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袋确實是個寶物,回府之後,陳義山打開來,便見内中彩光缭繞,瑞氣氤氲,伸手一掏,十件禮物果然一件不少,全拿出來,整整碼放了一個屋子!
可隻要是放進乾坤袋内,就完全不顯山不露水了。
那麽多的東西盛斂進去,袋子分毫沒有變化,直是神奇無比!
陳義山歡喜不盡,終日都把那乾坤袋挂在自己的腰帶上。
雨晴爲此非議道:“小師祖不知道從哪裏撿來個破袋子,天天挂在腰上,活脫脫像個拾荒的叫花子……”
葉南星連夜給陳義山縫制了一個褡裢,百花仙子也造出了一個荷包,先後送去給陳義山,弄得陳義山莫名其妙:“都搞什麽玄虛呢?”
他用神谕術發了一道香詞給南嶽神君,說道自己這邊禮物已經備齊,不日就要去東海,請南嶽神君早做準備,同時又說了黑山山神的事情,求衡嶽幫忙,爲之謀個好差事。
南嶽神君很快回訊,說他那邊也都萬事俱備,隻等着陳義山通知何時動身了。
至于黑山山神的事情,倒也簡單,他南嶽孤崖之上,還缺少個巡山神官,就讓那黑山山神充當吧。
陳義山見自己麻衣上那塊代表着黑山山神以及遠六家莊土地神的補丁從晦暗變得明亮起來,便知道南嶽神君沒有虛與委蛇,是真的委老黑以重任了。
這倒也是陳義山的一個試探,若是連這種事情南嶽神君都不願意幫忙,那麽去東海一行,可就萬萬不能邀對方同去了。
至于具體何時前往東海,陳義山是打算等陳泰清、無垢道長一行回來之後再說,到那時候,蒼琅先生的頭七也算過了,神廟大概也會落成,他交待的妥善安置雪兒一事也能辦好,全無後顧之憂後,自可東行。
這期間的閑暇時間,陳義山當然是不會浪費的,他打算用來好好提升一下自己的修爲。
他目下的境界已到了換骨階段,距離脫胎隻剩下一步之遙,可是這一步之遙尚需氣海鼎爐再積九寸高的青芒,也就是說還須結下九個善緣,當然,若是補丁有所異化,那青芒的累積速度自然會變得更快,可無論如何,進階脫胎都不是一朝一夕能輕易成功的。
他盤算起來,自己所掌控的法與術其實不算少了,天罡雷與地煞火都是一等一的殺伐之術;奔雷身與石遁又是一等一的閃轉騰挪以及位移逃遁之術;神谕術可供傳訊,釘魂術、封鎮術、攝空術都是效力非凡的控制之術,加持術可供強化效力;禦器術下,玄英靈劍可做遠程攻擊之利器;先天神力灌注之後,烏月缽便成破防之至寶;慧眼窺視之下無秘密,麻衣長袍隐秘修爲又可護身……
算下來,自己所學所有已經近乎完美了,但仍有短處。
第一個短處便是力氣太小,如藍羽那等巨力,一巴掌呼飛,他是萬萬抵擋不住的,就連竹熊精的力量,陳義山自忖也難及。
第二個短處是沒有大殺器,玄英靈劍遇強就疲軟,刺不透老金魚的鱗,砍不動顫修的身,劈不動江神的甲,遇上南嶽神君,一拂袖就沒了影,無論怎麽加持都難以對抗大能,實在是一件頭疼的事情;
至于烏月缽,能破對頭法器,也能抛出去箍住敵人腦袋,但到底不能一擊斃命,就像顫修的飛錢,一發打落一神;呂方的仙藤,捆住了就是個死;南嶽神君的趕山鞭,一鞭子能打死一大片,至于那天南離火罩,就更厲害了,被它困住的下場就是一灘膿水……太令人眼饞。
第三個短處是飛速太慢。
近距離的進襲退避,陳義山倒是不怎麽擔心,他可以用奔雷術來彌補,可是遠距離的緻勝,便無術可用了。
石遁仙術需要先決條件,偷襲或能偶有奇效,但正面對抗時,就鮮有用處了。這在他與毒蜂子邪神一戰之中體現的淋漓盡緻,使得他縱有地煞火天克毒蜂也難以取勝。
他如果有呂方那樣的仙藤在手,或者南嶽神君的趕山鞭、天南離火罩在手,又或者是有百花仙子的飛速時,對付毒蜂子這種恃器行兇的邪神就可以可以進退有據了。
大殺器想要也不可得,那都是人家花費了幾百甚至上千年才辛苦祭煉出來的,而百花仙子之所以那樣快,又多得益于天賦使然,畢竟仙子身有彩翼,陳義山卻渾身無羽,單靠憑虛禦風,如何比得過?
他暗暗的想,不要說跟百花仙子相比了,單論飛行之快,就是跟藍羽比,也比不過,甚至還不及金童子。
畢竟,呼風喚雨,飛空潛水也是蛟龍一族的天賦。
天賦不足,從後天彌補,陳義山早想到了彌補之法,那便是五行遁術。
這也是他從原六家莊土地神,也即現如今的德化縣城隍那裏借走《土遁紀要》的原因。
在他的盤算中,若是能學會土遁神通,便能彌補他自身在遠距離上“進退兩難”的尴尬局面了。
如“縮地成寸術”施展開來,百尺瞬間成寸地,那是何等之速?!
“咫尺天涯術”施展起來,眼前立成百丈遠,那又是何等之快?
若是遇上強敵,有石頭的地方用石遁仙術,無石之土便施展個“地行術”縮入地下逃竄,那又是何等之妙?
不說學會了,就是想一想他都覺得很開心。
于是,陳義山吩咐由葉南星全權代表自己,傳授諸妖仙法入門之要,讓諸能自去修煉,而他自己則躲進寝居小屋内,廢寝忘食的翻看《土遁紀要》。
葉南星也樂得在諸妖面前樹立下陳氏門中老大姐的風範,雖然陳義山特意交待了,諸能不是他正規收入雲夢的弟子,所以不叙輩分,與葉南星可以以兄弟姐妹相稱,但葉南星拿捏的仍舊是師父架子。
這一點深得雨晴的擁護,畢竟,她是陳義山的徒孫輩,百花仙子、藍羽、竹熊精、蘭生等卻都後來居上,輩分竟然跟葉南星一樣,算來算去,還是她最“低人一等”,這如何能接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