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長請留步,我知道一個秘辛,你應該會感興趣。”少年羊倌開口道。
江雲停下腳步,好奇的看着對方,說:“白居士請講,貧道洗耳恭聽。”
“那紅衣女鬼等的人是你,可惜那小姑娘腦子不太好, 記憶力出現問題!”
“十八年前,你師父來江家村,幫她投胎,她不願意,非要等你過來,你師父沒辦法,隻能給你留下那封信。”
“前世的債, 人死債消,沒必要牽連到現在, 不過你這事辦的确實不地道,不願意就不願意,還給人家送到了地府。”少年羊倌的語氣中帶着一些玩味。
江雲如同雷劈,一般待在原地,許久都沒緩過神來。
“白居士不要開玩笑了,我師父說過,我天生不沾因果,他用推背圖算過,我的前世混沌一片,未來也混沌一片。”
“您怕是看錯了,何況,她若是等我,爲什麽還要吸王胖子的陽氣?”
少年羊倌大笑一聲之後,說:“女鬼吸陽氣, 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何錯之有?”
“正常吸陽氣,面對面,間隔一尺, 就可以直接吸,不需要接吻,更不需要交合。”
“何況,那王胖子的陽氣,又不是等你的紅衣女鬼所吸。”
江雲的眉毛往上一挑,他突然感覺自己有些看不懂面前的少年羊倌。
這位看上去,怎麽看都不像是封門村的守村人,倒像是一位隐世的道家高人。
“前輩,那王兄爲何落得那般境地?”
“他,他那是嚴重腎虧,用腎過度。”少年羊倌笑着說道。
他說完之後,用手一指天空,口中喝道:“天地無極,玄心正法,九霄神雷,聽吾敕令。”
“雷來護身!”
咔嚓~~
轟隆隆~~
轟隆隆隆~~
轟隆隆隆隆~~
封門村的上空雷聲滾滾,村子之中, 發出一聲女人的慘叫, 随後便沒了聲音。
沒一會的功夫,春雨便淅淅瀝瀝,滴了下來。
江雲的表情有些錯愕,天元道觀的雷法,這位少年羊倌,怎麽會?
“唉,下雨了,沒辦法放羊了,江道長,那你我後會有期,咱們有緣再見。”少年羊倌一甩趕羊鞭,悠哉悠哉的趕着自己的羊,轉身離開。
“敢問前輩,道号爲何?在哪裏修行?”
“道号?修行?”少年羊倌回頭,笑着說:“江道長說笑了,我就是在放羊而已。”
“咱們有緣,自會相見,不過今世,怕是無緣了。”
江雲看着少年羊倌,漸行漸遠的背影,抱拳拱手,拜了一拜。
這位道友能處,有事他是真給辦啊!
說不定還是一位大前輩,禮數齊全一些,絕對不吃虧,說不定以後,還會繼續打交道。
小白也學着江雲的樣子,對着少年羊倌的身影,直起腰來,拜了一拜。
他們倆回到公寓樓後,受到衆人的熱情歡迎,尤其是老村長等人。
不管是不是劇本,他現在心裏都跟明鏡一樣,至少封門村的紅衣女鬼事件,是徹底解決了。
“江道長辛苦了,熬了一晚上,不容易,要不然先喝碗小米粥,熱熱身子?”老村長熱情招呼道。
公寓樓裏面的廚師,端來了相當豐盛的早餐。
金黃的小米粥,油汪汪的臘腸,清蒸的大蝦,人參炖的老母雞湯,剛剛烙的煎餅卷着各種炒的蔬菜。
“各位,這件事情是我們封門村不對,害得大家被困在這裏十幾天。”
“今天這頓早餐,我請,飯錢,我付!”老村長對着衆人道。
原本還有些怨言的驢友,他們看着豐盛的早餐,可以說是怨氣全息。
特别是幾個家在魔都的人,還提出要在封門村多住幾天,好好體驗一下村裏的風土人情。
畢竟現在回家,也是沒吃沒喝,哪有在村子裏安全,好吃好喝,還能結伴爬爬山,散散心。
王胖子元氣恢複不少,黑眼圈已經消散,臉上也多了幾分氣血之色。
他在老胡的攙扶下,踉踉跄跄從樓上下來,坐在餐廳,就像餓死鬼投胎一樣,大口的幹起飯來。
江雲一夜沒睡,他跟小白稍微吃了幾口,填了填肚子,便早早回去休息了。
衆人在封門村休息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坐車離開。
江雲和小白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補足了精神,他們倆坐上車之後,發現王胖子好像又被吸了陽氣。
黑眼圈十分嚴重,臉色也慘白慘白,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
司機開車離開之前,白寡婦顔色紅潤,戀戀不舍的出村相送王胖子。
直播間的水友看到這裏,這才有些後知後覺。
“我勒個去,原來整件事情中,最大的幕後赢家,居然是王胖子。”
“這哪裏是被紅衣女鬼吸了陽氣,他這是純純被人榨幹了啊!”
“可惡,憑什麽,我上我也行啊!”
【陰陽十六字傳人】:“王兄能不能出個教程,我想學一手。”
“死陰陽怎麽也好人妻,莫不是這厮也是個曹賊?”
“曹操雖死,但曹賊精神永存【笑哭】”
車開之後,王胖子坐在座位裏,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老胡有些擔憂的說:“江道長,有些事情不知,我不知該說不該說。”
“昨天晚上,老王是去了白寡婦家不家,但前天晚上,帶走他的人,并不是白寡婦,而是封門村的另外一個人。”
“可是,昨天早上,那個人,被雷劈死了,據說死狀凄慘,渾身發黑,不像是普通被雷劈死的人。”
江雲立刻開始辟謠,說:“老胡,你也是行業的專家,自然之道謠言止于智者。”
“放心,相信科學,雖然被雷劈中是小概率的事情,但并不是不可能發生,尤其是春季。”
“被雷劈中的概率更是大幅度增加,說不定,那個人,遇到的是球形閃電呢?”
老胡:“emmmm”
他扭頭看了一下王胖子,雖然兩人是好兄弟,但王胖子對前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那是閉口不談。
真的問急了,就立刻漲紅了臉,額頭上的青筋條條爆起,與人争辯道:“自願的事情,這不違法,花花草草的事,問那麽詳細幹什麽?”
接下來,便是一些難懂的話,什麽“傾囊相授”,什麽“談經論道。”之類,引得衆人哄笑起來。
大巴車上,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