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支騎兵在陸塵的帶領下,竟然具備如此超強的氣勢,幾萬人的東突厥狼騎,竟然被陸塵區區兩三千人給沖垮了。
最重要的是,四萬東突厥鐵騎盡管在極快的反應速度下調集了兵馬,穩住陣腳正面迎擊,可仍然被陸塵殺的節節敗退。
三四萬人,擋不住兩三千人。
東突厥的士兵,都是紙糊的嗎???
很顯然不是。
薛禮跟東突厥士兵交戰數日,最清楚這些東突厥士兵的實力和戰鬥意志,是不輸給大隋精銳軍隊的。
可偏偏這樣一支堪比大隋精銳軍隊的東突厥狼騎,被陸塵殺的落花流水,潰不成軍。
這陸塵,到底是何方神聖?
想到這裏,薛禮對陸塵産生了極大的興趣,他特别想要看看這個可怕的家夥,究竟長的什麽樣。
随後,薛禮立刻帶着親衛,向最近的東突厥士兵瘋狂沖殺而去。
有了薛禮父子和城内守軍的加入,東突厥的軍隊很快便陷入了分崩離析的境地。
原本還可以反抗一下的東突厥士兵,在多方的夾擊之下,再也招架不住。
此時陸塵後方的大部隊也已經趕了過來,徹底将東突厥士兵們的退路堵死。
“可汗,可汗!”
混亂的東突厥軍隊之中,一名東突厥的将領火急火燎的奔向了大軍的統帥——阿史那俟利弗設。
也就是始畢的弟弟,颉利的哥哥——處羅可汗。
這個在始畢死後,在位僅一年的可汗,卻擁有着超強的軍事才能。
也就是他,才能在如此混亂的情況下,組織起有效的反攻,雖然僅僅是反攻了一個時辰都不到便敗下陣來,但也足以證明了他的不凡。
如此這般的情況下,換了其他人來,隻怕連反攻的機會都沒有。
“何事來報?”
處羅可汗看向跑來的将領,臉色陰沉的問道。
“不好了,我們的退路突然出現了大量的隋軍,現在咱們四面八方都是敵人,大軍出不去了!”
這名将領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明顯已經驚恐到了極點。
“什麽???”
聽到這話,處羅可汗的臉色頓時面沉如鐵:“這支突然殺出來的大軍,究竟是何方神聖?”
“回可汗,是陸塵的兵馬!”
大将如實回答。
“陸塵?又是陸塵???”
沒聽到這個名字還好,聽到這個名字的處羅,真是覺得一股無名火要将他的胸腔燒穿。
這個陸塵上一次就壞了他們東突厥的好事,殺了他的小侄子突利和衆多大将,還俘虜了他們東突厥大量的士兵做先鋒,讓他們爲大隋送死。
這一次陸塵又來圍堵他們。
最要命的是,這中原地區的勢力也不知怎麽回事,突然之間這麽團結,否則的話他們早就從樓煩一帶回到了茫茫草原。
“這個陸塵三番五次的壞我們好事,簡直氣煞我也!”
一邊說,處羅的拳頭一邊被捏的咯咯作響。
雖然對陸塵恨意滔天,可是他卻沒有任何的辦法,隻能無奈的看着自己手下的将士們在陸塵和涿鹿縣城城防軍的聯合夾擊之下,猶如秋收的麥稭一般一排一排的倒了下去。
“處羅可汗,大軍顯然是沖不出去了,我們派一支精銳部隊,掩護您突圍出去吧!”
手下的将領急切的催促道。
“本汗怎能抛下自己的将士獨自逃離?本汗不是那該死的隋帝楊廣,做不出這樣的事來!給我戰鬥,本汗要與将士們同生死共患難,哪怕戰至最後一兵一卒,我都不會退縮!”
“我處羅,甯死不逃!”
處羅可汗堅決的态度讓手下的将領萬分爲難。
“可汗,我們大勢已去,再做無謂的犧牲毫無意義,您隻有活着,才能避免更多的将士無辜慘死,您還是快快退至行唐縣一帶,與始畢可汗彙合吧!”
手下的将領苦苦的勸說道。
處羅可汗雖然不是個怕死之人,但他聽到将領的話後也冷靜了下來。
想了想,現在的情況确實不容樂觀,若是繼續優柔寡斷的話,或許真的會釀成大錯。
最後看了一眼被屠殺的東突厥将士們,盡管心中萬分不甘,可他卻也不得不做出抉擇。
“撤,傳我命令,讓阿史那狗比和阿史那臭比率領各自的部隊從兩側分開阻攔隋軍,阿史那**,你率一支精銳,随我突圍出去!”
“是!”
伴随着處羅可汗的軍令,負責傳動軍令的狼旗立刻開始揮舞。
盡管戰場混亂,可負責接受訊息的旗兵還是捕捉到了處羅可汗這邊的信息。
大軍立刻開始調動起來,阿史那狗比和阿史那臭比兩名将領各自率着三千人,從東西兩側不顧一切的趕了過來,硬生生的在隋軍之中撕開一道口子,爲處羅可汗的突圍創造了有利條件。
這條口子一開,處羅可汗和負責守護他安危的将領阿史那**立刻率領着兩千狼騎,朝着外圍狠狠的沖了過去。
“撤,撤退——”
看到處羅都撤了,其餘東突厥部隊立刻也跟着向外圍狂逃。
能不能逃的出去兩說,就算逃不出去,也比留在這裏坐以待斃的好。
雖然大家沒有得到撤退的号令,但是東突厥的軍中有一條規定,那就是可汗狼騎一旦撤退,其他大軍都要集中爲可汗撤退創造有利條件。
哪怕犧牲生命也在所不辭的那種。
就是所謂的棄車保帥,典型的以多保一政策。
所以大軍眼下的行動十分統一,就他娘的一個字:逃。
隻要他們往外逃,那麽敵人的注意力就無法集中在可汗的身上,這也算是爲可汗的撤退,創造有利條件……吧?
雖然他們是爲了自己的小命而逃,不過人嘴兩張皮,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我怎麽說還不是我的自由?
到時候就算是被高層問起來,我也有的是理由回應。
俗話說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些将士們早就玩出經驗來了。
但他們一盤散沙式的逃跑,下場絕大多數情況下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軍隊這一亂,凝聚力也就沒了,四處湧現的隋軍仿佛無窮無盡,直接把突厥人給殺的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混亂的戰場上,薛禮一襲白衣策馬狂奔,手持一把銀剪戟肆意揮舞,剛剛還疲憊不堪的他,現在仿佛吃了旺仔牛逼糖一樣,瘋狂的斬殺着突厥士兵。
“這誰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