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義山抱着葉南星往自己的屋裏奔去,葉南星已經是吓傻了!
她知道陳義山要對自己幹什麽事情,但她害怕的不是這件事情本身。
她早就已經對這個掌教仙師徹底傾了心,漫說是把身子交給他了,就是把自己的命賠給他也不會有絲毫猶豫的,可是眼下的問題在于,掌教仙師看起來極其不正常!
有點癫狂的表情,渾濁雜亂的眼神,前言不搭後語的說辭,以及這突如其來的愛欲,都讓葉南星覺得無以适從,不敢适從!
“掌教仙師,你是修煉仙法走火入魔了麽?”她摟着陳義山的脖子,在奔跑的颠簸中問道。
“嘻嘻~~”陳義山怪笑着,道:“師父怎麽會走火入魔?師父不愛入魔,隻愛你這樣的仙娥。”
葉南星的臉騰的就全然紅了。
若是掌教仙師在平素裏對自己說出這種話來,葉南星該是高興無比的,即便是眼下這種狀況,掌教仙師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葉南星還是高興的。
當然,她也知道,自己不該這樣,所以她收斂心神,沉聲問道:
“掌教仙師,你是不是遭了什麽神通或者法術,失了心智?”
“對,我失了心,失了智,心在你身上了,智,我要智有何用?我隻要你。”
陳義山這種在男女之事上近乎一竅不通的人,是從來都不會說什麽情話的,而今在藥力的刺激下,居然也無師自通,說的葉南星都聽呆了,沉醉了。
癡癡中,陳義山擡腳踢開了自己的屋門,将葉南星抛到了床上,然後便合身壓了上來!
直到此時,葉南星才猛然驚覺,不該這樣的。
“南星,南星,南星……”
陳義山一聲一聲的輕輕呼喚她的名字,目色迷離,雙頰通紅,喘息聲深重的前來索吻。
葉南星立時伸手捂住了他的臉,一邊抗拒,一邊大聲喝道:“掌教仙師,我是你的弟子啊!”
陳義山被她這一聲喊驚的稍稍一怔,眼神甚至都正常了一些,但是終歸無用。
片刻之後,欲望仍然又占了上風,陳義山再度不受理智支配,嘴裏呓語似的說道:“南星,師父知道是你,師父最疼你的。你看師父給你帶的好東西……”
他伸手在自己懷中一摸,取出來一疊獸皮來,抖落在葉南星眼前,讓她看。
那獸皮正是先前陳義山從江神父子的翻江八寶扇裏所得的活春宮圖,一打開來,上面所刻畫的男男女女立刻活動起來,更有各種聲音從中傳出來,是真正當之無愧的活色生香!
“你瞧,你聽,這個寶貝最好了,我特意給你留的……”
葉南星又羞又怕又怒,閉着眼睛叱道:“我不看!你快拿開!你到底是怎麽了?!”
“我要你也咬我……”
陳義山呢喃似的說着,心猿徹底失控,意馬兜鞭疾馳,撒手扔了那些獸皮,“嘶啦”一聲,隻一扯,便将葉南星的衫子給拽開了!
葉南星大驚失色,睜眼一看,陳義山的面容甚至都有些猙獰了!
“掌教仙師,别!”
此時的陳義山哪裏肯聽她的話?伸手又去撕扯她下半身的裙子。
葉南星見他伏低身子,心一狠,猛然伸頸探腦,張嘴在陳義山的耳朵根上狠狠咬了一口!
瞬間有甘甜入喉!
已經經曆過洗髓、易經、換骨等階段的陳義山,體内的仙血十分可口。
葉南星幾乎沒忍住想再咬一次!
耳朵是極其脆弱的,縱然是仙家也不例外。
一股劇痛錐心刺骨,陳義山“啊”的痛呼,心思瞬間清明,理智立時回轉,他感覺到自己臉頰上黏糊糊的一大片液體在流淌,忙伸手去摸,但見鮮血淋漓,還沾着些晶瑩的口水。
“這?!”
他想不起來剛才的事情,呆了片刻,隻感覺體内有股莫名躁動的火熱在漸漸隐去,定睛一看,但見自己的愛徒葉南星正衣不蔽體的抱膝坐在自己的床上,一雙妙目閃爍着幽怨的光彩,眨巴眨巴的看着他,而他自己,也半伏着身子跪趴在床上呢。
“哎喲!”
陳義山驚呼了一聲,慌忙從床上跳了下去,背轉過身子,錯愕的問道:“怎麽回事啊南星?我們兩個不是在涼亭裏坐着的麽!怎麽鬧到我屋裏來了?你的衣衫裙子怎麽都破了?”
葉南星見他清醒過來,便松了一口氣,扯過被褥蓋在身上,嗔怪道:“不是掌教仙師說要給弟子看好寶貝的麽?不是掌教仙師突然把弟子抱進了屋裏又丢到床上來的麽?難道不是掌教仙師把弟子的衣衫、裙子撕成這樣的麽?行了,請掌教仙師轉過身來吧。”
陳義山吃驚的轉身,難以置信的看着葉南星:“你在說什麽啊?”
“弟子所言句句屬實呢,不然我怎麽敢咬傷掌教仙師的耳朵呢。”葉南星見他恢複正常,眼神重新變得清澈,便也不怕他了,伸手指指床上、地下那些散落的獸皮,打趣道:“快瞧瞧你送給弟子的好東西。”
陳義山一眼認出那些活春宮圖,驚得頭皮發麻!
這下可坐實了自己的“罪責”。
畢竟,這些東西都是自己的随身之物啊!
他呐呐道:“怎麽,怎麽我自己沒有絲毫的印象呢?”
“那是,問你嘴唇是怎麽破的你也忘了,也沒有絲毫的印象呢。掌教仙師剛才還說想讓弟子也咬你呢。這個‘也’字用的妙,所以在洛水的時候,到底是誰咬的你呢?是清絡,還是洛神?總不會是金童子吧?”葉南星哂笑道
陳義山臊的老臉漲紅,呐呐說道:“奇怪,我是真不記得了。”
葉南星見他難爲情,便即打住話頭,正色問道:“掌教仙師,你今早出門,除了到颍川伯府拜見父母大人之外,還見了誰?都幹了什麽事情?”
陳義山把一早請安、偷湯、赴廟、送湯、求書等一系列的事情說了一遍,葉南星已是恍然,她大笑了起來,指着陳義山樂的花枝亂顫:“掌教仙師,你啊你,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陳義山兀自茫然不解:“我怎麽了呀?”
葉南星道:“弟子最喜歡研制丹丸,揣摩藥理,所以也經常跟蒼雪探讨,更在這一個月之間看過他們蒼家的所有藥方,其中便有這個“生龍活虎”湯方,你道是治什麽的?”
陳義山搖頭道:“治什麽的?”
葉南星吃吃笑道:“治腎氣不足,且催情的。蒼雪給弟子的那個湯方是凡方,應該不至于有如此大的效力,弟子猜測,一定是夫人去藥神廟求了神方。所以掌教仙師啊,你坑害了你父親,又坑害了大城隍,也坑害了自己。”
陳義山聽的瞠目結舌,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葉南星倒是用被褥裹着自己,又伸手去撿那些獸皮。
陳義山連忙制止她,道:“這些腌臜之物不能要。”
葉南星撇了撇嘴:“那掌教仙師爲什麽一直把它留在身上?”
陳義山道:“我原是打算毀了它的,可是後來忘卻了。”
“掌教仙師說要送給弟子,那就給弟子吧。也勉強算是個寶貝。”
“爲師真的有給你帶好東西。你稍等片刻!”
陳義山手忙腳亂的去解腰帶,吓得葉南星以爲他又準備耍無賴了,趕緊後退,喝道:“掌教仙師你醒醒!”
陳義山古怪的瞥了她一眼,嘀咕道:“我醒着呢。”卻把腰間系着的乾坤袋給解了下來。
葉南星這才放心。
“喏,給你!”陳義山從乾坤袋中掏出來了一大堆瓶瓶罐罐,盡是當初從昆吾那裏搜羅來的藥物、丹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