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言,安納金瞬間恍悟,明白荷魯斯的這番話語,是在提醒他沒必要一直惦記着萊昂的苛責。
沒必要。
就像荷魯斯所說的那樣,無論發生什麽,都無法改變他們是一家人的事實。
“而且現今的戰帥,還曾拯救我于爲難。”荷魯斯又适時的補充道:“我相信,軍團與軍團之間的利益紛争,放在外族入侵,乃至混沌降臨等事件面前,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小瑕疵罷了。
何況,如若哪位兄弟出現危機時刻,我相信你們倆定會奮不顧身去拯救他,或者是他們于爲難,就如同戰帥萊昂曾經拯救過我那般。”
“那是當然。”安納金沒有任何遲疑的回應着。
“.”沃坎亦是如此。
不能說未來會百分百秉承着“兄弟有難,我定會一馬當先”的理念,但此時此刻,這兩位新生原體則是發自肺腑的應諾下來。
“哈哈哈!好!”
見兩位弟弟似乎從他這裏學到了頗多,荷魯斯又是極爲舒暢的大笑起來,“我們先徹底穩控局勢,将所有金屬雜碎消滅,然後再去我們第1營的赫拉之怒号,放心,慶功宴定會讓兄弟們暢飲美酒,朵頤美食!”
!
聽荷魯斯這樣說,安納金與沃坎更加躍躍欲試,因爲他們倆還沒正式參與過任何一場慶功宴。
先前通過網絡上的直播錄像,曾目睹過人類之子剿滅名爲澤格的蟲族後,整個地球都在慶祝福格瑞姆與人類之子的凱旋歸來。
最讓他們印象深刻的,便是帝國宮殿的宴會廳内金碧輝煌,一切都是無比夢幻,而父親更是親自爲福格瑞姆,以及功勞頗高的将士們送上祝福,還給予了蘊含純淨靈能的神兵利器。
當然了,他們在看到這場直播錄像時的年齡才四、五歲,盡管安納金與沃坎沒有忘記那場直播的任何一處細節,可一提起慶功宴,浮現在腦海裏的永遠是黃金、聚光還有.
美食美酒。
是的,他們真的認爲慶功宴上的餐飲,要比平常的味道好上數倍不止。
然而.
“哦!對了!”然而荷魯斯卻笑意加深,繼續道:“瞧瞧我這記性,一開心,竟忘了你們倆還未成年,原體要以身作則,決不能主動去觸犯律法,所以美酒就不要惦記着了,用飲料來代替美酒吧,哈哈哈!”
“.”安納金與沃坎頓時失落不少。
不是他們倆如同魯斯那般嗜酒如命,而是人在未成年時期,總是會對“未成年不準進入”、“未成年不得購買”的場所與事物充滿好奇和向往。
就像父母明明說了不要用手指去觸碰運轉中的電風扇,然而孩子非要去碰,最後弄得哭嚎後才知道原來真的好痛是一個道理,原體也不例外。
不過以原體代謝速度,喝酒是根本喝不醉的,除非是動用純淨靈能釀制的“瓊漿玉液”,例如太空野狼的“芬裏斯牌糧液”或是“芬裏斯伏特加”等等。
若是常人喝那些所謂的“瓊漿玉液”,輕則昏迷數周,重則直接轉生。
而荷魯斯之所以不許安納金與沃坎飲酒的原因,明面上是作爲帝皇直系子嗣,原體要以身作則不能觸犯律法,實際上,是怕安納金與沃坎長大成年,擁有各自軍團和轄管星區、宇宙後,會被别有用心的人士拿來抨擊。
例如“身爲原體,居然在未成年時當衆飲酒,他們這是把帝國律法當做兒戲?還是自身淩駕于帝國律法?!”這類的言語。
那樣會成爲他們的政治黑料,所以荷魯斯自然是不會允許自身,以及兩位弟弟圖個一時痛快,而犯下“有可能”的錯誤。
一行人離開主墓室。
不過在徹底離開之前,一名加斯塔林還不忘留下一顆反物質手雷。
待所有人的身影徹底消失,主墓室便被耀眼白光吞噬,所有一切都煙消雲散。
-------
帝國曆,2227年,七月二十三日。
啓明星宙域。
此時,啓明星向陽面,距離地表約二十萬公裏遠的宙域處,聚集着近四千艘各級戰艦。
其中最引人注目,即便是站在啓明星地表,也能清晰觀測到的兩顆家園世界,分别是暗鴉守衛的帝國之影号,以及斯巴達的列奧尼達号。
其次便是影月蒼狼第1營的赫拉之怒号。
至于第1營爲何以“赫拉”命名他們的旗艦,這就要追溯至他們仍然從屬于斯巴達軍團時期,那個時候,斯巴達原體将他們從阿巴頓手中救出後,并爲他們進行心理療傷的“醫生”,便是奧林匹斯天後,赫拉。
從十九号至如今的二十三号,四天内,三支軍團完成集結的同時也在進行修整。
極限之主羅伯特調度相應的物資補給和武器彈藥,通過空間門運送至陷陣者星區,而後再由羅格派遣的榮耀鐵拳營部進行護送,轉運至啓明星這面。
并且三支軍團也趁着集結、修整的這段時間,抓緊對輕重傷員進行治療,而與澤拉斯所屬艦隊交鋒的暗鴉守衛,是這三支軍團中傷亡戰損比最爲嚴重的。
因此,羅格在派遣鐵拳營部護送物資、彈藥的同時,還将兩千名植入暗鴉守衛G腺體的預備役送至啓明星,爲暗鴉守衛臨時補充兵員。
并且羅格還特意挑選在陷陣者星區邊界負責駐守、巡邏的預備役,代表這些不足二十歲的阿斯塔特們,已經擁有了一定程度的作戰經驗,雖然比不上跟随原體作戰的精銳,但勉強夠用,不能完全算是“新兵蛋子”。
完成補員,完成修整,三支軍團已然做好突襲準備。
唰~-唰~-唰~-!
隻見兩顆家園世界展開赤道位置的巨型閘門,釋放出一根根長度足有三公裏的矩陣終端,随後,共計一百二十根矩陣終端快速漂動至艦隊前方。
這些金屬巨柱按照各自的位置進行“擺放”,保持相同距離間隔,短短兩分鍾就組成了一道直徑足有七千公裏的“○”圓。
緊接着
咻--咻--咻--!
矩陣終端之間接連被青藍色光線串聯,待光線環繞一周形成完整的“○”圓,而後,被矩陣終端圈出來的空間開始扭曲、變幻。
最終,被矩陣終端圈出來的空間,開始呈現出另一處宙域的景象。
是一道簡易星門,供艦隊快速突襲或轉移。
星門開啓,并且确認狀态穩定的第一時間,斯巴達的盾世界列奧尼達号便先行移動,由緩及快,以每秒300公裏左右的速度進行常規航行,勻速通過了星門,率先抵達了對面宙域。
緊随其後的是斯巴達主力艦隊,戰艦總數約有三千餘艘,并且将原體直率部隊抛去,共計20支營部随同原體參與此次突襲。
很快,斯巴達主力便盡數通過簡易星門。
等待些許。
确認星門那面沒有交火痕迹,以及排除埋伏等因素後,影月蒼狼第1營部,以及暗鴉守衛的主力,共一千多艘戰艦開始進行通過、穿行。
但暗鴉守衛的帝皇之影号卻保持待命狀态,沒有跟随艦隊行動,隻是與三十多艘當地海軍艦艇,留守在啓明星宙域這面。
看樣子,在正式展開突襲前,約翰、科拉克斯、荷魯斯這三位原體應該是進行過一次簡短的戰争會議。
由斯巴達負責開頭沖鋒,暗鴉守衛和影月蒼狼負責策應、支援,而帝皇之影号則是負責留守,确保簡易星門周全的同時,也确保他們的後路不會被死靈王庭掐斷。
簡易星門的那端。
未知宙域。
四千餘艘戰艦成“八”字陣型散開、排開,在“八”字最前端的是列奧尼達号。
而這片宙域要比啓明星四周,或者說比絕大多數殖民地所在的宙域都要黯淡,沒有恒星,不過數十光年外倒是有大面積“粉橙色”星雲,爲這片寂靜、黯淡的區域增添了色彩與亮光。
此刻。
列奧尼達号地心世界的總控室内。
“啪啪!”
某人用力抽嘴巴的動靜,響徹在整個總控室。
隻見身穿黑袍,佩戴鳥喙面具的瘟醫,左手正攥着一個“人”的橙色衣領,右手則是不斷扇動那“人”的臉頰,可謂是“啪啪作響”。
而那“人”身穿D級人員專用的橙色囚服,其模樣以人類和維林族的審美來說屬于奇醜無比。
并聽瘟醫邊抽那“人”嘴巴,邊怒不可遏道:“說話!說!快點的!我們該怎麽進入王庭世界!啊!我還等着收集星神碎片呢!你知道就差那麽幾個碎片集齊,對于患有強迫症的患者有多煎熬嗎?!啊!說話!”
“啪!啪!”抽嘴依舊。
“那個,醫生。”這個時候,站在一旁,并且明明是個金屬骷髅,卻非得穿個綠色花襯衫與短褲的塔拉辛,則是适時插話道:
“是我,是我知道璀璨星圖的坐标,澤拉斯隻是受寂靜王圖蒙斯拉的委托,繼續對鮮活生命進行實驗,尋找能夠逆轉死靈王朝狀态的解決方案罷了。”
“啊是啊,啧。”
聽完塔拉辛所說,瘟醫這才反應過來,他好像扇錯“人”了。
至于遭受瘟醫無緣無故責罵、掴掌,且沒有鼻梁的“人”,正是思維邏輯,也就是意識被迫塞進懼亡者軀體的澤拉斯。
此刻的澤拉斯鼻青臉腫,軟弱無力的癱躺在總控室的金屬地闆上,更是用“生無可戀”的目光注視着金屬天花闆。
是的,澤拉斯是被瘟醫、塔拉辛聯手實驗和手術,導緻它重獲鮮活肉體。
即使是缺失靈魂的軀體,可澤拉斯依舊能明确感受到痛苦.
雖說起初的它是極爲興奮與喜悅的,畢竟“體感”這東西,它和它們太空死靈已經太久太久沒有體會過了,久到記憶儲存裝置都已經無法具體描述是何種感受了,所以澤拉斯的興奮與喜悅并非是自虐傾向。
然而随着瘟醫一系列特殊手段的折磨,使得澤拉斯隻想死,盡快死,它可不認爲瘟醫是記性差,它可以肯定瘟醫就是随意找個理由來蹂躏它而已。
至于澤拉斯之所以沒被報廢,不單是瘟醫和塔拉辛拿來取樂,這隻是附加内容,真正目的是利用死靈霸主進行實驗,爲後續真正的逆轉技術做好充足準備。
而負責此次突襲任務的幾名原體,還有阿爾忒彌斯、旺達·馬克西莫夫以及各營營長,正圍繞在中控台旁,利用全息星圖,以及各自軍團的人工智能來分析該宙域的具體狀況。
聽到不遠處的吵鬧聲,作爲現場一衆原體的兄長,約翰稍加側身扭頭,開口道:“醫生,如果伱不介意的話,請将那個名爲澤拉斯的異形送回實驗室。”
“既然約翰小約翰發話了,那我就勉爲其難吧。”
瘟醫故作惋惜的模樣,擡手招呼技術人員将澤拉斯拖走,并且瘟醫知道這時候不能不給約翰面子,強忍着将“小子”的稱呼給咽了回去。
誰說他不懂人情世故?
隻是有時候會犯老糊塗罷了。
見瘟醫很是配合,約翰又将視線移到塔拉辛身上,語氣加重道:“既然該宙域坐标是你提供的,那麽請繼續協助我們該如何前往守護璀璨星圖的死靈王庭,記住,這個問題我不會再問第二遍。”
“當然不用,我可不想惹怒尊敬的原體,呵呵,來來來,讓我爲大家指引方向。”塔拉辛語氣笑呵,然後走至中控台旁操作一番,就令原有的星圖替換成散發微弱綠光的另一副景象。
似乎是五維空間?
“各位。”這個時候的塔拉辛,收斂先前的笑呵語氣,并用“它”那對散發綠色熒光的空洞雙眸,掃視在場衆人,還用金屬質感的語氣,沉聲說:
“看管璀璨星圖的死靈王庭,是由一支自稱奧帕塔拉的王朝負責,并由法拉赫荀·芭拉赫爾統帥。”
“法拉赫荀·芭拉赫爾?”安納金略感疑惑的自語一聲,總感覺這名字有點繞口。
“孩子,不是法拉赫荀,是法拉赫,荀·芭拉赫爾。”塔拉辛一本正經的教導起來。
“這法拉赫是類似于法皇、霸主的稱号?”安納金順勢提問。
“沒錯沒錯,法拉赫是我們對女性法皇的尊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