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校董被綁架的消息傳到執行部,施耐德在那個瞬間便驚出了一身冷汗。
雖然執行部和那些高高在上的校董關系一直不是很好,但說到底那都是秘黨最高的領導層,更不要說洛朗家族每年拿出的行動經費是校董會裏第二多的。
“這是對執行部的挑釁!”
施耐德在總部那陰森的房間中咆哮着,随之而來的是一陣劇烈的咳嗽,他的身體并不允許他做出這樣劇烈的反應,但肺部的疼痛并不能舒緩他激動的心情。
專員們心驚膽戰地回避着施耐德熾熱的目光,總部内壓抑得幾乎叫人心跳停止,終于,那執行部的王者平複好心情,用不容置疑地聲音說道:
“暫停南美的行動,所有還在休假的專員全部回歸!”
“我要親自帶隊,把楚子航和路明非抓回來!”
執行部上方,校長室内,如獅子般的老人聽着身旁執行官的彙報,點了點頭,對那恭敬的執行官說道:“聯系校董會成員,讓他們來卡塞爾學院進行校董會議。”
“這,這恐怕不合規矩,校長。”執行官有些遲疑,他并非是那種出外勤的專員,更多的是負責安保工作,因此知道一些規矩。
謹慎而多疑的校董們從來不會到卡塞爾學院開會,但不羁的校長可不會管其中彎彎繞繞的一萬個小心思,大氣地揮揮手:
“現在歐洲已經不再安全,校董們更加需要學院的庇護,他們會很樂意過來的。”
專員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行禮回應道:
“是,校長,如您所願。”
……
“接下來,執行部會更加瘋狂地攻擊我們,考慮到人質的存在,或許不會動用大殺傷力武器,但各種襲擊騷擾肯定是少不了的。”
在一輛面包車上,諾諾坐在後排,一邊修着指甲,一邊向路明非等人說道。
“考慮到施耐德老師的個性,他恐怕要親自出動了。”前排開車的楚子航接話道,他對那位靠機器存貨的執行部長十分了解,清楚對方身先士卒的個性。
“要是昂熱校長的話,他肯定會來抓我們。”路明非縮在門口,憂心忡忡地說道:“我可不想和那個假校長再打一架。”
“他不會,”凱撒晃了晃手機,上頭有加圖索家族中的情報:“現在那個梅涅克·卡塞爾正在學院裏籌備校董會議,這樣我們倒是輕松不少。”
“那還好,那還好。”路明非松了口氣,梅涅克·卡塞爾的能力很克制他,被燒掉半個身子的感覺可不太好。
伊麗莎白·洛朗靠着窗邊,看着外頭極速略過的風景,撐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聽到幾人的談話,這才回過頭來問道:
“你們真的要去卡塞爾莊園嗎?”
“當然啊,那裏是梅涅克的老巢,更重要的是,那裏有可能存在昂熱校長存在過的痕迹。”路明非點點頭,他們能做的事情并不多,偵查情報就是其中比較重要的一項。
華夏那邊已經開始派人前往南美,尋找安德與昂熱兩人最後執行任務的地點,而想要南美那邊行動順利,路明非他們幾個魚餌至關重要。
從某種意義上,吸引了執行部一半人手前來搜索的路明非等人,才是任務最大的功臣。
“但你們要怎麽逃出執行部的天羅地網呢?”伊麗莎白有些好奇,逼近了路明非問道:“而且你還沒告訴我,伱是如何突破洛朗家族的封鎖,進入我的卧室的。”
路明非把目光從伊麗莎白皙的脖頸上挪開,低聲嘟囔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你在一個小時前也是這麽說的。”伊麗莎白嘟起嘴,看起來一點都不想高高在上的校董,更像是在撒嬌的小女孩。
說着,幾人的面包車開到了前方的一個檢查站,前頭的楚子航搖開車窗,看向外頭那個大腹便便的警察。
對方手裏拿着幾張照片,正是路明非幾人。
“你看,要被發現了,我們是不是應該把子彈上膛?”伊麗莎白有些興奮地問道:“或者再來一場刺激的追車戲什麽的?”
“我喜歡這個方案。”諾諾顯然很中意這種刺激的行動,随後無奈地聳聳肩:“但校董女士恐怕你要失望了,在超自然力量下,這種檢查根本沒用。”
警察邁着八字步走了過來,拍了拍肚子,把頭湊了過來,随機楚子航的眼睛化爲了魅惑的紫色,對方的身軀顫抖了一下,随機陷入了魅惑狀态。
“你隻看到了一輛載着土豆的面包車,放我們過去。”
楚子航冷靜地下令道,随即那位警官渾渾噩噩地點了點頭,對旁邊的同僚伸手示意,道閘拉開,将楚子航一行人放了過去。
“這是,言靈·催眠嗎?”伊麗莎白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難道你們找到了讓人類使用兩種言靈的方法?”
“不,這是魔法,”路明非用看麻瓜的眼神看着興奮的伊麗莎白:“一個簡單的一環法術。”
“我能學嗎?”伊麗莎白扭頭,用小貓般可憐的眼神看向路明非,嬌聲祈求道。
路明非不動聲色地向着旁邊縮了縮,慌忙解釋道:“需要血統的,你學不來。”
“那你嫁給我吧!”
聽到血統二字,伊麗莎白非但沒有畏懼,反而更加興奮了,她挽住路明非的手臂,靠在他的肩頭說道:
“或者我嫁給你也行,但有個孩子需要姓洛朗。”
路明非感受着手臂上的柔軟,一時間有些麻爪,求助似地望向後面捂着嘴偷笑的諾諾,好像希望自己這個學姐能幫幫忙。
但對方非但沒有幫忙,反而壞笑着火上澆油道:“那可不行,這珍貴的血脈哪是一個你能得到的,怎麽滴也得三妻四妾,後宮七十二嫔妃才行。”
伊麗莎白愣了下,随即笑道:“路你要是想要學加圖索當個種馬,再多的女人我也可以給你找到。”
雖然混血種們一直在背後罵加圖索家族不當人,但又有哪個家族能拒絕多子的快樂呢,說到底大家都是種馬,無非有的配種少些,有的夜夜當新郎罷了。
隻能說,種馬的快樂,路明非想象不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