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峥也沒多說,将之前從北王府傳來的消息書信,直接遞了過去。
“我答應你的,自然不會食言。”
“你在葛國也有人,相信再過幾天你也能收到消息了。”
蕭元石急忙接過書信看了一遍。
看完之後,臉上露出解氣的神色,“好,這兩人都殘廢的好。”
他被對方害得雙腳殘廢,現在看到那對母子也是一樣,他就覺得爽快。
他被葛春如下藥無法再有子嗣,葛春如親娘最重視的兒子被馬踩踏成了太監,更讓他想要大笑三聲,簡直就是活該,報應。
那女人當初算計他的時候,也不知道有沒有想過他們母子會有今天。
他看完信後,擡頭看向蕭寒峥,“你安排人挑撥的?”
蕭寒峥挑眉,“不然呢?”
要是他不這樣安排,北王妃的心思隻會放在怎麽救兒子身上,沒多少精力去找葛春如娘的茬。
有了他的人點醒北王妃,她才會那麽瘋狂的報複。
其實雖然是挑撥,但也大半都是事實,葛春如的娘可不是無辜的。
蕭元石複雜的看着他,“多謝了!”
這個兒子優秀得讓他難以置信。
要是他們沒有斷親就好了,哪怕他殘廢了,其他人看他也不會是鄙視和同情,而會是羨慕嫉妒。。
有這樣的兒子,他也能對得起老祖宗,後繼有人。
蕭寒峥嗤笑,“不用謝,畢竟我們不過是利益交換罷了。”
“要是沒有你願意付出的代價,我自然不會多管閑事。”
這話也是要讓渣爹絕了想要緩和關系的心思。
果然,蕭元石臉色變了變。
他主動道謝是想要緩和他們父子的矛盾,想要修複破裂的關系。
可沒想到卻被看穿了。
他有些尴尬和難過,立即轉移話題,“你們什麽時候回北城?”
蕭寒峥如實道:“過幾天就啓程回去。”
他收到消息,皇帝對他的安排下來了,不再是代知府,而是轉正北城知府了,品級也升到了正四品。
蕭元石想了想說:“我能和你們一起嗎?”
他已經廢了,留在邊境也沒用。
副都督這個職位肯定會有人來替代,他準備回北城去等消息。
蕭寒峥點頭,“可以!”
蕭元石從懷裏拿出一份名冊以及一枚印章遞給蕭寒峥。
“這是當初說好的報酬。”
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已經沒用了。
而且他也知道這個兒子的性子,要是答應并辦成了事,他耍賴的話,結果不會好的。
不管怎麽說,他現在就這兩個斷親的兒子,還是不想鬧得更僵。
“那之前的交易咱們就兩清了!”蕭寒峥接過看了看名冊和暗号,将東西收了起來。
蕭元石聽着“兩清”就覺得這個詞膈應,但也沒辦法。
“我先回去了,你們離開的時候通知我。”
蕭寒峥點頭,“好!”
等蕭元石離開,時卿落才開口,“他的腳廢了,這官是不能再當了吧?”
蕭寒峥點頭,“不可能再當了。”
“不過他這次配合了羿王,在兩軍交戰的時候受傷,也算是将功贖過了。”
“我猜測皇上可能會給他一個男爵之類的爵位,然後讓他養老。”
時卿落撇撇嘴,“便宜他了。”
現在大梁的爵位有公、侯、伯、子、男五爵。
子爵和男爵不是被祖上慢慢削弱下來的,就是沒實權的養老位置。
蕭寒峥笑着說:“表面的工作皇上還是得做,否則會寒了其他老臣的心。”
“其實有個閑散的職位也好,你别忘了蕭家那一大家子的極品還在北城呢。”
“再怎麽說也是個子爵,老蕭家的那些人肯定會想要争的。”
他又道:“到時候渣爹的生活絕對是一地雞毛,咱們時不時還能看看戲。”
時卿落輕笑道:“還真是一孕傻三年,我都差點忘記老蕭家的極品們了。”
“還是你機靈。”
“那看來渣爹有個小爵位确實挺好,可以當大棒吊着老蕭家的極品貼在他身上吸血,怎麽都扯不下來。”
對于老蕭家那些人的性格,她還是很了解的。
蕭寒峥點頭道:“我就是這麽想的。”
有老蕭家的極品吸血,相信渣爹的晚年生活絕對不會寂寞。
時卿落捏了他的腰一把,“峥峥,你學壞了。”
蕭寒峥握住她的手輕笑,“是娘子教的好。”
用極品對付渣爹,可一直都是小媳婦的強項。
時卿落傲嬌的擡擡下巴,“那是!”
又過了幾天,京城來了聖旨。
蕭寒峥果然升到正四品,職位從代理轉正。
還因爲有大軍功,皇上讓他在三個月内帶着家眷上京領賞。
原本是不用這樣的,可皇帝也不忍親弟弟依舊單着,所以想要讓蕭寒峥帶家眷上京,也讓弟弟和孔月蘭成親。
蕭寒峥對京城的動向消息是很清楚的。
接到這個聖旨,别人都以爲是莫大的殊榮,隻有他知道這是羿王等不及想要娶他娘過門了。
不過他也沒想過要反對,他娘總不能無名無分的跟着羿王,兩人彼此喜歡,在一起生活也挺好。
除了對蕭寒峥正式任命的聖旨外,還有對蕭元石的安排。
如蕭寒峥所料,皇帝給了蕭元石一個男爵爵位,并将他承爵任命的地方放在了南溪縣。
也就是渣爹可以回南溪縣老家養老了。
顯然皇帝對蕭元石之前臨摹寶藏圖私藏,并打寶藏主意有所不滿。
還有蕭元石來到北疆之後,也沒有立下什麽大功勞,反而被設計差點丢了那座小城。
隻是藏寶圖的事沒人知道,小城最後也沒丢,所以皇帝要是不安排一下的話,曾經跟随他的大臣心裏可能會有想法或者覺得寒心。
因此皇帝封了爵位,卻讓蕭元石回老家。
時卿落聽完聖旨的冊封,發現皇帝其實果然膈應渣爹,所以才一邊封賞一邊将人貶回老家。
最絕的是,爲了體現君恩,皇帝居然破例讓蕭元石的男爵爵位,可以傳承到下一代人身上。
蕭元石不能生了,皇帝自然知道這件事,這不是故意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嘛。
都生不出來兒子了,還哪裏有子孫後代承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