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他自己撿起來一個溝梨的,給了騰紫,說道:“小紫,你就戴這個面具,身份呢,是我的二女兒,阿逾陀城的城主溝梨。”
騰紫怯生生的說道:“好。”伸手接了,好奇的端詳起來。
阿螭笑吟吟道:“弟子已經有了名目,帕爾瓦蒂嘛,魯陀羅尼的第三夫人。”
藍羽立時搶了一個烏瑪的活面具,大樂道:“阿螭宗主要當三夫人,那我便去當大夫人!阿螭宗主,你得叫我大姐!”
阿螭:“……”
冰娥和雨晴聞言,各自眼睛一亮,都去搶薩蒂的,結果是冰娥眼疾手快,先拿住了,笑道:“那我就是二夫人。”
阿螭道:“冰娥,你敢讓我叫你姐嗎?”
冰娥連忙說道:“不敢不敢,宗主,咱們兩個換換吧,你是二夫人,我是三夫人。”
阿螭倒也不拒絕,把帕爾瓦蒂的換成了薩蒂的。
這下輪到雨晴愁眉苦臉了。
地上隻剩下兩個女子的活面具,一個是迦梨的,一個是诃梨帝母的,模樣都是其醜無比,惹得雨晴大爲懊惱,跺腳道:“小師祖,就沒有别的嗎?再拿出來一個好看的!”
陳義山笑道:“沒有了,全都在這裏。你挑一個啊,要不就别去西海龍宮了。”
雨晴捶胸頓足道:“她們都把好看的挑走了,你還偏心,先給了騰紫一個,剩下這兩個都醜死了!”
騰紫聞言,連忙把溝梨的活面具遞過來,說道:“這,這個給你。”
陳義山攔了一下,道:“小紫你别管她,拿好你自己的。你不知道,雨晴就愛矯情,嫌女子面具醜,不是還有許多男子面具嗎?”
雨晴“哼哼”道:“我才不假扮男子呢!”
冰娥在一旁勸道:“雨晴,剩下兩個女子面具,你一個,疏影一個,剛剛好,疏影還沒的挑呢。”
阿螭也說道:“是啊,就看你是想當女兒,還是想當兒媳了。”
雨晴也是無可奈何,道:“算了,挑也挑個輩兒大的吧,迦梨好歹是長女,是大神女!兒媳就留給疏影去做吧。喂,騰紫,你得叫我大姐啊!”
騰紫乖巧的說道:“是,大姐。”
孫伯行笑道:“那疏影就是诃梨帝母了,嗯~~我挑個象頭神伽内什羅的吧。”
阿螭聞言,眼睛一亮,當即撫掌笑道:“好啊伯行,沒想到你對疏影有意!”
孫伯行身子一顫,羞臊的滿面通紅,連忙辯解道:“阿螭宗主休要戲谑,伯行哪有此意?”
阿螭道:“那你怎麽要挑伽内什羅的,還不是想跟疏影假扮夫妻嗎?”
孫伯行支支吾吾道:“絕,絕無此意,隻是因爲當初,這一對兒夫妻就是被我和疏影打死的,所以比較熟悉,容易假扮……”
阿螭道:“這理由牽強。諸位同門,你們覺得呢?”
雨晴、藍羽、冰娥早跟着起哄了:
“哦哦!伯行愛慕疏影!”
“果然路上瞧着就不一樣!”
“我早看出來了!”
“……”
惹得孫伯行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連忙丢了伽内什羅的活面具,不敢挑選。
陳義山看不下去了,呵斥道:“鬧什麽?!你們幾個妮子忒不像話!伯行是個老實人,休要擠兌他!伯行,你隻管選伽内什羅的,管她們說什?!雨晴挑了迦梨的,難道就是想做我女兒? 藍羽、阿螭、冰娥她們仨還挑了魯陀羅尼三個妻子的呢,難道都是想與我做夫妻?荒謬!”
雨晴心道:“我當然不想!”
藍羽、阿螭、冰娥卻都是暗自吐了吐舌頭,心道:“你怎麽知道我不想?”
幾個女弟子鬧騰,蘭生就不一樣,安安靜靜的選了阿修羅王的,因爲他去過摩伽陀邦,與阿修羅王作過戰。
騰黃則選了婆羅賀摩,由陳義山告知了他身份背景。
一時間,都拌上了相,師徒幾個,活脫脫就是身毒國神道的最高戰力代表!
正互相打量,彼此覺得有趣,胡亂取笑的時候,風疏影大呼小叫的飛了上來:“師父,不好了!弟子——哎呀!”
驟然看見山上站着的都是身毒國的惡神,而且好些都是死了的,風疏影吓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哆嗦着就拿神杵。
陳義山大笑着摘下面具,道:“哈哈哈哈~~疏影,是我們啊。”
衆同門也都露出本相,笑作一團。
風疏影哭笑不得,道:“師父,那我扮作誰呀?”
陳義山道:“你的師姐妹們好心,給你留了個诃梨帝母的。”
風疏影:“……”
阿螭連忙說道:“扮作誰都不重要。疏影,你方才慌慌張張、大呼小叫的跑上來,是要跟師父說什麽呢?”
“哦哦!被你們這麽一攪和,我差點忘了正事!”
風疏影籲了一口氣,說道:“師父,弟子下山去伐根心,已經取了好多,都安安穩穩的,結果忽然在一棵返魂樹下撞見了一具屍體!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卻一點都沒有腐爛,怪模怪樣,好生可怖!”
陳義山“哦”了一聲,沉吟道:“興許是之前聚窟洲仙派死的修仙者吧,多半是生前服用了某種丹藥,以至于死後能保持屍身不腐爛。既是屍體,也沒什麽可怕的,你千餘年道行,也在鳳凰嶺裏殺過人,驚慌什麽?”
“不是啊。”
風疏影急道:“那不是個修仙者,一看就是怪物!不,人臉怪物身子!嘴裏一顆大門牙,老長老長了,一直長到腳面上!瞧着晶瑩剔透,白玉一樣,還放着詭異的光芒!弟子也是好奇,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沒成想那牙上居然有股大力反彈,把弟子給震出去幾丈遠!”
陳義山聽的目瞪口呆,眼見風疏影不說話了,忙問道:“後來呢?”
風疏影道:“後來?後來弟子就跑了啊!師父,那怪物肯定是活了!而且絕不是個好惹的家夥!”
陳義山愕然了片刻,問騰黃道:“你,你知不知道這裏埋着個什麽怪物?”
“弟子也沒聽說過……”騰黃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難道是個門牙精?或者又是個兔爺?”陳義山嘀咕了一聲,道:“走,帶爲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