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太愚蠢了!”
西王母整個身子已經從異空間中閃了出來。
陳義山大驚失色,他原定的計劃是一見到西王母就祭出法寶,先下手爲強,給羿争取機會,讓他神射的,哪曾想到,西王母的下手意識比自己還強!
他急忙喊了一聲:“小白,動手!”捏着落魂珠,“咻”的一聲響,朝着西王母的腦門子劈面打去!
白芷也拿出了四大魔琴,連撥水火二弦!
她怕玄鳥藏在暗處等待偷襲,因此不敢現出化蛇之身,畢竟,玄鳥能克化蛇,不能以己之短擊敵之長,自讨苦吃。
西王母見他們夫婦聯袂來襲,也不怎麽慌張,反手将那把“發簪”從羿的後背上拔了出來,迎着落魂珠的毫芒一刺,那珠子立時便被彈了回來。
共工則沖着白芷縱身撲去,嘴巴一張,“呲溜”一聲,先吸了水災,迅疾又“噗”的噴出,滅了火災!
白芷急忙彈動地、風二弦,卻被空中一道黑影掠來,撲擊了個正着!
巨大的爪子将她一把攥住,掙紮不動,變化不得!
正是九天玄女以玄鳥之身來戰了!
陳義山喝道:“孽畜,快快放了我妻!”
喝聲中,他又祭起落魂珠,去打那玄鳥。
玄鳥似乎是有些懼怕陳義山,竟然順從的松開了利爪,放了白芷,振翅騰空而去。
陳義山稍稍一怔,不知道玄鳥打的是什麽主意,也不敢戀戰,他接住白芷,往羿的身旁靠攏。
“羿神大哥,你怎樣?”
羿悶哼一聲,咬着牙,漲紅了臉,似乎是拼盡了全力,顫抖着手,去抓自己的神弓,隻可惜,稍稍碰了一下,便彈開了。
西王母冷笑道:“被我的‘鴻蒙神簪’刺中,先天元炁盡散,你還想提調神力麽?從今往後,你是開不得神弓,也射不出神箭了,天地間,再也沒有你這個英雄之神了!還是乖乖躺下吧。”
“混,混賬,在曆史上,我是要殺了你的……”
羿不甘心的嘟囔着,身子晃晃悠悠的,如同大醉之人,隻趔趄了幾步,便“噗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
陳義山驚悚道:“羿神大哥,你怎樣?!”
羿尚未吭聲,西王母淩空一簪劃來,陳義山不敢直撄其鋒,慌忙扯着白芷飛身而退,但聽“轟”的一聲響,他原先所處的位置上,已經憑空現出了一道近百丈長的天塹鴻溝!
要知道,這可是在昆侖虛啊!
昆侖虛的地質何其堅硬結實?刀砍斧鑿都不能傷其分毫的,雷擊雨打風吹日曬也不能蝕其一星半點,如今卻被那鴻蒙神簪輕輕一劃,就多了道觸目驚心的“傷疤”!
說它是一條幹涸的河床也有人相信!
鴻蒙神簪,真正是厲害啊!
陳義山并不知道這先天至寶的底細,它可是鴻蒙初辟時候出現在昆侖虛上的寶貝,被西王母所得,論起它的厲害,那是連天河都能開的!
“哈哈哈~~~”
大笑聲中,共工飛到了羿的跟前,俯身啐了一口,罵道:“真是活該啊!背盟者,就該是這個下場!”
羿仰面瞪着他,嘶聲說道:“共工,你這個敗類啊,你居然會跟西王母聯手害自己的兄弟!”
“我呸!”
共工又沖他啐了一口,道:“你算是什麽兄弟?我跟祝融大戰,身負重傷,在瀕死之際,怎的不見你這個兄弟來幫忙,來救我?是娘娘救了我啊!”
西王母“嘿”的笑了起來,道:“可是共工,我救了一個無用的廢物啊。”
共工臉色一變,道:“娘娘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西王母道:“我讓你預先在弱水之中埋伏,是指望你能把他們一網打盡的,可你倒好,不但沒傷着一個,反而被他們給生擒活捉了。你算是什麽五行大神?丢人現眼的東西而已。”
共工心中怒極,卻不敢反駁,隻讪笑道:“娘娘,小神是負傷之軀,神力難以調動,神通更是無從施展啊,隻能是拼着血脈之力,去勉強一搏了,你也知道,羿這個家夥厲害得很。”
西王母道:“既然如此,那留着你還有什麽用處?”
共工大驚,争辯道:“娘娘何出此言!?方才若不是小神吸引着羿的複眼,不讓他觀望别處,你焉能偷襲得手?!還有那個女子,她那琴弦一撥,就有水火發出來,小神也是擋住了啊。”
西王母冷笑道:“出賣兄弟,更是可恥,我厭惡你這種家夥,還是躺下來吧!”
說時遲,那時快,西王母捏着那把“鴻蒙神簪”又是閃電般的淩空一戳,但見有道璀璨至極的毫芒迸射出來,瞬間便穿透了共工的蛇身,直接把他給釘在了地上!
“呃啊啊啊~~~”
共工嘶聲慘叫,叫罵道:“西王母,你卸磨殺驢,不得好死啊!東王公,你出來!你不管我們了麽?!”
西王母道:“現在想起來東王公是主管你們的上神了?晚了!”
陳義山見此情形,連忙拉着白芷再次往後退卻。
這場神戰,已經是沒有辦法打了。
本來以爲憑着先手優勢,能幫羿跟西王母鬥個難分難解,誰能想到,一個照面,羿就廢了!
連幫着西王母的水神共工也是一刺之下便躺倒!
自己和白芷又打不過西王母和玄女,更兼這昆侖虛上還有個東王公……勝算,已經完全沒有了。
西王母轉過臉來,瞥了陳義山一眼,道:“陳義山啊陳義山,我原以爲你老實,可沒想到你也是個奸猾的東西。你怎麽忍心去騙羿呢?你明明知道他又傻又固執,又偏激又沖動。你說在曆史上,他殺了我,而且憑此赢回了嫦娥的芳心,他便傻傻的完全當真了,還巴巴的趕來送死。”
陳義山一愣,尚不及搭話,白芷已經叫道:“我夫君沒有騙他,都是我說的!”
西王母便目視白芷,上下打量了幾眼,笑道:“好一個絕色的女子啊,好一個護夫的嬌妻啊。怪不得陳義山不肯随同我來昆侖虛呢,爲了你也着實不虧。玄女啊,你勾搭不到陳義山,也不算是你的過錯。”
玄鳥恢複了人形,從空中飛落,立在了西王母的身旁,深深的看了陳義山一眼。
白芷愕然的望向陳義山,她先前隻是懷疑玄女跟陳義山不清不楚,但都是直覺,沒什麽證據。
直到此時,她才算真正知道,玄女确實勾搭過自己的丈夫!
陳義山見白芷看向自己的眼神古怪,慌忙搖頭,辯解道:“小白,我跟她之間可是沒什麽的。”
玄女道:“确實,陳義山是個好丈夫。”
白芷厲聲斥道:“我用得着你來說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