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詢問連線視頻的水友,道:“這位居士,你們村的情況,貧道真知道。”
“北邊的前夫和前妻打架,那是曆史遺留原因,情有可原,但是在同一天,你們村的村霸,還用石頭把你們村姓馬的一戶人家窗戶砸了。
住在地海湖西邊的二溜子,還去鄰居家串了一圈,把房産證給拿了,這可都是同一天發生的事情啊!”
“這兩個可是犯法行爲,怎麽沒人關注,就盯着人家前夫和前妻動手,想給這兩人送進去。”
視頻連線的水友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說道:“道長,我們村的村霸,除了村東邊住着的大戶,村裏剩下的人誰敢惹?”
“至于地海湖西邊的二溜子,那是村霸的狗腿子,而且還控股了我們村的報社,真沒人敢說他倆壞話。”
“世道如此,畢竟這都是沒辦法的事情啊!”
一句世道如此,道出了人情世故,也道出了世态炎涼。
沒出事之前,都好說,真出了事,這才能看出是不是真朋友,會不會幫忙。
水友們也感慨不已,因爲他們忽然發現,發生的事情,其實也在自己村裏。
“馬某某:瞅瞅,這幹的是人事不,成天就欺負老實人。”
“村霸确實不當人,就喜歡挑軟柿子捏,有本事他去打普羅斯啊!”
“【捂臉】普羅斯的老爹是村裏上一代武器大師,他們家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村霸哪裏敢去。”
“小馬:你了不起,你清高,你吹牛逼你打我,别逼我,逼急了,小心我把你的黑色無人機再砸下來兩架。”
“我躺在家裏橫豎睡不着,翻開村裏的村譜,仔細看了半天,才從歪歪斜斜的字縫裏看出了欺軟怕硬四個字。”
羅老師看着江雲,他問出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江道長,你說這夫妻兩個打架,到底誰能赢?”
江雲掐指算了半天,笑了一下,然後果斷搖了搖頭。
說:“天機不可洩露,不可說,不可說。”
“不過,羅老師,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跟玄學沾點邊。”
“就是他們村東邊的大戶,每一次組織村民舉辦運動會時,跟前妻掐架的前夫,總能莫名其妙找到一些祖産。”
“08年,14年和22年,已經靈驗了三次,不得不說,真的玄的厲害。”
羅老師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飽讀詩書,打了無數官司,自然不會相信什麽玄學。
但是,今天江雲這麽一提醒,這确實有點玄,難道真的有命中注定一說?
導演在直播間,也是掐指一算,他掐指一算,突然覺得有些了不得。
明年東邊大戶家裏,貌似還要組織村裏的人,舉辦一場奧運會……
道長,别奶了,真的不能再奶了,在哪容易出事啊!
穢土轉生術,可不興使用,北邊的大戶,現在就挺好,他要是找回祖産,全村都不得安甯。
導演想到這裏,格局突然打開,村裏的命運,說不定就掌握在自己手裏了。
他關閉了小哥的視頻連接,重新連接了新水友,然後拿着話筒,笑着說道:“既然那個村裏的人都不犯法,那還是有請下一位朋友吧。”
“咱們這是普法節目,目的是爲了幫助觀衆解決問題,江道長,您說是不是啊?”
江雲果斷點,然後岔開話題。
他确實知道很多,但是都不能說,說了會有大因果纏身,不死也得重病一場。
“好的,讓咱們視頻連線下一位水友,看看他到底有什麽問題,需要入獄。”
這次視頻連線的女水友,同樣戴着口罩,她眼中滿是焦慮和愧疚。
“這位居士,請問怎麽稱呼?”
“江道長,羅老師,你們好,我姓景,你們叫我景小瑟就好,這是我的筆名。”
這位女水友自我介紹完之後,她将自己現在面對的難題,說了出來。
景小瑟剛從大學畢業沒幾年,她參加了骨髓捐獻計劃,原本是想獻愛心,助人爲樂。
前段時間,她的骨髓跟一名白血病患者,匹配成功,她也履行約定,前往醫院捐骨髓。
捐獻骨髓,也叫造血幹細胞捐獻,并不是真的移植骨髓。
它是通過機器,将人體中的造血幹細胞過濾出來,然後将剩下的血液輸回到身體裏,這個過程并不會對人産生太大的影響,一般一個月之内就會恢複。
白血病患者會事先清除體内的骨髓,然後靠着造血幹細胞,恢複自身的造血功能,然後康複。
這本來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情,但景小瑟在捐獻骨髓進行到一半時,醫院的設備發生意外。
原本需要,隻抽到時,機器出現故障,血液無法輸回到她的身體裏。
景小瑟因此明顯感覺到身體不适,心慌不已,因此終止了捐獻骨髓,醫院也同意了。
“江道長,我停止捐獻骨髓之後,病人家屬對我進行言語侮辱,甚至人身攻擊。”
“他們有些人,尾随到我家門口,說我是殺人兇手,我一直很内疚自責,我到底錯了沒有?”景小瑟說着說着,兩眼就紅了。
兩道淚珠劃不過臉,打濕了口罩,她本人已經泣不成聲。
原本是救命恩人,結果被罵成了殺人兇手,甚至還遭到了暴力威脅。
江雲歎了一口氣,然後安慰說:“景居士,你放心,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從法律上來講,你不用負任何責任,而患者的家屬,對你進行言語侮辱,甚至尾随跟蹤,犯法的是她們。”
羅老師也相當認同,說:“整件事情的錯,是醫院的機器出了問題。”
“普通人,可以去捐獻骨髓,已經是難得可貴,至于捐獻到一半,設備出了問題被迫放棄,這也是情有可原。”
“我希望大家可以換位思考,誰都不容易,有人願意捐,那就心懷感恩,沒捐成功,那誰也不欠誰。”
景小瑟帶着哭腔,深深自責的說道:“江道長,羅老師,我知道你們是在安慰我。”
“可是那位病人的骨髓已經被徹底摧毀,我要是沒捐夠骨髓,那他甚至會死亡。”
“我不想成爲殺人兇手,但是我很害怕,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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