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義山自然是不予理會,大日女尊正喊的起勁兒的時候,那股熟悉的危險感知又來了!
她猛地轉身,一道勁風迅疾消失了。
陳義山方才悄然靠近,想要偷襲,但是再次失敗。
自始至終,他與大日女尊多次交手,多次偷襲,卻一次都沒有成功過,可算是白穿了一件隐身衣!
陳義山在氣餒之餘,也不得不佩服起大日女尊的感知能力,單論這份敏感程度和精準程度,在他平生所遇到的各路大能中, 絕對稱得上是第一!
既然如此,陳義山索性決定不再偷襲了。
大日女尊不是說要投降嗎,且看她是怎麽個投降法。
于是陳義山扯下了隐身衣,說道:“大日女尊,你既然說要向我投降,那須得表示些誠意出來。”
此時,麻衣衆弟子聚了上來,把大日女尊團團圍在當中。
她再想跑,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但見大日女尊媚眼如絲,秋波亂溢,膩歪歪的說道:“大仙,你都看過人家的身子了,還要什麽誠意?”
麻衣衆弟子聞言,無不惱怒。
陳義山也甚至無語。
百花仙子喝道:“好你個淫邪惡神,死到臨頭,還言語戲弄我老師,真以爲殺不了你麽!?
好好說話!”
大日女尊環顧四周,但見麻衣門下女弟子個個沖她怒目而視,妒意橫生,恨不得上前撕碎了她,她便吃吃笑道:“一個個都這麽兇幹什麽呀,以後就都是同門姐妹了。”
阿螭“呸”啐了一口,道:“少往自己臉上貼金,誰跟你是同門姐妹了!”
冰娥也道:“麻衣仙派不歡迎無恥賤人!”
大日女尊幽怨的看向了陳義山,撒嬌賣癡道:“大仙,你看看她們,都吓唬人家,還說不接納人家,人家都怕死了,你要給人家做主嘛。”
陳義山被膩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抖了抖身子,皺眉呵斥道:“你好好說話!”
大日女尊揉捏着衣角,可憐巴巴道:“人家就是在好好說話嘛,說的也都是實話。
陳大仙要人家表示誠意,那人家最寶貴的地方就是身體嘛,大仙想什麽時候享用就什麽時候享用,這還不算夠誠意嗎?
這如果不算,人家也不知道該怎麽表示啦。
要不,你們教教我?”
“我受不了啦!”
風疏影大怒,戟指罵道:“好你個無恥的賤婢!什麽人家人家的,人家是誰?
!說話唧唧哝哝的,是舌頭被門夾住了?
!一句一喘息,是老痰堵住嗓子眼兒了?
!就你那破身體,肥的跟豬一樣,誰稀罕?
!無垢道長你稀罕嗎?
!敖正恒你稀罕麽?
!”
無垢道長和敖正恒都慌忙搖了搖頭。
風疏影“哼”了一聲:“連無垢道長這種老光棍都看不上你,連敖正恒這種老色痞都相不中你,你當我師父會喜歡要你麽?
!”
無垢道長滿臉黑線:“貧仙是道士,當然要打光棍了,‘老’字從何說起?
非正,貧仙老嗎?”
非正道人愣在當場:“呃~~”
敖正恒也急了:“風師姐,無垢道兄是老光棍不假,但是我怎麽就是老色痞了?
你說話要負責任啊!”
無垢道長:“……”
風疏影道:“你天天偷瞄阿音,當我們瞎啊!”
敖正恒登時語塞,滿面通紅,心中一陣懊悔,暗忖道:“我爲什麽要跟她鬥嘴?”
妙音天女也是羞赧不已,轉過了頭去。
大日女尊卻不生氣,兀自嬉笑,道:“人家就是我,這是謙稱。
說話要嗲,要用氣聲,這才顯得卡哇伊,男人才會喜歡的嘛。
像你這麽不溫柔,大仙才看不上呢。
你說人家肥的跟豬一樣,卻是錯了,這叫豐腴,你又不是陳大仙,怎麽知道他不喜歡?
說不定他喜歡死了。”
“行了!”
陳義山道:“越說越下道!你把八尺瓊勾玉交出來,就算誠意!”
大日女尊一愣,随即“嘻嘻”笑道:“大仙,人家可不是傻子,八尺瓊勾玉給了你,那可就任憑你宰割咯。”
陳義山愠道:“那你還說什麽投降?
!”
大日女尊道:“人家是真心投降的,可你的弟子們個個恨不得吃了人家,人家要是沒個法寶防身,一入門,隻怕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大仙要是心存憐惜,就把八尺瓊勾玉留給人家嘛。”
陳義山幽幽說道:“你的父母兄弟姐妹全部慘死在我們麻衣仙派手中,掌控扶桑島國數千年的神道教從此灰飛煙滅,我不信你是真心投降。”
大日女尊“呵呵”笑道:“仙道無情,神道也無情,修得長生路,隻要我自己不死不滅,誰還在乎什麽父母兄弟姐妹?
更何況,人家的親生父親是金烏,不還沒死呢嘛。”
陳義山道:“話雖如此,但是拜師,總要有些誠意。
要麽你以天地爲證,性命爲注,當衆發個毒誓,讓我們安心,要麽你就交出八尺瓊勾玉!你放心,隻要你我之間确定了師徒名分,他們就是你的師兄師姐,沒有人會欺負你的。”
大日女尊眨了眨眼睛,說道:“既然拜師的要有誠意,那收徒的是不是也得表示些誠意呢?”
陳義山不耐煩道:“你要我怎麽表示?
!”
大日女尊說:“你總是喜歡披上隐身衣,偷偷接近人家,讓人家心裏弄得好不踏實。
你若是有意收我爲徒,就把隐身衣收起來,不許再穿。”
陳義山沉吟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好,我且依你。
暫時把隐身衣收入乾坤袋裏,在你我師徒名分确定之前,我不再穿它。”
言罷,陳義山便将隐身衣給收了起來,然後說道:“你的誠意呢?”
大日女尊見他收了隐身衣,忽然“咯咯”獰笑,手中八尺瓊勾玉一晃,對準了陳義山,喝道:“天照,萬法皆空!”
原來,她投降是假,索要誠意也是假,雜七雜八、風言風語、浪聲浪氣說了一大堆,全是爲了恢複神力,然後便要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在她看來,隻要殺了陳義山,麻衣仙派便會不攻自亂!
到那個時候,哪怕是殺不了幾個麻衣弟子,她也能從容逃竄,尋機再回來報仇!
她見識過陳義山的速度,遠遜于自己的光遁神通,思量着陳義山一旦沒有了隐身衣的庇護,那是根本逃不過自己手掌心的!
況且,現在的她跟陳義山之間離得還這麽近,四周又都被麻衣弟子們給圍上了,幾乎水洩不通!縱然他慌不擇路,也無路可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