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瞪大眼睛,顯然沒想到蕭寒峥敢這麽對待他。
他咬牙切齒的說:“蕭寒峥,你找死!”
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般羞辱的敲頭。
蕭寒峥一臉的淡然,“王爺,你可别忘了,你現在在誰手裏呢。。”
他又用另一隻空着的手,反手拍了拍北王的臉,“你不是想将我娘子抓回去北王府的嗎?現在還抓嗎?”
北王:“……”他明白了,這是蕭寒峥的報複。
心裏更不是滋味,剛才他還在想将蕭寒峥抓回去怎麽折磨呢,現在就落到了對方手裏。
不過也決定了,隻要他活着回葛國,他一定不會放過蕭寒峥的。
“蕭寒峥,本王将來一定要讓你爲今天的膽大妄爲付出代價的。”
他不認爲大梁敢殺了他,否則絕對會引起兩國邊境動蕩。
蕭寒峥一臉風輕雲淡的笑笑,“我既然敢做,就不會怕王爺報複。”
北王還想回葛國去?想什麽呢。
梁禹霖也笑道:“北王,你現在都是階下囚了,這種大話就别說了。”
他又露出個滿滿的笑容,眼中卻帶着冷厲,“寒峥是我大兒子,本王可不會讓你在他面前蹦跶的。”
北王難得送上門來,他們要是将人放回去,那豈不是太傻了。
北王這會憋着一口氣,但卻沒有再多說話。
他腦子不斷的轉動,想要尋找一線生機。
突然,意外再次上演。
卓君突然沖到錦王的身後,一隻手勒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抵着他的脖子。
她看着蕭寒峥冷聲道:“蕭寒峥,将我父王放了,否則我就殺了錦王。”
她沒想到蕭寒峥那麽聰明,居然發現了她的身份,還故意挖了陷阱讓他們跳。
蕭寒峥挑眉,“你用錦王威脅我?”
卓君聲音發顫,“不管怎麽說錦王和羿王也是兄弟,要是你們逼死了錦王,出去之後北疆必然大亂,你們敢賭嗎?”
蕭寒峥笑笑:“說的倒是有些道理。”
卓君咬咬唇,“隻要你将我父王放了,我就放了錦王,這裏的寶藏我們也不要了。”
她并不傻,父王被反算計,能夠順利活着回葛國就不錯了,寶藏根本帶不走。
錦王沒想到,自己也會成爲人質的一天。
還是被曾經利用瞧不起的對象,郁悶的再次想吐了。
他沒有說話,而是看向蕭寒峥,想知道這人會怎麽選。
蕭寒峥也沒有說話,像是在考慮。
卓君看他這模樣,覺得自己賭對了。
她定定地看着蕭寒峥,心裏生出一絲酸楚和難受。
這是她真正喜歡上的男人,可他們卻是敵對的。
原本她看到父王将蕭寒峥夫妻抓住,還暗自竊喜了下。
想着等回了葛國,她就去和父王說,讓他将蕭寒峥給她。
誰知道這個男人将所有人都算計進去了。
不得不說,不愧是她喜歡上的男人,就是這麽厲害。
“蕭大人這麽猶豫,是不是不太将本王放在眼裏了?”
梁禹竣一臉不爽的說:“北疆是本王的地盤,本王要是因爲你們出事了,北疆必亂。”
他最讨厭被選擇,曾經父皇就沒有選他繼位。
現在自己的命,反而掌握在蕭寒峥手裏,他這會憋屈慘了。
蕭寒峥淡淡地看了看錦王,“王爺說的是。”
他嘴上這麽說,但卻沒說要怎麽選擇。
接着突變又發生了。
原本在錦王身邊站着的花側妃,突然從頭上拔下一根尖銳的金簪,就朝着錦王的胸口刺進去。
這樣的變故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梁禹竣更是不敢相信的看着花側妃,“你是不是瘋了?”
花側妃一臉的蒼白,“我沒有瘋,我要殺的就是你。”
梁禹竣感覺胸口傳來的疼痛,沒忍住伸手去捂。
他想不通,于是問道:“爲什麽?本王這些年可從來沒有虧待過你。”
花側妃突然笑出聲來,笑着笑着淚也跟着流下,“沒有虧待我?難道你忘記了當年是怎麽強行将我帶回北城做側妃的了?”
她一臉的哀傷,“你忘了,你怎麽将我未婚夫害死的了?”
“我的親弟弟和妹妹是怎麽被阮松靈害死的,你不知道嗎?”
現在她的族人确實沾了很大錦王府的光,可她最親的人都已經被錦王和阮松靈害死了。
“我今天就是要爲他們報仇,我等這一天太久了。”
她又将簪子拔了出來,“梁禹竣,你這樣陰晴不定心狠手辣的人,根本沒有資格做天下之主。”
“所以先皇哪怕再寵愛你,也不敢将這大梁的江山交到你手裏。”
“而且你以爲就憑你的能力,真能造反嗎?你怎麽那麽看不清自己,你們根本不可能成功的。”
“如果真讓你造反成功,對大梁才是真正的禍害。”
“所以我今天就爲民做個好事,将你這個禍害除掉。”
她說完之後,毫不猶豫的将金簪朝着自己的心髒刺去。
這個舉動讓時卿落的心跟着緊了緊,原來花側妃早就做好了死的準備。
難怪會讓她承諾,放過梁銘宇一命。
在進入這裏時,她對花側妃眨了眨眼睛,代表同意了。
可她真沒想到花側妃會出手直接殺錦王,更會自殺。
花側妃自殺後,很快就倒在了地上,臉色更迅速變青。
錦王見狀臉色大變,加上心髒傳來的巨大疼痛,他捂着胸口,“有毒。”
卓君吓了一跳,她也沒想到花側妃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現在錦王中毒馬上要死了,還怎麽當人質。
而且是錦王側妃将他殺死的,就算出去之後,錦王的人也難對蕭寒峥等人找茬,借口報複。
反而是她這個束縛住錦王,才讓花側妃有機可乘的人,會成爲報複的對象。
這樣是不是還會連累父王?她突然有些心慌。
羿王也沒想到花側妃這麽決絕,對身邊的人使了一個眼神。
他身邊的兩名暗衛立即趁着卓君愣神的功夫,将她制服。
梁禹霖快步走過去,扶住要倒下的錦王。
梁禹竣一隻手捂着胸口,另一隻手突然握住梁禹霖的手腕,看着他費力的說:“我,我還,還不想死。”
他沒想到,有一天會死在一個從來沒放在眼裏的女人手裏。
可他真的還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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