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殿軍,二十七歲,是華夏科學院與有關部門聯合培養的博士生,本科學的是數學專業,随後由于喜歡玩遊戲,開始研究計算機算法,在大數據分析上頗有造詣。
這位年紀輕輕就聰明絕頂的大佬與數據分析的孽緣,源于研究生時在北平天橋上閑逛時與一位散發着水蜜桃香味的姑娘擦肩而過。
或許是女孩身上爆棚的荷爾蒙味道吸引了這位母胎單身學霸的注意力,但當孫殿軍轉過頭,才發現女孩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他跑回到實驗室裏,望着那些敲代碼的學長學姐們大喊道:
“我要做個項目!”
錯失機會的孫殿軍決定發動自己的畢生所學,編寫一套涵蓋整個北平市的分析算法,通過自己肉眼得到的信息,分析出那個女孩最有可能的行動軌迹。
北平有上千萬人,而他隻能想到女孩穿着的衣物與身上水蜜桃般的香氣,這本事就是一間不可能的事情,但孫殿軍自信他生來就是要創造不可能的。
在三個月後,發際線上移三厘米的孫殿軍帶着黑眼圈交出了自己的成果,他成功了,一條清晰的軌迹出現在北平市的地圖上,他換上了一身西裝,選了一個溫柔的傍晚,站在自己算出的路線上,在火燒雲中,見到了同一個女孩。
這件事在有關部門裏也算是一段佳話,這種理工男的浪漫讓不少同樣搞研究的專員們爲之傾倒,這套系統也被保留了下來,用在有關部門的任務中。
現在面對着年紀能當他爺爺的古德裏安,孫殿軍絲毫不慫,他自信自己這套帶着愛降生的系統能夠輕松分析出夏彌的軌迹,并找到那尼伯龍根最有可能的點。
“哈哈哈,那感情好,”古德裏安也不生氣,和和氣氣地笑了笑,說出的話裏卻帶着刺:“我也想看看和我同樣言靈的年輕人是不是青出于藍。”
孫殿軍昂着頭,沒理他,一隻大手突然按在他的肩膀上,雷貫不知何時走到他的背後,直到這時古德裏安才發現這位須發皆白的老人就像個小巨人般高大,身高超過了兩米,蒲扇般的大手按在孫殿軍背上,讓對方動彈不得。
“年輕人有銳氣是好事,但人家古德裏安教授是客人,小孫你可不能這樣哈。”雷貫拍了拍孫殿軍的肩膀,力道之大讓孫殿軍幾乎以爲自己被拍到了地上,他撇撇嘴,向古德裏安道了聲歉,甩了甩肩膀,掙脫開雷貫的束縛。
“咳咳,讓我們開始吧,古德裏安教授,向您介紹我的心血之作,水蜜桃系統!”
幹咳了幾句緩解了一下自己的尴尬,孫殿軍将黑闆一推,露出其後的顯示屏,占據了一面牆大小的顯示屏上散發着白色的光芒,在屏幕中心是一顆簡筆畫的水蜜桃,畫技十分粗糙,在古德裏安看來就像一個圓潤的屁股。
下一秒,水蜜桃緩緩消失,一張複雜到極緻的地圖出現在屏幕上,那是北平,華夏的首都,但這幅地圖的複雜程度是遠遠沒法比的。
從各種公交的路線,地鐵線路到各路段的早晚高峰時間,再到某片區域的天氣與建築類型,大到地勢條件,小到胡同暗巷,一個數字化的北平出現在屏幕上。
“夏彌,一九九三年十月三十日出生,卡聯高二零一零屆畢業生,按照檔案上的記載,父母雙亡,有一個智力障礙的哥哥,但現在是失蹤的狀态,初步判斷,那個哥哥是另一位龍王。”
孫殿軍從旁邊拿起一支筆,在黑闆上寫出“哥哥”兩字:“我們要做的,就是找到這個哥哥在哪裏。”
“一個人是不可能突然出現在世界上的,哪怕他是龍王也不可能,在夏彌入學前,,她曾在北平的公立初中與小學讀過一段時間,那時她還沒有進入我們的視野,這一部分就是我要完成的工作。”
話音未落,一條清晰的紅色軌迹出現在地圖上,孫殿軍拍了拍手說道:“這就是我通過資料和人格分析,加入算法後得出的夏彌在小學時的行動軌迹。”
“這是她的小學學校。”孫殿軍指着一個紅點,然後手指平移:“這裏是她的家,但按照她的性格,是不可能老老實實地兩點一線上下學的,再考慮到小學女生的腳程,所以整體的軌迹是一個端點爲學校和家的橢圓形。”
畫面上呈現的,是一個不規則的曲線,大緻呈現出橢圓形,囊括了學校周邊的幾家小吃店,女孩子喜歡的玩偶店等店鋪,還有浴室和菜市場等場所。
“夏彌哥哥的失蹤靠着記錄可以判斷,大概是她小學時的事情,考慮到她外表是小學女生,那麽必然不可能在北平四處亂走,這樣太顯眼,也就是說,尼伯龍根,就藏在這條行動軌迹中。”
“現在我們隻要再加上初中時的行動軌迹與高中時的行動軌迹,看看這些軌迹有哪個交點,便能找到尼伯龍根了。”
孫殿軍抱着雙臂,身後,依托華夏龐大的計算機系統,他引以爲傲的算法正在緩緩運行着,龐大的數據在虛拟的北平構建出一個足夠真實的夏彌,模拟出無數條可能的軌迹,然後一一對照,直到找到那最後的一。
古德裏安擡起頭,這裏的氛圍讓他想起自己好朋友施耐德掌管的執行部,但不得不說,對方的算法确實有效,在屏幕上,無數曲線起起伏伏,像蛇一般爬滿了整個地圖。
地圖不斷放大,從二環一直放大到六環,再到通縣,将整個北平與周邊的郊區囊括在其中。
“然後,我們将出現次數最多的地點除去學校和家,那麽尼伯龍根最有可能的地點就是……地鐵裏,尼伯龍根在地鐵裏!”
孫殿軍指着一段地鐵說道:“這一段二号線是出現得最多的地方,尼伯龍根最有可能在這裏。”
見到孫殿軍得出結論,古德裏安卻搖搖頭:“你太相信計算機的科技了,連基本的判斷都沒有了,你也不想想,夏彌要在人類世界生活,怎麽可能頻繁地進出尼伯龍根。”
說着,他指向另外一個地點:“要我說,這裏才是最有可能的地點。”
會議室中的衆人順着他的手指看去,那是一間已經不太常見的大澡堂:“尼伯龍根,可是要穿過界限的,而這層界限,按照古代的資料,一般都和水有關。”
今天時間比較急,加更可能沒有
(本章完)