩個輪子轉彎自如。”
“輪子跟承軸,還有底座的支架都是鋼鐵結構。”
“輪胎更是做了減震效果,走在路上不颠簸。”
“車上,空間巨大,可以閱讀,可以喝酒,喝茶,甚至跟女子在上面震都夠寬敞。”
“此車,非身份尊貴,不可使用。”
這廣告,很簡單,但是如此一介紹,衆人倒是驚呼。
“這車哪裏來的?”
“從來沒見過,四輪都能随意轉彎。”
“車輪子都是鋼鐵鑄造的,鋼鐵居然能弄彎成這樣。”
“太厲害了。”
幾個纨绔,頓時眼饞啊。
“直說吧,這車要多少錢。”
房遺愛有些奶聲奶氣的說道。
他父親是當朝宰相房玄齡,買個車多大的難度啊。
這些國公,可都是有封地,有收入的,這還不算皇帝曆年賞賜的。
“一千貫。”
“你說啥?”
“你怎麽不去搶。”
一旁的李崇真說道。
他是有名的纨绔,父親是宗親,同時也是能臣。
李崇真的父親可是李世民最爲倚重之一的李孝恭。
他都覺得震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