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王公在旁邊聽的一個趔趄,随即大罵道:“放屁!陳義山,你滿口胡說!少拿老夫開涮!老夫怎麽能娶她這樣的女神明?
!”
垕土娘娘聽見陳義山出主意讓東王公出手來救自己,然後好讓東王公給自己當丈夫或者當兒子,本來也很生氣,可是在聽了東王公的話之後,更加生氣了,她語氣森然的質問道:“東王公,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本宮這樣的女神明,怎麽了!?”
東王公一怔,随即說道:“你,你這樣的,太敦厚,老夫,這個,老夫不配。”
垕土娘娘“哼”了一聲,說道:“算你有自知之明!似你這樣的,又老又醜,确實配不上本宮!做丈夫不成,當兒子,一看也不是親生。”
東王公暗自腹诽:“好男不跟女鬥!”
徐富見陳義山完全沒有意願要做什麽二選一的抉擇,心裏暗忖道:“我得幫恩公啊……”于是開口勸垕土娘娘道:“娘娘,你不要看東王公這副模樣有礙觀瞻,年老又色衰,但是人家有車又有房,父母又雙亡,在相親市面上,還是很讨喜的。”
東王公聞言勃然大怒,罵道:“姓徐的,你說誰的模樣有礙觀瞻?
!說誰年老又色衰的?
!就你那副尊榮,也好意思指摘老夫?
!老夫這是被西王母那老陰神給毀了容!原本,也是風流倜傥的!不信,你問陳義山!至于老夫爲什麽會被西王母毀容?
還不是爲了救你們父子?
!良心被狗吃了?
!還扯什麽父母雙亡,老夫是開天辟地之初就存在的先天神種,以天爲父,以地爲母!怎麽就雙亡了?
!”
陳義山連忙鼓掌道:“東王公說得好啊!以天爲父,以地爲母,垕土娘娘就是地,東王公正好給娘娘做兒子。”
東王公一愣,瞬間無語。
好尴尬,一激動,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他“哼”了一聲,往回圓道:“那就是個譬喻!盤古祖神開天辟地,比天地大上一輩,老夫呢,不敢與祖神比肩,可是與天地也算同輩!豈能認垕土當娘?
這不是開天大的玩笑麽?”
垕土娘娘也呵斥道:“徐富,誰要你跟這兒亂點鴛鴦譜呢?
!”
陳義山忽然說道:“娘娘,那你覺得徐富怎麽樣?
他如果給你做丈夫,你白得七個兒子;他如果給你做兒子,你白得七個孫子。
一下子就人丁興旺了起來!”
東王公附和道:“以後養老也不成問題,真讓人羨慕。”
垕土娘娘:“……”
徐富:“……”
阿螭說道:“娘娘如果不願意考慮徐富,那徐家這七兄弟怎麽樣呢?
你看他們,個個長得歪瓜裂棗,不是,個個長得,嗯,鬼斧神工,獨樹一幟!娘娘也是可以考慮考慮的,如果實在是怕挑花眼的話,不妨七個都要了!凡夫俗子尚且三妻四妾,皇帝也講究三宮六院,娘娘難道就隻納 一個?”
徐氏七兄弟:“……”
呵呵~~~
我們謝謝你東海全家了!
垕土娘娘怒斥道:“别再這裏胡扯八道了!陳義山,你究竟選好了沒有?
!本宮勸你還是當兒子的好,畢竟,當初就風傳你是本宮的兒子,如今認了幹娘,恰好成就一樁美談。
當然,你要色欲迷心,觊觎本宮的姿容,非要強娶,那也由得你。”
陳義山:“……”
娘娘也是太要強了。
她的姿容稱得上是雍容端莊,結實粗壯,和藹慈祥,讓人一看就有叫“姨娘”的沖動,也不能說不好看,但是想讓陳義山色欲迷心,确有難度。
陳義山“咳咳”了兩聲,環顧衆人,說道:“其實,我和阿螭今天還有件事情要辦,大事,差點給忘了,我們先去辦事啊。
東王公,徐祖,還有七小祖,你們留下來,好好商量商量,怎麽把垕土娘娘給救出來!”
阿螭也說道:“對對對,一樁大事,險些忘卻了!”
東王公急忙說道:“義山啊,虧得你提醒,你這麽一說,老夫也想起來了,老夫也有一樁大事忘卻了,咱們一起走吧!”
徐富跟着唉聲歎氣道:“哎呀恩公,小老兒這背疼得實在是要命,不治是不行了,你那個弟子孫伯行,我隻怕是等不上了,虧得在别的地方,我們父子還藏得有神丹妙藥,這就去取出來治傷。”
七小祖連連點頭:“正是!正是!大家一起走吧。”
陳義山撓了撓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改天再來救垕土娘娘?”
衆人齊齊點頭:“附議!附議!”
陳義山便沖垕土娘娘揮了揮手,說道:“娘娘,實在是不湊巧,也不知道怎麽的,大家忙到一塊去了,等有空了,我們再來找你哈。”
垕土娘娘的臉色本來是有些發黃的,但此時此刻,因爲太生氣,已經開始變綠了!
她大喝一聲:“你們欺我太甚!本來想以親人的身份跟你們相處,沒想到換來的卻是疏遠,既然如此,本宮也就不裝了!呃啊啊啊~~~”
随着垕土娘娘嘶吼連連,蓦地周身大亮,濃郁的先天元炁自全身上下噴湧而出,好似蒸汽!繼而都朝着她頭上聚攏,裹着頭發上沖,迅疾形成了一束土黃色的巨大光柱!
陳義山、東王公、徐富等都驚呆了。
這,這是怎麽回事!?
說時遲,那時快!
但見那土黃色光柱猛然迸射,爆向四面八方,“轟”的一聲,直接就将盤古鎖鎮的結界毀的稀爛!
垕土娘娘一個飛騰,“唰”的掠到陳義山跟前,厲聲喝道:“叫娘!”
陳義山驚得目瞪口呆,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喃喃說道:“娘娘,你——”
“啪!”
垕土娘娘揮手就是一個耳刮子,打的陳義山眼冒金星!
隻聽她喝道:“叫錯了!重新叫!”
阿螭驚怒交加,立時就要上前去打,卻被東王公扯住,不讓她過去,東王公還幸災樂禍的笑道:“你可不是垕土的對手,過去是自讨苦吃。”
阿螭急道:“可我師父——”
東王公笑道:“放心吧,你師父一個人就能打赢金烏和月精,怕什麽?”
阿螭:“……”
徐氏父子八人,也都十分敬畏垕土,哪個敢有異動?
陳義山捂着臉,呆呆的看着垕土娘娘,心中一陣迷糊:“她自己就能脫困?
剛才隻是在演戲?
爲什麽要這樣啊?”
嘴裏呐呐說道:“娘娘,我——”
“啪!”
垕土娘娘揚起手來,又是幹脆利落的一巴掌:“又多說了一個字,再叫!”
陳義山眼淚都出來了,嗫嚅道:“娘——”
他本來還是要說“娘娘”的,結果看見垕土高高揚起的手,一個激靈,果斷的将第二個字咽了回去。
“哎!好乖的兒子。”
垕土娘娘變臉之快,令人咂舌。
她變耳刮子爲撫摸,在陳義山臉上一捏,笑嘻嘻說道:“趕緊磕頭吧,娘給你發利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