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中嶽神君、西嶽神君都忽然變得面目猙獰起來,陳義山心下惶遽,決定盡早抛出一個重磅身份來,好打消他們對自己的惡意猜測!
他強捺心神,不慌不忙的說道:“神君有所不知,晚輩的授業恩師是希夷老祖。”
“嗯?!”
“啊?!”
兩大神君同時一驚。
陳義山在心中松了口氣,笑道:“晚輩是老祖的關門弟子,已經盡得老祖的衣缽傳承。”
“你是希夷老祖的關門弟子?!”西嶽神君不敢相信道:“你還盡得他的衣缽了?”
陳義山底氣十足的說道:“不錯!”
他是在關着門的老祖洞中得到了希夷老祖的傳承,說是關門弟子也不爲過吧,而且他也是真的得到了希夷老祖的衣和缽,麻衣長袍就穿在身上,烏月缽心随意動随時可出現,實話實說嘛。陳義山半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至于兩大神君怎麽理解的,就不是他操心的事情了。
不怕他們腦補,就怕他們不腦補!
中嶽神君是有些驚駭了,他道:“原來小老弟與希夷老祖還有這層關系在,這可真真是意想不到的!”
陳義山微笑道:“是啊,神君可能也知道我洛神姐姐的來曆,她曾經受過希夷老祖的點撥,因爲洛書的緣故而由蛟龍蛻變成爲真龍,算起來,她當得起晚輩的師姐,所以,她認晚輩爲弟弟也在情理之中。另有大河神也受過希夷老祖的恩惠,以河圖的緣故蛻變爲玄武,他可算是晚輩的師兄。所以,晚輩雖然修仙,卻沒有門戶之見,也不認爲神、仙是對立的,晚輩對神界關注且親近也在情理之中。”
中嶽神君肅然起敬道:“小老弟這話說的好!想當年,希夷老祖坐鎮上八洞的時候,神界、仙界相處還算融洽,可自從希夷老祖離開上八洞,不知所蹤以後,神界、仙界的關系就開始變得不睦起來……”
“是啊,我也甚是懷念希夷老祖,當年他還曾經到我華嶽遊玩,與我對弈,赢過我一子,我當時以華山爲賭注,結果輸掉啦,不過老祖也不稀罕,哈哈哈~~”西嶽神君笑聲朗朗,顯然是想起了當年幹過的荒唐事,心懷甚是暢快。
“河神、洛神都曾因爲希夷老祖的點撥而蛻變,老夫爲此對他們十分高看,今日能得見老祖的關門弟子、衣缽傳人,老夫更是開心啊!小老弟,敢問希夷老祖現今仙蹤履于何處?”
陳義山聽見中嶽神君對自己的稱謂由“仙尊”、“閣下”變成了“小老弟”,就知道是“希夷老祖”鎮住對方了,自己的安全已經不成問題!
他心中泰然,說話也更有底氣,道:“抱歉,恩師仙蹤何處,晚輩也不知道,所以無法告知神君。”
“明白了。”中嶽神君也不再問。
在中嶽神君想來,陳義山肯定是知道希夷老祖去往了哪裏,隻是人家不願意說罷了,大概是希夷老祖也不願意讓旁人知道,畢竟,老祖失蹤了這麽多年,誰也不知道他去向了何方,他若是有意,自會主動現身的……
“小老弟以後有什麽事情,需要老哥哥幫忙的,盡管開口,老哥哥一定鼎力相助。”中嶽神君親切的拍了拍陳義山的肩頭。
陳義山喜出望外道:“求之不得!”
神界扛把子主動把自己的大粗腿伸了過來,還用考慮抱不抱麽?!
緊抱!
死抱!
“晚輩以後也就鬥膽稱呼神君爲‘老哥哥’了如何?”陳義山順杆爬道。
“我可不就是你的老哥哥嘛!”
西嶽神君也湊趣道:“小老弟,你的老哥哥可不止一個,咱也拿你當自己人。”
“嗯嗯嗯,小弟自當盡力巴結!”
“哈哈哈哈~~”三人相視大笑。
陳義山因爲意外抱了兩條大粗腿而歡喜,中嶽神君、西嶽神君也因爲結交了希夷老祖的關門弟子而覺面上有光。
一時間,皆大歡喜。
笑罷,中嶽神君又斂容說道:“小老弟啊,對于魔道的事情,你以後若是得了什麽線索,收到什麽消息,要及時告訴我們啊。”
“老哥哥放心,那是自然的!”陳義山連連點頭,然後起身,拱手說道:“今天能結識兩位老哥哥,實在是義山平生的一大幸事!老哥哥的茶已經品過了,小弟此行無憾!隻因有事在身,小弟不能多待,所以跟兩位老哥哥道個罪,小弟鬥膽先行告辭了!”
聊恰到好處的時候就趕緊抽身,這才是嘴遁的“遁”字精髓所在!
“小老弟這就要走?”中嶽神君挽留道:“老夫跟你說話投緣,無論如何你得再待上一日!”
“老哥哥,不是小弟不想留下,委實有私事在身,關乎家父的安危,所以不能不走啊。”
“既然與令尊相關,那老哥哥就不能強留你了。”中嶽神君再次伸手拍了拍陳義山的肩頭,道:“認識小老弟你,也是老夫的一大幸事!小老弟慢走,等閑暇時再來聚首,老哥哥這嵩嶽之門永遠爲小老弟你大開!”
西嶽神君也起身抱拳說道:“小老弟,後會有期啊!也歡迎你到華嶽去耍!”
“好說,好說!”陳義山恭恭敬敬的還了兩禮,然後擺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騰空而起,把速度施展到極限,“嗖”的掠過天際,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這位小老弟飛的好快。”西嶽神君一臉贊許的神情,說道:“而且不用禦器便能如此騰飛,他的修爲還真是叫人捉摸不透啊。”
中嶽神君颔首說道:“嗯,是個高人!”
西嶽神君忽又問道:“老哥哥,他說自己是希夷老祖的關門弟子,而且已經盡得希夷老祖的衣缽,你覺得是真是假?”
中嶽神君嘿然笑道:“能輕而易舉滅掉颍神的仙人,難道是泛泛之輩?”
西嶽神君不屑一顧道:“颍神算是個什麽東西?金魚成精而已,血脈弱,神通也就一般,沒有什麽參考價值!”
“可是修爲呢?”中嶽神君冷笑道:“呵呵~咱們兩個,平時都自诩神目如電,卻看不穿那位小老弟的修爲深淺,這又怎麽說呢?”
西嶽神君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半天才不得不承認道:“确實古怪,那位小老弟,是個高人!”
中嶽神君喟然歎道:“所以啊,跟他結交,不算辱沒咱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