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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這野豬皮糙肉厚,抗毒能力強,這要是換成其他動物被馬蜂蟄成這樣,估計早就涼了。”張至順老道長感歎道。
他動手将野豬身上的馬蜂刺,一根一根取了下來。
直播間的水友見狀,忍不住感歎起來。
“這就是宅心仁厚,主播好好學,你以後當大俠跟老道長學點東西肯定不虧。”
“面對激怒馬蜂,導緻自己跳入寒潭的罪魁禍首,老道長居然還出手相助,這就是以德抱怨嗎?”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應該以直抱怨!”
“我怎麽感覺老道長有點像爛好人?”
直播間水友正在批判以德報怨要不得時,張至順老道長已經拔完野豬身上的馬蜂刺。
他從登山包裏取了些草藥,用石頭搗爛之後,加了點水攪成藥糊糊,敷在野豬身上。
随後又從兜裏取了一小包錫紙,将半大的野豬身體完全包裹起來。
錫紙包裹全身,這,這是要在野外弄烤全豬嗎?
直播間的水友被這番操作驚到了,說好的老人家宅心仁厚呢?
“我突然發現老道長是厚黑學的高手,他嘴上說着救豬,手上已經把燒烤前的準備工作弄完了。”
“雖然我三十多了,但跟老道長比起來,我突然發現自己還是有些太年輕。”
“大叔,老道長已經八十多歲了,你跟人家比起來,就是個孫子輩,老道長看咱們,就跟看小屁孩一樣。”
“原來這才是宅心仁厚,主播,你好好跟着老道長學一學,以後能不能成仙得道,就看你現在的悟性了。”
“蛇兄看到這一幕,應該瑟瑟發抖吧。”
“完了,蛇兄危已,唇亡齒寒,下一頓就是它!”
“社會很單純,複雜的是人。誰把誰當了真,套路玩的深【捂臉】!”
江雲見張至順老道長真的準備架火,他有些着急了。
“張老,玩歸玩,鬧歸鬧,你怎麽來真的啊!”
“你小子在說什麽?”
“烤豬啊!”江雲苦口婆心勸道:“張老,咱吃烤豬沒問題,但至少得人道一點!”
“活着烤太殘忍了,咱倆先給豬來一刀,把血放了之後,開膛破肚把内髒取出來,然後抹上料再烤,我覺得這樣吃着比較穩妥。”
張至順老道長看着全身被錫紙包裹的野豬,老人家這時候才反應過來。
“好小子,老夫向來宅心仁厚,你居然覺得我會把豬烤了?”
“這野豬雖然不是國家重點保護野生動物,但它好歹是三有保護動物,吃了犯法啊!”
“我給它身上裹的是野外急救用的保溫毯,是因爲這隻豬現在被蜂毒蟄的失溫,我架火也隻是想讓它烤一烤火,血液流通一下。”
“小子,你咋跟你師傅一樣,表面看上去人畜無害,但實際上心狠手辣,你咋想的,居然想吃烤豬?”
江雲被老人家噴了一臉的唾沫星子,他擦了擦臉,弱弱道:“張老,您别激動,您先冷靜一下。”
“現在疫情還沒過去,您噴我一臉唾沫星子,這真的不好,那玩意兒飛沫傳染啊!”
張老道長瞬間冷靜下來,他默默從包裏翻出了一包沒開封的一次性口罩,果斷給自己帶上,并遞給江雲一個。
直播間的水友看到這一幕,紛紛大呼好家夥。
“我丢,咱們主播這一手堪稱絕殺啊!”
“疫情還沒過去,從今天開始,我絕對不允許我媽在我早上沒起床的時候,跟我大聲說話【硬氣】!”
“我媽從不叫我起床吃飯,她每天都直接斷電斷網,然後等我起床。”
“樓上,令媽是個狼人,簡直比狠人還多一點,卧槽,居然直接斷電斷網,太殘暴了。”
“有沒有人能跟我解釋一下,咱們主播和張老道長,他倆到底誰想吃烤豬?”
“我敢拿小命擔保,他們倆肯定都想吃烤豬,咬一口直冒油的脆皮烤豬,誰會忍心拒絕。”
火最終還是架了起來。
正如張老所說,野豬皮糙肉厚,抗毒能力強。
火才烤了沒半個小時,裹着保溫毯的豬就猛蹬了幾下後腿,哼哼唧唧叫了起來。
江雲感歎道:“張老,這隻豬在昏迷的時候,肯定做了個噩夢。”
“廢話,被馬蜂蟄成豬頭,當場昏迷,不管啥物種,隻要帶個腦子,肯定都得做噩夢。”
野豬蘇醒後,恢複行動能力,張至順老道長解下豬身上的保溫毯,滅掉了篝火。
“這豬還是有些年輕,他要是多活幾年,身上要是多蹭點松脂,挂上一層護甲,就不怕馬蜂蟄了。”
“小子,别瞅了,咱倆回去煮栗子吃,你給這隻豬翻譯翻譯,讓它下次小心點,别招惹馬蜂了。”張至順老道長拍了拍豬頭,他背起了自己的登山包。
江雲揪着豬耳朵,他用豬言豬語,給這隻半大的野豬解釋了一頓。
豬腦子到底有沒有聽進去,估計天才知道。
反正這隻野豬一直趴在原地,嘴裏還在不停哼哼唧唧。
江雲抱着小白,張至順老道長拎着行動不便的蛇兄,兩人正要抄近路返回竹林。
野豬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它哼哼唧唧的跟在兩人身後。
直播間的水友見狀,不由感歎起來。
“完了,豬豬肯定不想努力了。”
“我估計豬豬心裏想的是:你們救了我那就就得對我負責【淚奔】”
“哈哈哈哈哈,救豬容易,送豬難!”
“豬豬:哪位道長救了我,我沒什麽可報答的,隻能以身相許了。”
“樓上,你可别說話了,我們家旁邊的超市今天豬肉價格三塊錢一斤,豬肉現在真的不值錢啊!”
“我敢肯定,這是恩将仇報,這絕對是恩将仇報。”
江雲走到一半,休息的時候,他回頭發現野豬還跟着自己,不由頭痛道:“張老,這隻豬還挺聰明,一頓飽和頓頓飽,它分得清啊!”
“胡說,三清祖師爺在上,做人得遵紀守法!”
“它這種三有保護動物跟着老夫,老夫要是沒有特種養殖許可證,那它就是送了我一對銀手镯,一套條紋服和一間多人大床房!”張至順老道長十分憤怒道。
老道長頭一次發火,直播間水友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遠處的野豬很有靈性,它也趴在原地,眨巴着小眼睛,還時不時擡頭看一眼兩人,生怕人跑了,自己将來的鐵飯碗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